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想把她当佣人，她自己的衣服都不想洗，自己的饭都不想做。
怎么办？现在发现他的真面目已经来不及了。
纪哲言拉她去吃饭，“怨气这么重？你要是不喜欢做，那就换我给你洗衣服做饭？不过你不是嫌弃我做的不好，还把我做的面倒进了马桶里。”
许落栎心里咯噔一下，不敢接话。
这是猴年马月的事了，他还记着，他的心眼怎么这么小。
那么咸的面就算倒一碗水进去也拯救不了，他不会是希望自己全部吃掉，然后去医院抢救吧？
看到桌上的饭菜那么好看，许落栎肯定不是纪哲言做的，她开心地坐下来就吃。
反正只要不是他做的，都挺好吃，许落栎偷瞄对面的人一眼。
她虽然吃得开心，眼角眉梢却总是弥漫着一层淡淡的忧伤，就是笑也没有平时那么灿烂。
早上她问自己什么时候搬回来，他并没有回答，今晚就回到这里，她却丝毫没有觉得惊讶，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搬的东西，好像早就知道一样。
呵，糟老头子坏得很，八成又在他背后捣鬼了。
纪哲言没有再去问许落栎为什么哭，只是吃完后催着她去洗漱，把人赶到房间里去休息。
明明说累的是她，他把碗洗了回来，她却还在玩手机。
纪哲言刚要板起面孔说她两句，没想到她一跃而起，先声夺人，“我听到了，你又砸碗了！”
“……”
纪哲言皱了皱眉，打开柜子拿衣服，“我先洗澡。”
许落栎见他出去才松了口气。
她不是故意要抓着他的小毛病，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。
她对他心怀愧疚，总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他送给她的宝贝，总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。
纪哲言以为她玩手机，其实她只是在看以前的B超单，看宝宝存在过的唯一证据。
她的宝宝没有了，当时医生说可能是优胜劣汰，让她不要在意，术后她也做了检查，并没有任何问题，她的周期也一直很规律。
可是为什么，为什么叶蓁要跟纪耀荣说是她的问题，说她不能生孩子。
检查单子都给医生看过了，医生都说正常……等等！
还有几张单子，出报告的时间很长，需要她一周后再去取，那时候她心灰意冷，甚至有种既然连宝宝都保不住，还管什么身体好不好的念头，又烦恼找工作的事，就没有去拿。
那时候因为经常进出医院，叶蓁会帮她提前挂号，医保卡就放在她那里，会不会是后面的检查有问题？
难道真的是她身体不好？
不对，就算自己有什么问题，叶蓁不是应该跟自己说才对吗？
她用什么立场去跟纪耀荣去说这种事？
许落栎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不好笑吗？
明明很可笑。
纪哲言出来就看见许落栎笑得难看死了，一床被子给她踢得乱七八糟。
他忍不住又拧起眉，把人拽起来丢到一旁的椅子上，把床单和被子重新铺好才把她塞进被窝。
“笑什么笑？睡觉了！”
许落栎：“哦。”
今天晚上，两人都特别安静，纪哲言只是拉着她的一只手，连脚都没有碰到她。
许落栎醒得早，时间没到就没起，转身静静地看着些许晨光穿透的窗帘发呆。
她并不知道，身后有一双眼睛，在她转身时就睁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