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,霍伯隽经常干。
嘴对嘴,稍微使点儿技巧,就把对方给迷到眩晕,臣服在他无比强大的男人魅力之下,任他予取予求。
这一次,也不例外。
靳芙蓉很快就放弃了挣扎,抵着他胸口的拳头,也软绵绵地松开了。
霍伯隽挺得意,这天底下,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。
也挺他妈没劲儿的。
怎么,就没有一个有点骨气的女人?
个个都这么贱。
霍伯隽无聊地骂了一句,兴致缺缺地起身。
要不是馋这红衣小娘们的身子,费了不少的心思,他早就起身走人了。
本着都到了这一步了,不干白不干的原则,霍伯隽娴熟地解开自己腰带上的银搭扣,懒懒抬起他尊贵的手,往病号服里撩。
另外一手,随手扯起被单,盖在靳芙蓉头上。
松松垮垮的病号服,裹着姑娘垂柳般柔软细长的身子,随便一扯,就连内到外,都脱下来了。
展现在眼前的画面,对霍伯隽这种万花丛中过的大流氓,还是挺有视觉冲击力的。
毕竟小姑娘才刚满十八岁。
毕竟高贵的隽爷从不搞未成年人。
乱搞也是有限度的。
只是。
嗯?
这身子,怎么不对劲儿?
软绵绵的,跟个刚死去的,尚且留有余温的尸体一样。
不会动弹。
他都这样了,她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霍伯隽心头猛地一跳,倏然意识到什么,爬上去,掀开被单一看。
操!
人真的没了呼吸。
靳芙蓉平常总是绷着的小脸,这会儿涨得跟猪肝儿,紫红紫红似的。
敢情,她是缺氧窒息了啊。
一定是刚才亲的太特么带劲了。
他从来没有觉得哪片唇瓣这么香甜过,所以,过于贪婪,忘乎所以了。
“叮铃铃!叮铃铃!”霍伯隽懊恼不已,手忙脚乱按护士铃,边把靳芙蓉裤子提上,自己的腰带搭扣扣好。
靳连城这会儿,也面对一具尸体,懊恼不已。
“人是你杀的?”公安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,冲进来,当场把他制伏。
靳连城脑袋一片空白,“不是,我、我就踢了他几脚,不至于死人的啊。”
有个公安举起他手:“你手上现在就握着凶器呢,还敢狡辩?”
“这刀是我从地上捡的,随便吓唬他……”这话说的,连靳连城自己都不敢相信,因为刀上都是血。
地上都是血。
捞仔那个挨千刀的王八蛋正躺在血泊中,一动不动。
而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,他真的不知道。
可人证物证俱在,还是在他家后院,靳连城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人家证明清白。
他当然不知道。
因为,这一切,都是那个视为“救命恩人”的霍先生,给挖得大坑。
人生总是这样,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意外,那些无法避免的,我们称之为命运。
靳芙蓉一向没什么文艺细胞的,从昏迷中醒来,看到那个恶魔男仍旧坐在床边,感受到他真实的呼吸和气味儿后,她的心头,莫名的就冒出了这句话。
养母找到那个算命先生说的没错,一定是她命不好,才会一直连累身边的人。
刚出生时,素未谋面的母亲,就难产死掉了。
小时候,是父亲,为了保护她,他被人乱刀砍死。
长大后,为了保护靳娜娜欺负的她,靳连城常常和自己的亲妹妹吵嘴,害得他被亲生父母打骂嫌弃。
现在,她又害了大佬。
这个混蛋,一定是他对大佬做了什么不然,那么保护她爱她的大佬,怎么会把她一个人留在病房里,让她和恶魔呆在一起。
“嘶——”输液针头忽然扎入皮肤里,沉浸在自责中的靳芙蓉下意识惊呼一声,把手往后缩。
“别动。”轻而易举的,霍伯隽捉住她苍白无力的小手。
“别碰我!”靳芙蓉跟触电似的,想要甩开他,被护士瞪了一眼。
护士嘴皮子挺麻溜儿,跟吃了加特林似的,啪啪啪一顿训斥,“乱动什么啊你?我在给你扎针输液呢,出了事情谁负责啊?打情骂俏也分点场合,这里是医院,不是宾馆招待所你家。”
不知她哪儿来的情绪,脾气挺大的,手劲儿也不小,说话间,愣是把靳芙蓉的血管都快给扎破了。
“你他妈给我滚出去!”管她是男是女,霍伯隽抬脚,就把人给踹倒在地上。
护士一咕噜身,从地上爬起来,挺横地说:“这里是医院,你敢随便打人,我现在就给部里打电话把你们这对狗男女轰出去。”
霍伯隽手上有几滴血,是靳芙蓉的。
跟扎了自己似的,莫名就有点疼,霍伯隽特别的不耐烦了。
抬脚又是一踢:“你他妈给我站住,不把这姑娘的针给我扎好了,我让你全家从地球上消失。”
“你……”护士认识他,俩人一个院儿长大的,打小就认识。
她刚才是故意刺激他的,奈何霍伯隽半点反应都没有,只有一双要杀了她的眼睛。
在京都,谁不知道这个王八蛋提了裤子不认人,翻脸无情。
像这样如此关心一个女孩子,为了她着急发脾气,还是头一次见。
只可惜,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,不是自己。
被踢了两脚后,护士终于认清了现实,老老实实地给靳芙蓉扎针输液。
完了以后,出于职业修养,和某些不切实际不甘心的幻想,叮嘱道,“她得了记性肝炎,你小心被传染了,最好去检查一下。”
“滚出去。”霍伯隽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。
护士悻悻地走了。
靳芙蓉嘴唇干涸,胃里泛着一阵阵的恶心,有气无力地质问霍伯隽,“你对我大佬做了什么?他人在哪里?”
霍伯隽觉得,事到如今,有必要正式认识一下了,“霍伯隽,我的名字。”
一条豺狼的名字,没必要知道,“我大佬人在哪里?”
霍伯隽倒了杯热水,递到靳芙蓉嘴边:“他去找捞仔报仇了,好像把人给砍死了。”
“一定是你设计陷害他的!”靳芙蓉翻手,把茶杯打倒。
滚烫的热水,溅了霍伯隽一手,烫得他呲牙咧嘴,还有些贱嗖嗖的爽,“小娘们,你这么聪明,接下来该做什么,就不用我说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