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落栎发现他好像误会了,一直摇头,“不许打,我不许你打,妈妈知道的,我跟她说过了,就是过年前,你非要和我一起回去过年,我就说过了。”
她不想听到什么“不知道他存在”的这种话,好像他见不得人拿不出手一样。
不是这样的,他很好,是非常非常优秀的男朋友。
比较起来,她才是那个拿不出手的吧。
“不过我没说你的名字,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认为是叶荡,对不起,我应该直接告诉她的,这样就不会误会了。”
许落栎抓着他的手,轻轻地摸着包了绷带的手腕,对于他不顾自己的身体非要抱着她又气又心疼。
纪哲言贴着她的脸,薄唇吮掉眼角挂着的泪珠,呢喃道:“嗯,我知道了,是我不好,我冤枉你了。”
许落栎扁着嘴点头,嗯嗯,就是你冤枉我了。
他们两人闹了这一出,谁都没有心情继续吃晚饭了。
纪耀荣一肚子疑惑想问,刚走了两步想起自己的拐杖还在餐桌旁,见纪哲言没看到,连忙折回去拿拐杖,在拄着拐杖咚咚咚的,慢慢走到沙发旁边坐下。
许落栎察觉他的目光,脸颊一红,挣扎着要从纪哲言腿上下来。
纪哲言想多抱一会儿,奈何她脸皮薄,羞得都要烧起来了,只好放开她,让她缩在沙发角。
纪耀荣清了清嗓子,“你们说的叶荡是叶家那个?”
他不动声色地打量躲在纪哲言身后的小姑娘,不错嘛,连叶家那个也喜欢她?
听说只是个普通穷人家的孩子,算不得多优秀,长得也一般,如此平平无奇,叶老头竟然同意?
许落栎没想到他爷爷认识叶荡,叶荡这么出名吗?
不过她不敢问,某人醋坛子都翻了,她要是再敢提叶荡的名字,唯恐小命不保。
可能是因为许落栎在他腿上坐了一会儿,导致瘀血阻滞,腿上传来一阵痛麻,纪哲言换了个姿势,不想让人看出异常。
“嗯。”他故意去端茶几上的果盘,以此掩盖身体上的不适。
许落栎见他把两盘水果都送到自己面前,没好气地说:“我饱了,吃不下。”
半盘樱桃连着一顿饭,接着又是两盘果子,真当她是猪吗?
纪哲言笑了笑捏起一颗樱桃放嘴边,樱桃又红又艳,轻压着他的薄唇,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
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极慢地张嘴咬下一口,红色的汁水将他的嘴巴染得妖艳无比,许落栎咽了咽口水。
怎么办?好想吃……
他。
啊——
她被污染了!
她以前绝不敢这样当众看着他胡思乱想。
最多,最多也就幻想牵牵小手,贴贴手臂,现在为什么会这么五颜六色啊!
许落栎低下头,在心里开始忏悔。
纪哲言:“她在叶氏上班,就跟着姓叶的那小子。”
他会主动解释是看透了纪耀荣的作风,就算他不说也会去调查,与其让他去查些有的没的,不如他先说清楚。
“跟着他?那他们?”纪耀荣的声音有些质问的味道,好像对叶荡的人品很了解,怀疑两人不清不楚。
纪哲言皱眉,这些天他一直住在外面,他才不相信这老头没调查过许落栎的事。
明明早就知道,还在这里装腔作势。
吓唬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