说到最后，姗姗自己都心虚了。
因为明湘的状态看起来非常冷静，不存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情况。
姗姗后背都开始冒冷汗了，重重地拽了明湘一下，提醒她赶紧道歉。
明湘面无表情地盯着傅则城，默默在心底冷笑一声，然后拿着自己的方案就走了。
她原本以为，自己能理解傅则城对自己的为难，所以之前那么多次方案被打回来，她也没有说什么。
但真的见了面，亲眼看到他眼底的那些张狂，竟也让人恼火。
明湘走得急，都没管后面的姗姗说了什么。
姗姗在跟傅则城道歉：“对不起傅总，真的非常对不起，请您不要跟我们计较，对不起……”
她一步三回头，还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到了。
明湘已经出了办公室，回头见她还弯着腰在道歉，有些忍不住喊了一嗓子：“姗姗，走了！”
姗姗：“……”
……
到了楼下车里，姗姗大气不敢出，盯着明湘看了好一会儿。
明湘低着头在给蒋先尘发信息：【我把傅则城骂了一顿！】
蒋先尘：【？？？】
明湘：【人是已经得罪了，后续的烂摊子要怎么收拾，你自己想办法吧】
蒋先尘：【……】
虽然她是祖宗，但傅则城是祖宗的祖宗哇！
蒋先尘眼前一黑，差点要晕过去。
明湘随后把手机扔回包里，又看向姗姗，后者的脸都快要皱成包子了。
“明姐……”
“你要是想劝我回去给他道歉，就别说了吧。”
姗姗摇摇头，“刚才在里面我当然要把表面功夫做好，但是现在只有我们两个，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的。”
明湘：？
“其实我比你更烦，哪有这么难伺候的甲方，简直神经病！明姐你刚才怼他的样子实在太帅啦！”
明湘：“……”
难怪姗姗比她小五岁，却是整个公司里跟她关系最好的。
明湘无奈地笑了笑，“其实也怪我，是我连累了大家。”
姗姗又摇头，“怎么能怪你呢？我还是第一次见，有人利用公事之便，这么为难前妻的。”
只是为难前妻吗？
应该还夹带了很多其他的怨恨吧。
听郑士渊和袁佩佩说，傅则城的手已经开始伸向南城了。
而南城那边，唯一值得他这么兴师动众的，只有郑士渊。
明湘只是担心，郑士渊这条线，有可能是傅行止故意抛出来想要拖垮傅则城的。
可傅则城现在被父母之仇蒙蔽，别人说的话，可能听不进去吧？
等等——
别人的话他听不进去，那他自己的朋友呢？
比如：沈辞。
明湘先把姗姗送回了公司，然后给沈辞打了个电话，约他吃饭。
沈辞有点受宠若惊，笑着问道：“怎么突然想到约我吃饭？是想问阿城的事吗？”
明湘：“如果我说是呢。”
沈辞：“那我就不懂了，你想知道阿城的事，直接问阿城，不是能更快得到答案？”
“我跟他闹翻了这件事，你难道不知道？”明湘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，“你连嫂子都不叫了，就别跟我演了吧？”
沈辞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