网上纷纷扰扰，也不能耽误剧组的进度。
吃过午餐，又短暂的休息了会儿，鹿欢又回到了拍戏现场。
只是她刚在热搜上爆了一次，还是和他们剧组最大的投资方关联在一起，难免还是有人三三两两的聊到一起，还偶尔朝她撇过来一个视线。
不少人想起之前在接风宴上，傅臻甩开余浩的手时，称鹿欢是“我的人”。
当时大家都默认他的意思是，鹿欢是时屿集团旗下的艺人，他身为时屿集团总裁，说“我的人”没什么问题。但今天这则绯闻一出，大家开始回想起来，方才觉得好像哪哪儿都不是很对劲。
“我的人”这三个字，无论是什么时候，都太暧昧了。
如果只是关系疏淡的上下级，就更是不合适了。
但八卦归八卦，即便正主就在面前，也没人敢光明正大走到她面前去探究真伪。
张导坐在监视器后面，见鹿欢过来，关心了一句：“怎么样？状态没有影响吧？”
“没事儿，这才哪到哪啊？”鹿欢笑笑：“我前阵子见识到的，可比这个要大阵仗。”
她一点都不避讳把自己前阵子经历的网暴事件拿出来说，轻描淡写的随口一提，也没有卖惨的意思，十分坦然。
张导笑了一声，夸赞她：“不错，心态是练出来了。”
“混这个圈子的，都是豺狼虎豹，你只要在局中，纷纷扰扰就永远不会结束的。”他说：“有些事发生过，不一定是只有坏的一面。”
“学会无视它，风霜雨雪，我们都要经历过，但我们终会战胜它。”
鹿欢听出来张导是在开导她，不由得弯起眉眼，真心实意的说道：“我知道的，谢谢张导。”
张导看了她一眼，笑容很温和：“去准备吧，好好表现。”
鹿欢答应了一声，正要离开，张导又想起来什么似的，叫住她：“对了，欢欢。”
鹿欢停下来，重新转身回来。
张导摆摆手：“也没什么大事，就是想跟你说一声，老程要来探班，今天下午到，晚上收工一起吃饭，你也来。”
“程导？”鹿欢微微有点诧异，又觉得很惊喜：“好呀。”
小姑娘眉眼弯弯的，笑起来一双眼睛又黑又亮，看起来十分乖巧。
张富平看着，眼神也不自觉的变得越来越慈爱：“老程怕打扰你拍戏，就没有另外给你发消息，只让我传达一声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鹿欢软软的应了声，又调皮的说道：“那我就先去准备啦，导演。别一会儿程导来了，看到我掉链子，那就不太好了。”
张富平很配合她：“快去，一会儿不许掉链子！”
鹿欢很标准的向他敬了个礼，才弯着眉眼转身，揣着剧本一边背词一边去找化妆师补妆，准备上戏。
程柏林是在接近傍晚的时候，才抵达剧组的。
河东县的地理位置不太优越，没有机场直达，任是谁要来这里，都早到不了。
他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闲套装，也没去酒店，一下动车就直接来了剧组，虽一路风尘仆仆，倒是也不觉得疲惫。
他到的时候鹿欢正好在休息。
小姑娘坐在张导的身边，和他一起看监视器，从机器回传的画面里，仔细的揣摩正在戏中的前辈的表演细节。
鹿欢看得很专注，还是张导率先发现来了程柏林到了，叫了她一声：“欢欢，程导到了。”
鹿欢从监视器里回神，下意识的转头，顿时弯起眼睛：“程导好。”
她现在也当程柏林是一位很好的长辈了，看到他来探班，鹿欢总觉得很亲切。
程柏林摘下脸上遮阳的墨镜，也笑了起来：“欢欢，怎么样？拍得还顺利吗？”
“还行，挺顺利的。”鹿欢乖乖的回答。
张导把机器现场交给副导演，三个人走到一旁的休息棚下，坐下来寒暄。
鹿欢问：“程导，您怎么有时间来探班？”
“《将离》已经送审了，我最近闲下来，就想着来看看你，顺便看看老张有没有欺负你。”程柏林半开玩笑的说道：“别怕，我是来给你撑腰的，有什么委屈的，尽管跟我说。”
张富平轻笑了一声，打开自己装着参茶的保温杯杯盖，悠哉悠哉的喝了口热茶。
鹿欢笑得很乖：“张导对我挺好的，也没有人会欺负我。”
程柏林也笑起来，这回认真了一点：“其实是张导一直给我发消息，夸你演得好，夸你有悟性有灵气，我就想着过来看看，到底有多好。”
鹿欢猝不及防被夸了一波，先是愣了一下，回过神来，又有点脸红。
“谢谢张导，是张导教得好。”她乖乖的跟张富平道谢：“我是个新人，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，都是张导包容我，耐心的指导我，我才能演得好的。”
“不用谦虚，好就是好。”张富平笑着说：“该夸的时候得夸，该骂的时候我也没留情，我们就就事论事。”
程柏林也说道：“就是啊，欢欢，张导可不轻易夸人，继续努力。”
鹿欢点头：“嗯，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。”
坐了几分钟，张富平又要回去主持大局。
他是导演，《真相》这部戏他又很看重，他不能离开监视器前太久。
鹿欢接下来也还有两场戏，但都是文戏，难度系数不高，预计八点左右能收工。
到时候正好适合去吃晚餐。
程柏林挥挥手，对张富平道：“你先过去，我有几句话想问欢欢，问完我就放她去准备，不会耽误太久，放心。”
张富平没什么好不放心的，挥挥手就先起身回监视器前。
天色已经开始慢慢暗下来。
秋天天黑得很早，鹿欢刚来到河东县时，七点半左右天才刚黑，进入夜色。
才过了两个多月，现在六点钟左右，天就已经要黑透了。
鹿欢坐在一把折叠的小板凳上，坐在程柏林面前，乖巧得像个听长辈训话的小朋友：“程叔，您要问我什么呀？”
程柏林面色沉静下来，眼里也没带笑意了：“我今天在车上，也看到热搜了。”
鹿欢一怔，没明白他的意思。
程柏林有点严肃：“你跟你们集团那个傅总，真的有关系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