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荡把文件递到纪哲言面前，许落栎劫走，“这么一点小事还是我来做吧。”
说着她不敢耽误，连忙去外头打印。
她前脚刚走，“友好”的纪哲言就收起了脸上的淡笑，斜睨着叶荡。
叶荡讥笑，“还挺会演戏。”
“你不是更会演，明明贵公司碰上的大难题已经被我一个电话解决了，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，怎么？怕被人知道没本事？”纪哲言笑得很欠。
叶荡咬紧后槽牙，不甘示弱：“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？不过是恰好认识罢了，最后还不是到我手底下干活，任我驱遣指派。”
纪哲言冷冷地说：“我是顾问，又不是你的助理，你想指派我，做梦。”
叶荡邪肆一笑，“走着瞧。”
这时许落栎复印好了进来，叶荡就让她拿柜子最上层的文件，许落栎仰头看了一眼，好高啊，疑惑地问：“那是以前的资料吧？新项目需要参考吗？”
叶荡嗯了一声，挑衅地看向纪哲言。
许落栎不疑有他，想找椅子踩脚。
纪哲言没想到叶荡这么无耻，竟然使唤许落栎逼他就范，拦住她，“我来。”
许落栎笑了笑，“不要紧，都是很轻的东西，一下就好了，你不是吃撑了吗？坐着休息。”
纪哲言皱眉，他怀疑小女人在故意笑话他，但见她一本正经，又好像是自己多心了。
他拉住许落栎，转身都不用垫起脚，就打开了柜子的门，回头问叶荡，“哪一个？”
叶荡想了一会儿，“太久了，不确定是哪一个，就是叶康的设备档案，你好好找找。”
纪哲言正想当面拆穿他故意的，就感觉到许落栎拉了一下他衣服，“唉，文件太多了，你也不熟悉，要不我来找吧？”
纪哲言从左看到右，不耐烦，“这么多，你怎么找？别找了。”
就是一个个找过去喽，还能怎么办？许落栎聪明地没作声。
她知道自己要是这样说，他肯定会拉着她的手说：不干了，咱们回家。
许落栎看他表情就知道，这人肯定从来没有做过普通小员工，都不知道他们的工作本来就繁琐重复，也不是谁都像他那样，每天都做重大决定，带领公司走向……倒闭？
不行，时哲生物的情况还是要赶紧问问，倒闭还是事小，要是倒闭后还负了几亿的债，那就完蛋了。
她每月背几千块房贷都头大，要是背几亿，肯定要头秃。
可是这种事直接问，他会不会很伤心？
纪哲言见她神情纠结不说话，知道她一根筋，没办法，干脆把最上层的文件全部薅下来，丢到在地上，等叶荡打算出声制止，柜子里已经空了。
叶荡：“……”
文件太多了，许落栎担心压着自己的脚，下意识退到茶几后面去。
纪哲言笑得纯良，“都搬下来，一个个找，肯定不会找不到，对吧，许主管？”
许落栎看着满地狼藉，竟无法反驳，跟着他笑，“对的吧。”
纪哲言随手捡起一份文件打开来看，设备档案只要看封面标题就行，他却看得很认真。
毕竟不是自己公司的人，办公室里的文件又有很多机密，叶荡对他本就防备，见他这般，忍不住更加怀疑，他是不是打着做顾问的幌子，想盗取叶氏机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