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照顾住院的儿子同时要打工,经济可想而知,但他是个很硬气的汉子,就算缺钱也从不会对她诉苦,求她多给钱什么的。
许落栎没有直接提钱,不想让他听着不舒服。
六院的方主任是骨科专家,一旦他出马,足以见得手术难度有多高,越难的手术费用越高,他又要为钱犯愁了。
方主任?她差点忘记了,方主任不就是那个叫纪哲言小纪的大佬吗?他和纪哲言的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。
不知道为什么,她觉得纪哲言和那个方主任相处模式很舒服,起码比这群纪家人要自在很多,有种亦父亦友的感觉。
当时纪哲言要自己给他买纯棉的四角裤裤,应该也是方主任建议的吧。
纪哲言住院时穿了她买的,但是太紧了,勒得难受,许落栎不让他再穿也没给他再买,后面发生太多事,昏头转向就忘记了,怪不得纪哲言要抱怨她不关心他呢。
许落栎拍了拍脸,继续去洗澡,刚打开水龙头纪哲言就回来了。
他敲了两下门,“一刻钟,你太慢了。”
反正门锁了他进不来,许落栎当做没听见。
直到外头的人叮叮当当开始拆门,她才紧张地制止。
“你干什么啊?我很快就就好了,马上就出来,你再拆我要生气了,不理你了!”
许落栎急忙擦身穿衣,锁一解,门就被他打开,俯身弯腰把她扛上肩头。
“啊!”许落栎吓得尖叫。
一转眼便被他丢到了床上。
许落栎知道他要干什么,连忙指着窗户,“窗帘没拉!”
纪哲言压在她身上,抱着就啃,“无所谓。”
别墅后面是林子,林子后面是河,再后面才是居民区,那么远根本看不到什么。
许落栎要气死了,“什么无所谓,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?我不要不要!”
“事多。”纪哲言皱眉,只能依着她。
他刚拉上窗帘,许落栎又嚷着,“你没洗澡,脏死了!”
纪哲言瞪着她,咬牙切齿道,“你给我等着!”
他边走路边脱,几乎到了卫生间门口,身上就没什么遮蔽物了。
许落栎都没眼看,见他进去后才提醒,“不要急,洗干净一点。”
纪哲言虽然急迫,但人都在莲蓬头下了,干脆就让她开心,洗得干净一点。
好不容易做完这些,以为终于没有任何阻碍了,谁曾想她又说口渴了。
纪哲言只是看着她,给她一个凌厉的眼神让她自己体会。
许落栎从被子里可怜兮兮地冒出一个脑袋,“我想喝水。”
见他不动,许落栎心一横,被子里的手脚乱动,闹道:“我要喝水水嘛!”
她噘着嘴皱着眉,像撒娇又像撒泼,好像不给她水,她就要发脾气。
这都还不算什么,只是她这么一动,被子被扯下来一些,不只她的头,连她的脖子肩膀都现出来了。
都到这份上了,竟然没成功?
许落栎简直不敢相信,是她没魅力吗?
她以为没成功,其实是成功过头了,把男人给看呆了。
许落栎见他不肯动,突然伤心起来,倒杯水很难吗?自己不过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,他都不愿做,以后自己要是生病了,他是不是就不管她死活了。
“我只是想喝水你都不帮我,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,想渴死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