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落栎有这样的认知完全就是纪哲言某些言语的误导。
纪哲言不喜欢她总是埋头于家务中不陪他,见她做什么就非要抢去做,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两个人一起做,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,没想到许落栎又去做别的,忙个不停。
有时候他在厨房洗碗,许落栎就在阳台晾衣服,他在收拾客厅,许落栎就在卧室整理衣柜,就跟牛郎织女似的,隔得老远。
其实以前许落栎一个人住反而没这么勤快,一来不舍得他做家务,自己多做些他能少做些,二来也想把两人的小窝收拾干净,让他住得舒服。
但纪哲言不乐意了,就拖着许落栎一起偷懒,那事情总不能不做吧,他就嚷着请阿姨,不请就是虐待他。
许落栎有时候就会问他,扫个地会比开三四个小时的会议,写几千字报告更累吗?
然后他就言之凿凿地说,当然啊,他在时哲工作就负责签名和开会,一天名字签了超过五遍就手疼,开会骂久了就喉咙疼,如果让他扫地,他就全身疼。
许落栎就问,他们以前住在老破小,他每天洗碗,倒垃圾,晒衣服,怎么没听他说全身疼,他就回答因为有老婆给他吹吹,他才能恢复。
许落栎就没法问下去了,想到他在纪家都有人伺候,便认定他娇生惯养。
叶荡觉得许落栎被纪哲言下降头了,才会看不明白他的虚伪狡诈,气恼道:“谁不是娇生惯养?再娇贵拿几份文件就把他累着了?这样的男人你要来干嘛?”
见领导生气,许落栎不敢说什么,只是老实巴交地低着头。
纪哲言坐在沙发上,歪着脑袋,笑眯眯地跟着问,“要来干嘛?”
许落栎剜他一眼,拍他头,把他推到身后挡着。
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姓叶的,他这样的男人是要来爱的?
纪哲言没听到告白,有点不乐意,手指戳了戳她的后腰。
许落栎虽不说话,看着很软弱乖顺的样子,偏偏人还是直挺挺站在纪哲言前面维护着,好像怕有人欺负他的样子。
又把叶荡气得火冒三丈。
乔荭阴阳怪气地说:“许落栎,你想养男人我们没意见,但那都是关起门来的自家事,这里是公司,你和他都是来工作的,不是来调.情的,真是没迷得脑子都丢了。”
许落栎自己没那个意思,也不喜欢私事公事混在一起,但纪哲言和她共吃一块瓜的事她也认定是“调.情”,因而觉得乔荭说得非常有道理。
最后那句更是直中要害,她是被迷住了,很多很多年前就丢了脑子。
许落栎不好意思地对乔荭说:“对不起。”
过了一会儿,转头看向叶荡,“领导,我觉得项目的工作暂时没什么大问题,能不能不要顾问?”
叶荡一愣,旋即勾起嘴角,“你是项目主管,全权负责,当然都听你的。”
他不能开口轰走纪哲言,但如果是许落栎,副总裁那边能交代,纪哲言自己也无话可说。
纪哲言没想到小女人要赶他走,冷冷地叫:“许落栎。”
许落栎察觉他动怒了,对着叶荡歉意地一点头,想拉纪哲言出去。
纪哲言偏黏着沙发不肯走,许落栎拽他不动,低头凑到他耳边,“出去,我跟你说个秘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