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落栎从不直呼叶荡的名字。
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,叶荡心情还不错。
尤其是这种时候,看着纪哲言被女人抛弃,心碎发狂的样子,实在太爽了。
这时候他忘了纪哲言是时哲生物的主脑,是他要讨好的对象,只知道许落栎选择了他。
而纪哲言,不过是个可怜的手下败将。
“嗯,我们走。”叶荡得寸进尺,顺势牵住了她。
许落栎不喜他的触碰,想到纪哲言在看着,就没有把人推开。
她低着头,一声不吭,任由眼泪流个不停。
为什么心好痛,连呼吸都变得支离破碎。
为那样虚伪的男人伤心,你许落栎难道就这点出息?
你许落栎难道就找不到更好的男人了?
犯贱!
真是犯贱!
她痛骂自己。
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,整个人好像掉进了冰窟,再炽热的阳光都无法给她温暖。
像抹游魂,她任由叶荡牵着,被他安置在副驾驶座上。
叶荡皱眉看着她,没来由一股子邪火,拿起一盒纸丢到她腿上,“脏死了。”
绕到另一边,上了车,这女人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。
瞪着她,死人一样没反应。
叶荡胡乱抽了几张纸,扣住许落栎的后脑勺,粗鲁地给她擦眼泪。
许落栎觉得脸好疼,挣扎着却推不开,本来都不哭了,想到他强迫自己,眼泪一下子又落下来。
“叶锋欺负我,他欺负我,连你也要欺负我,你们都要欺负我,我讨厌你!”
许落栎冲着叶荡拳打脚踢,尽管有安全带绑着,还是被她打到了脸颊。
“够了没有?你在我面前发什么疯?”叶荡忍无可忍。
她以为自己是谁,一个费尽心机工于心计水性杨花的女人。
在叶氏就是一副爱他恋他偷偷叫他老公的小白花,在纪哲言面前又是这般死缠烂打以退为进的悲情女。
众目睽睽给他戴绿帽,当他是瞎子吗?
明明年纪不大,倒是练就了一副玩弄男人的好手段。
就连自负的纪哲言都栽了,让人不得不佩服。
亏他还在想请药厂老板吃饭那次,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。
叶荡讥笑,厌恶地看着她。
打到他的时候许落栎就清醒了,她也知道自己随便迁怒别人很不对。
但叶荡做的那些,从未向她说一句抱歉,她打他,也算扯平了。
许落栎偏头看向车窗外,平静得可怕。
叶荡把车开出去,过了一个路口就停下,“下车。”
要不是有纪哲言看着,这样的女人,根本没有资格污染他的车。
许落栎解开安全带,拿起包下车,关上车门,转身离开,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叶荡一眼。
叶荡瞪着她的背影,猛踩油门,咻一下,开走了。
许落栎回到家,把酸疼的身体丢到床上,扯过棉被,什么也不想,任由疲惫席卷。
她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,看到手机有昨天的未接电话。
她回拨过去,“蓁蓁,你昨晚找我?”
“嗯,我哥说你们打球遇到纪哲言了,你看到他打球了吗?怎么样?他打球厉害吗?”叶蓁叽叽喳喳问个不停。
“落栎,你们好开心,不用像我这样晚上还要值班,我也想看纪哲言打球。”
许落栎不想谈那个男人,“你不是喜欢做医生吗?做自己喜欢的事才是最开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