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在外人眼中都是不好的条件,简历挂在人民广场最显眼的相亲角都无人问津,但那又怎么样?
她正儿八经谈恋爱,碍着他们什么事?
她喜欢谁被谁喜欢还需要他们这群无关紧要的人同意了?
她想买什么不想买什么都花自己的钱,还要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去询问别人的意见吗?
简直可恶!
许落栎牙齿咬得嘎吱响。
纪哲言还以为她在做梦磨牙呢,正想贴近一点,听听她可爱的磨牙声,忽然感觉到身边的人猛地动作起来。
不是吧?他就是稍微动了一下就把人吵醒了?
屋里伸手不见五指,但凭着嘎吱嘎吱的磨牙声,带着一股香气的呼吸声,落在脸颊上几不可察的热意,纪哲言肯定许落栎转头正看向自己。
许落栎瞪着他,嘴巴无声开合。
最可恶的就是你,衣服不好看吗?夸一句会死吗?
你这个臭男人,就是你的错,都是你的错!
你要是不惹我生气,我也不会下楼,也不会碰到一群神经病。
许落栎也不会骂人,就是神经病神经病地重复,骂到最后纪耀荣成了老神经病,纪正杰三兄弟就是神经病,纪哲言就是小神经病,神经病一家三代。
光是心里骂根本没法消气,她突然恶劣地用手朝着纪哲言的胸口砸了一拳,低声骂道:“小神经病。”
她的力气不大,隔着厚实的被子,落在纪哲言身上根本不痛不痒,就是骂人的语气都是三分气恼三分撒娇。
好像被惹炸毛的小奶猫,想要让主人捋捋毛,顺顺背,哄一哄就什么事都没有了。
纪哲言一直都没睡,被她又打又骂的反而高兴得很,只要她肯理自己,就算打几顿都无妨。
况且小女人力气不大,打在身上很舒服呢。
“是不是生我气了?我错了,你别生气好不好?你不是想去参加宴会吗?我同意了,这么好的机会肯定要去,你能和好朋友一起出去玩我替你高兴,真的,不用担心我会无聊,更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在家里有没有饭吃,我一个人也可以的。”
许落栎:“……”
一个人?家里那么多都是死人吗?
许落栎觉得又气又好笑,这人就是故意要让她内疚。
以退为进,太坏了。
纪哲言见她不作声,伸手把人抱进怀里,薄唇先是贴着她的额头亲了亲,然后压着她往上抬,让她渐渐仰起头,一路从眉心到鼻尖,从粉唇到脖颈。
许落栎被他亲得酥酥麻麻,心尖儿都开始颤抖,小嘴急促地喘着气,整个人都软化在他怀里。
先前那点儿怒气很快就烟消云散,只是时间不早了,她也没心情,察觉他的手开始往下,便出声制止,“睡觉了。”
纪哲言不甘心,“嗯,睡吧。”
他嘴上这样说,手却不肯停下。
许落栎只能去抓他,两人像打游击战一样,男人的手东一枪西一炮,许落栎挡了一侧失守了另一侧,应接不暇,最后恼了,娇叱道:“不许动,睡觉!”
纪哲言贴着她,嘴巴一点一点抿着她的耳垂,“真的,不行吗?”
他声音略微沙哑,带着浓烈的欲,仔细分辨,竟还有点儿小委屈,好像许落栎虐待了他,饿着他肚子了。
许落栎顿了一下,在她怀里转身,抱着他的大脑袋,在他嘴唇上吧唧一声用力亲了一口,“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