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落栎猛地抬头看向纪耀荣，“你确定？”
纪耀荣见她神色怪异，尴尬地咳了咳，连忙解释。
“咳咳，不是你想的那样，只是看起来像男的，实际上是女的，他这方面的爱好应该是正常的。”
许落栎用力抿着唇，压制住不断上扬的嘴角，突然双手捂住自己，一副大为震撼的样子。
纪耀荣得意地笑了起来，“怕了吧？我说你啊，该收敛时就收敛，不要得寸进尺了，我孙子不是非要你不可的！聪明的话应该知道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，许落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许落栎看见来电显示，再看到时间，低呼，“惨了，五点多了！”
她急得团团转，纪耀荣凶道：“给我坐好，我话都没说完呢。”
许落栎比他更凶，“说说说，说什么说？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？已经超过下班时间了，他没看到我肯定会发现我偷偷来见你的事，他生气我就惨了，你不知道他有很多惩罚人的手段。”
纪耀荣惊呆，“他会打你？”
“比打还可怕。”许落栎耳根泛红，她为什么要和一个老头讨论这种事。
纪耀荣脑海里闪过各种社会新闻画面，难不成自己把孙子教成了一个斯文败类？
许落栎哭丧着脸，“都怪你，迟到半小时，摆架子十分钟，浪费那么多时间，不和你说了，我要走了。”
她站起来，刚准备往外走，忽然发现玻璃窗外纪哲言正朝这边走来，“咦？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？”
许落栎怀疑地看向纪耀荣。
纪耀荣瞪大眼睛，“看我干什么？我又没联系他，我还怀疑是你偷偷打小报告呢。”
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？
纪耀荣心里虽没底，但也不能在臭丫头面前表现出来，看着仍旧一副唯我独尊的傲慢模样，好像天皇老子来都不怕。
许落栎边东张西望边抓起自己包，“我先去卫生间避一避。”
纪耀荣伸手想拦她，捞了个空。
纪哲言大步走来，“她人呢？”
纪耀荣垂下眼皮，“谁？”
纪哲言在他对面坐下，摩挲着面前的半杯温水，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，难得你这么有雅兴，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喝咖啡。”
纪耀荣嚣张地说：“我就是喜欢这里的咖啡，怎么样？”
纪哲言盯着他，盯得他嚣张气焰逐渐熄灭，有些无措地开始搅咖啡。
说实话他这种年纪的人，更喜欢喝茶，不过和年轻人谈事总不能到茶楼去，要不然让人以为他很土。
被盯了一阵，纪耀荣没好气地说：“她去上厕所了。”
纪哲言见他咖啡一口闷，皱起眉头，“你找她干什么？为什么要避开我？你们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的面说。”
纪耀荣：“放心好了，我又不会像你一样打她。”
纪哲言嘴角抽搐，“谁说我打她？她说的？”
老头子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，那就是许落栎告诉他的了。
纪哲言想了想，记得几天前是打过她一次，谁叫她竟然怀疑他的真心，把他气得半死，就很用力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。
他又不是故意的，实在是小女人太可恶。
虽然事后许落栎再三解释，因为她爸妈离婚的事，所以导致她对于婚姻总是抱着消极的念头，觉得就算现在浓情蜜意，十年二十年过去，谁都说不准了，女人还是要靠自己才安全。
但他就是很生气，气她不相信自己能够一辈子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