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先尘说了好久，明湘才同意最后再试一把。
同时她也强调：“要是这次傅则城还为难我，我就不干了！”
蒋先尘：“那当然！我们虽然是小公司，也是要面子的！”
明湘：“……”
算了，到底他是老板，不拆穿他好了。
……
傅则城没想过明湘会来，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见明湘的意思。
只能说，唐赢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。
哪怕他再掩藏，也还是摸得透他的心思。
不可否认，明湘出现的那一秒，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情从阴转晴。
但明湘的脸色不太好看。
竭力维持的微笑中，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傅则城心想，也是该不耐烦了。
如果换做自己，对方这么一而再地故意刁难，早就撂挑子不干了。
不过……好像也没人敢这么刁难自己。
他想着想着，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翘。
明湘正好上前递文件夹给他，一抬眼看到他嘴角的弧度，也愣了愣。
他莫名其妙笑什么？
把自己为难到亲自登门受教，很有成就感是吗？
明湘差点想把文件夹摔他脸上，最后咬牙着，轻轻放下。
“傅总，这是我们最新修改过的，请您看一下，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，我们当面沟通。”
傅则城冷淡地：“嗯。”
明湘以及跟她一起来的同事，纷纷尬住。
不过明湘有心理准备，所以尴尬归尴尬，她能强撑着。
但她的同事姗姗这是第一次进傅则城的办公室，之前只听说过傅则城这人多厉害多厉害。
真近距离观察，的确是气场非常强。
有些人，是天生自带气场的。
他走到哪里都是焦点，让人不自觉地想要臣服。
姗姗除了感受到了傅则城的气场强大，也感受到了傅则城的对人冷漠。
明湘是他的前妻，他也还是冷着一张脸。
之前不是听说，他想要跟明湘和好？
姗姗大气不敢出，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傅则城在那一声‘嗯’之后，终于慢吞吞地拿起了文件夹，翻开来看。
浏览了几行之后，他的眉头一点一点皱了起来。
这代表着，他对方案还是不太满意。
姗姗紧张地双手都握成了拳头，后背也发紧。
明湘心无波澜，一副彻底躺平的样子。
她这个时候只想给蒋先尘打个电话，说一句：你判断失误。
什么亲自登门更有诚意！
傅则城是想要诚意吗？
她之前跟傅则城虽然感情不好，但也见过几次傅则城处理工作的样子。
一个喜欢干脆利落的人，会因为想要一个小公司表达诚意，就一而再地为难？
傅则城不是这样的人，他只是单纯地想要为难自己。
明湘忽然往前倾身，从傅则城手里抽走了他正在看的文件夹。
傅则城缓缓抬头。
而她身后的姗姗被吓得原地石化！
明湘在干什么？
是疯了吗？
明湘却对傅则城扬起艳丽的笑容，眉角眼梢都是让人一眼惊艳的风情。
但她的声调却是清冷的：“傅总既然还是不满意，那就别浪费时间看了，这份垃圾我带回去，下次让别人带份你满意的方案。”
姗姗：“……！！”
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？
姗姗冲上去，把明湘往后拉，急得语无伦次：“傅总，明姐最近可能是太累了，所、所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，您、您大人大量，大人大量……抱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