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娴看着许落栎要不是自己生的没法丢掉，她是真不想要了。
许落栎缩了缩脖子，可怜兮兮地唤道：“妈。”
“别叫我！”张娴恨不能打她一顿。
纪哲言穿好衣服出来，许落栎连忙对他示意，让他去卧室待着，我妈要发脾气了，别出来。
张娴瞪着纪哲言身上不伦不类的衣服，眉头紧皱，这都什么玩意儿。
纪哲言拉了拉自己的衣服，表示他去换一身，许落栎才意识到给他拿了自己的睡裙。
还好不是吊带的，否则更诡异。
张娴看到纪哲言，好不容易稍稍平息的怒火又歘歘歘冒上来。
“你们没领证吧？”那个啥了也没办法了，但只要没领证，还能算是未婚小姑娘。
领了证就完了，那以后就是离婚妇女了。
许落栎眼珠子转来转去，就是不敢看张娴。
“你！”张娴瞪圆了眼，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晕过去，连做十个深呼吸才找到自己的声音，“我真是被你气死了！”
许落栎嗫嚅道：“我可是问过您的意见了，您不也没反对吗？”
张娴抄起一个东西就砸过去，“我是没反对，但我不是让你考虑清楚吗？你用脑子考虑了吗？考虑了吗？我怎么知道你这么能耐，不说一声就把证给领了！”
许落栎被一通乱砸，缩着脖子不敢吱声。
张娴身边的东西都被丢完了，没东西继续泄愤，就瞪着许落栎，“笨死了，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？”
许落栎很乖，没有反驳，就睁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老妈。
过了一会儿，见张娴似乎好了一点，许落栎主动靠过去，抱着她的腰，“妈，不要生气嘛。”
张娴推开，许落栎又抱上来，看着死缠烂打的女儿，张娴不由叹气。
“他爸说的都是真的？”
许落栎一僵，“什么？我不知道。”
张娴捏她大腿，“他家人都找到我头上了，担心他们纪家断子绝孙呢，你现在还想瞒我？”
许落栎又痛又不敢叫，五官皱成一团，眼泪汪汪的，也不知是腿痛还是心痛。
到底就这么一个女儿，受了那么多罪，动手术伤了身体，还要被男方家嫌弃，心里得多委屈。
张娴一直看着她，心疼远远大过生气，也是强忍不哭的样子。
许落栎受不住她的眼神，鼻子发酸，更想哭了，“没事，我没事的，其实也没有他说得那么严重，别担心。”
张娴给她抹了把脸，“哭什么哭，难看死了。”
她说许落栎，其实自己眼泪掉得更凶。
许落栎受不了，抽噎道：“妈你别这样，别这样嘛，都过去了，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？”
张娴用纸擦脸，“好什么好？怎么回事？去看过吗？”
许落栎抱着张娴，“我后来去复查过，医生说备孕的话提前吃药就行，根本不用担心没孩子。”
张娴皱眉，“备孕怎么能吃药？是药三分毒，这孩子还能要吗？”
许落栎笑得没心没肺，“怎么会不能要，现在很多人都有这个问题，医院都有专门治疗的科室，大家都是这么吃，再说医生能乱来吗？”
张娴还是不放心，“就没别的法子？你堂哥家装修，就是闻着点味道，孩子生出来就不好，智力……”
“妈，别说了！”许落栎不愿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