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哲言面色冷寒,绕过他快步走到许落栎面前。
许落栎扫了眼他幽冷的目光,就算一时被他挡住了去路,也倔强地转头不肯多看他。
纪哲言:“我送你总比某些花心之人送来得安全。”
被明指花心之人的叶荡不怒反笑。
纪哲言他急了。
所谓令人闻风丧胆的商业鬼才也不过如此。
叶荡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,心情好得不得了,比拿下一个几百万的合作还开心。
他摇摇手中的矿泉水,“看到没,落栎宝贝怕我喝冷水不舒服,特地给我准备了温水呢。”
纪哲言知道他不至于撒谎,许落栎身为他的秘书,对他细致入微勉强能解释得通,但这个称呼也太亲昵了。
“落栎宝贝?”纪哲言看向许落栎。
许落栎也觉得这称呼肉麻又恶心,让她起鸡皮疙瘩。
可一想到时哲生物那群人说他为了吴徐开窍了,打破原则,公私不分,她就气愤。
明明是他犯了错,现在却用这种谴责的眼神凌迟她。
凭什么他可以一边对她温柔体贴,一边又宠溺另一个女人?
凭什么他可以这样扰乱她的生活,又在这里装无辜?
他纪哲言凭什么!
许落栎死死咬着唇,小手紧攥着拳头,虚弱的身子摇摇欲坠。
她忍着双腿的酸疼,直挺挺地看向纪哲言,双目赤红,大声质问。
“他要怎么叫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她愤怒地瞪着他,继续尖锐地问:“我的事,跟你又有什么关系!”
纪哲言沉默地看着她发红的眼睛,几近暴走的样子,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幽光,慢慢地眯了起来。
“你确定?”男人的声音平静而克制。
就算到了这个时候,他仍旧尽量隐忍着怒火,只是不想让她感到害怕。
许落栎不甘示弱,仰着头,直视他凌厉的眼风,坚定地说:“我确定,从今以后,请纪总不要再打扰我。”
她强调他对她来说只是时哲生物的纪总。
纪哲言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,他们那么契合,以前的那些温存与亲昵难道都是假象?
她为了叶荡连他都不要了?
只是为了叶荡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花花公子!
纪哲言轻蔑地扫了眼叶荡,胸口翻涌着怒火,自嘲地笑了起来。
笑声里尽是寒意。
看着许落栎的眼神都是那样的疏离淡漠。
他看不懂她了。
“所以我做的一切对你来说,都是打扰?”
许落栎一震,压着心底那股撕裂般的疼痛,用力点头,“是。”
“许落栎你敢再说一遍!”
男人可怕的声音像是从喉咙底下爆发出来的低吼,怒火一触即发。
许落栎被他吓到,鼻子一酸,又难过又委屈。
“纪哲言你别太过分了,错的又不是我,你凭什么凶我?”
她受够了,不想再僵持下去,翻出包里的外套还给他。
他不接,她就任由衣服掉在地上。
“叶荡,我们走。”她笑得很甜。
就算看不到表情,纪哲言都能从她愉快的声音里听出来。
骨节分明的手紧握成圈,青筋暴起,嘭的一声砸向旁边停着的一辆车子。
这个绝情的女人!
许落栎顿了一下,到底还是忍住没有回头。
纪哲言像是不要命了一样,砸得车主跑过来大骂都拦不住他。
许落栎捂着耳朵,逼自己不去听后面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