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湘又不傻，她比任何人都先感觉到，傅则城在针对自己。
可她又不能把这个事情说出来，要不然，自己得多尴尬。
姗姗现在说的这么婉转，她都还是觉得尴尬。
当然，尴尬完了后，还是要解决问题。
明湘硬着头皮给唐赢打了个电话。
唐赢：“明小姐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这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，让明湘心里反倒舒坦了不少。
她轻声问道：“傅总具体对我们提供的方案里面哪些地方不满意，唐助理可以提示一下吗？”
唐赢：“傅总的心思我不敢随便猜，明湘真想知道的话，还是直接给傅总打电话吧。”
明湘：“……”
我就是不想给傅则城打，才给你打啊！
唐赢当然也知道这一点，可问题是——他们那边不好过，难道自己这边就会好过了？
方案一直没确定，他们也很焦头烂额好不好？
唐赢本来不想多嘴的，但为了自己，也还是多嘴了一句：“明小姐，我觉得你跟傅总直接沟通，效率会更高。”
明湘深吸一口气：“……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不管这是唐赢的提示，还是傅则城的意思，想让自己去求他，这个电话是逃不过了。
明湘又深吸一口气，然后拨通了傅则城的电话。
响了很多声，几乎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，傅则城才接起来。
只是接通，连一个‘喂’字都吝啬。
明湘只好先开口：“你好傅总，我是嘉汇传媒的明湘。”
傅则城：“我的手机有来电显示，我也认识字。”
明湘：“……”
行吧，谁让他是甲方爸爸呢。
明湘只能假装无事发生，继续说道：“傅总一直不满意我们提供的方案，我是想问一下，傅总具体不满意哪里，可以明示吗？”
“你们跟人合作，都是要对方明示才能做好方案？那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合作，我自己动手做方案不是来得更快？”
明湘：“……”
靠！
一忍再忍，忍无可忍。
打电话之前她其实是做过心理准备的，让自己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好好说话。
感情是感情，公事是公事。
但傅则城偏要把感情上的牵扯带到公事上来，那就别怪她说话难听。
“傅则城——”连‘傅总’都不叫了，明湘直接连名带姓，“你要是看我不顺眼，直接让蒋先尘换负责人就是了，这么一而再地没有理由把方案打回来，有意思吗？工作不是我一个人做的，我的同事们被你这么否定，他们也很难受。”
“他们难受跟我有关？”傅则城的态度还是很冷漠，“你作为负责人，搞不定甲方，那就是你的错。”
“你到底要怎么样？！”
嘟嘟——
傅则城挂电话了。
明湘：？？？
这叫什么事？他有病吗？！
明湘气得去找蒋先尘，说自己没法再继续跟傅氏集团对接了。
蒋先尘脸上笑得温和，但其实手心都要冒汗，“怎么了？是不是傅总那边给你压力了？”
明湘：那不叫压力，那是直接针对！
但她不想多说自己的私事，只道：“既然他们那边没说要解除合作，换个人又能合作得更顺利，那我退出是最好的。”
蒋先尘：好什么好！
刚才明湘给傅则城打电话的时候，他其实也给唐赢打了个电话。
唐赢终于透露了一句：傅则城有可能是想见明湘。
让明湘亲自送方案去傅氏集团，或许这事就解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