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未来儿媳妇姜美美天真单纯又可爱,姜美树却是个到处“勾搭”男人的破鞋,还是个臭不要脸的个体户。
想到宝贝儿子跟这种泥腿子牵过手谈过恋爱,何淑娴自己都觉得丢人万分,简直给他们老傅家祖上抹黑。
“我可都听你姨说,这个姜美树不简单的很,她还给你姨写信,毛遂自荐的想当谭家的媳妇儿,你听听,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害臊,名声都烂成这样了,还敢跟谭家结亲?!无耻至极!”
何淑娴越说越激动,恨不得上前当场骂姜美树几句,亏她还把她当成好人呢。
傅昕博拉着他妈胳膊,提着一大筐菜和肉,回他姨夫谭伟文家:“妈,姜美树怎么可能跟我姨写这种信?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。”
姜美树的傲骨,傅昕博亲自见过,她绝不是那种为了嫁给有权势的男人就折腰的姑娘。
一开始,傅昕博的确对姜美树那种撩骚的心思,可也仅限于有。
交手了几次,得知她是以满分成绩考上安南一中后,他不敢再招惹了。
在农村这么多年,哪家哪户看到“傅厂长”上门,不都是有说有笑又讨好的,唯独姜美树不同。
她不是玩欲擒故纵,她单纯就是有自己的尊严和傲骨。
傅昕博好歹是见过世面的读书人,别看他平时爱玩爱勾搭,其实,对姜美树,内心深处很是尊重的。
然而,这份尊重,落在何淑娴眼中,却是宝贝儿子单纯,不懂世故,执迷不悟,一个劲儿的维护昔日恋人姜美树。
毕竟姜美美把他们俩的“偷情”描绘得有声有色,在何淑娴心里早有了画面感和先入为主观念。
何淑娴言辞凿凿道,“你不信啊?回头去你姨家自己看看信去,那信我亲自看过了,写的忒不要脸。”
“行,回头你给我姨要过来,我倒要看看是谁写的信。”傅昕博怀疑是姜美美写的,她是故意想要在谭家人面前污蔑姜美树。
最近王阿娟在村里蹦跶的很欢,姜运来喝醉了也吹牛,说安南一中的谭校长,在他爹姜忠诚临死前许下了娃娃亲。
傅昕博问过他姨夫,谭伟文说的确有这么一回事,不过,那都是口头说说,根本不当事儿的。
而且,谭伟文还说了,跟姜家结亲,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,全都是王阿娟他们自己造谣的。
谭伟文为此,对姜家烦不胜烦。
傅昕博真的搞不懂姜美美到底想玩什么了。
如果说她造谣堂妹跟他有私情,撺掇何淑娴讨厌姜美树,是因为爱他,生怕他跟姜美树好了。
可是,姜美美冒充姜美树写信给谭家,招致谭家人对姜美树厌烦,她到底图的什么啊?
毕竟是堂姐妹,姜美美又经常欺负姜美树,这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哦。
傅昕博想不透,但是有一样他敢肯定,那就是姜美美心机太深,明明就是个野狐狸,却在他妈这么机灵的人面前树立了一个清纯形象,而且,还把他妈难弄于掌心。
无论如何,这个女人,以后一定要远离,千万不能跟她再有瓜葛了,否则后患无穷。
妻贤夫祸少。
姜美美显然不是贤惠的那个。
而是个跟她妈王阿娟一样的毒妇。
两人到了谭家后,何淑娴给妹妹何淑英要了那封信,拿给儿子看:“博博,你自己看信,妈没有骗你吧?”
傅昕博打开信纸,看到上面的字迹,愣住了,还真是姜美树的字。
他以前经常去姜家玩,没事翻看过姜美树的笔记本日记本,对她的字迹很熟悉,幼稚,认真,一笔一划,一横一撇,字正方圆。
这应该不是姜美美写的。
一个人的字迹,透着个人的性格,是外人很难很难模仿的。
信的内容,跟何淑娴说的那样,的确很肉麻,很不要脸。
姜美树甚至还说谭家不同意这门亲事,就是看不起穷人,谭伟文的言而无信的小人,将来必遭报应。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,看完信的人,抽姜美树两个耳光都不解恨,哪里肯让她当儿媳妇哟?
姜美树挺聪明的一个人,怎么能干出这种糊涂事儿?
“博博,你过来看看,那不就是她吗?”何淑娴打开窗子,想要给客房透透气呢,不经意间又看到姜美树的身影。
何淑英单位工商局的家属楼,正好在姜美树所租的平房后面。
谭家住三层,阳台窗户一打开,就能把姜美树他们家院子里的情况,尽收眼底。
“还说不是她写的信?这都搬到你姨夫家隔壁住了,这小野狐狸,花样儿真多!我这就跟你姨说一下,让她提防着点,千万不能上当了!唉呀妈呀,这些个泥腿子,为了高嫁,她们真的是什么都能豁得出去,连三十六计的暗渡陈仓都用上了……”
何淑娴嘀咕着,愤慨地去客厅找她妹妹何淑英。
傅昕博放下那封匪夷所思的信,走到阳台上,打眼往他妈手指的那方向看。
只见姜美树坐在椅子上,那个高高瘦瘦的表弟半跪在她面前,两人脸对脸。
从傅昕博的角度看,俩人姿势挺暧昧的,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。
他心里有些酸酸的,难怪瞧不上他这个家具厂厂长,原来是为了高攀姨夫家啊。
想起姜美树那双漂亮眼睛里藏不住的野心,傅昕博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。
什么狗屁的傲骨,清高,都是假的,是端着的,骨子里还不是贱得很。
飞出山窝当金凤凰,是姜家遗传的穷病吧。
哼!
……
“……迷着眼了吧?都说了叫你唔要拔草,你偏是不听。”盛齐光掰着姜美树的眼睑,轻轻吹气。
“谁知道突然会有一阵风吹过来啊,真倒霉!”姜美树眼角蓄满生理泪水,水汽氤氲,看着就让人觉得楚楚可怜。
眼泪滑落,顺着落了层灰尘的脸颊,缓缓滑落,滴在盛齐光捧着她腮边的手上。
盛齐光咽了下口水,吹气的嘴唇有些不听话,老想往她唇边凑,想亲她。
“喂!”姜美树本来是仰望着天空的,感觉到盛齐光手指微微发抖,目光异样,便低眉看了他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