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美树的视线,鬼使神差地顺着那滴水游走,然后才注意到,他只穿了军装,里面貌似啥也没穿。
这个天冷死了,她这么好的体质都穿毛衣和外套了。
他个大病初愈的人,居然穿这么薄,耍什么帅呢。
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。
姜美树有些生气,抬手就拍了下他脑壳:“问你呢,病还没好吗?”
“好了,这是感冒了。”盛齐光舔了舔唇,嘴角有水迹,映得唇瓣红殷殷,娇滴滴。
姜美树更生气了,“那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?穿这么少,不是找着感冒吗?”
盛齐光有一些委屈,有一些孩子气:“穿多了就唔靓了嘛,你唔系中意熟男吗?我也可以穿给你看的喔。”
姜美树:……
这话她没法接!
少年啊,其实熟男,是一种品格,不是外表。
再说,她什么时候喜欢熟男了?!
“美树,”盛齐光搭在椅背的手,也慢慢下滑,悄悄来到她腰间,“自从那一日分别后,我觉得日日都好难捱,夜夜都好捻你,你就……你就冇有一点点的想过我吗?”
最后一句,好哀怨好小可怜是怎么回事?
奶的不像话。
姜美树心都被萌快化了,简直不忍心怼盛齐光。
可是,不怼不行啊。
给他点颜色,就开染坊。
给他点阳光,就灿烂。
喂他喝两口水,就敢摸小腰了。
一点都经受不住美色诱惑,这还得了?万一坐的是别的女人怎么办?
“我啊?我想过你啊,”姜美树握住盛齐光放在腰间的手,拿开,微微眯起眼睛。
“真的吗?”盛齐光不知有诈,惊喜万分,“美树,这些日子不见,我才知自己好中意你,不,是爱,我好爱你。”
“打住!”这么肉麻兮兮的话,姜美树才不要听。
姜美树把盛齐光的手,端端正正放到他自己的腿上。
然后,认真的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、想、你、离、我、远、点!懂了吗?”
盛齐光:……
咦,误会了喔?
原来,阿妹仔并不中意他哦。
没关系,大表侄霍伯隽说了,为发泄需求,睡个女孩子只要几分钟。
可若是为爱情,追女孩子,那就是一条漫漫长路,百万米马拉松。
盛齐光不怕远,不怕追,不怕她喜欢别人了,更不怕有情敌。
姜美树是顶好顶好的女人,他这辈子都认定她了。
盛齐光很坚定自己的决心:“美树,你等着,我会让你爱上我的。”
“那是不可能的。”姜美树笑了。
幼稚的小老弟,你认输吧,姐姐我是你付出什么都得不到的女人哟。
你那些领了爱的号码牌的前辈,都前仆后继地死在姐姐的绝情谷啦。
“是吗?”盛齐光垂下眼睑,估算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,以及等会儿他会被揍得多凶残。
大表侄霍伯隽说了,想要知道一个女人对你有没有感觉,你们俩有没有戏,亲她一次就知道了。
人心难测啊!
女人心海底针啊!
可身体是最诚实的,不会骗人的。
“是啊。”姜美树被他盯得不自在。
转眼,打量起了车厢内的环境:“你跟谁一起来的?你抽烟了?”
“霍伯隽,”盛齐光左手支着下巴,漫不经心地答:“仲有,我唔抽烟的。”
女孩子一向凶巴巴的脸,这会儿粉扑扑的,目光躲闪,还不自在地东张西望,没话找话说。
盛齐光觉得,她明显是心慌了。
不用亲,盛齐光都能确定,姜美树是喜欢他的。
只是她还没发现自己的感情,就像他当初以为不过是贪图美色,见色起意,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。
“还有什么话要说,快点说,我要去电影院,我弟弟一个人在那里。”姜美树扭头,又是一阵乱看。
然后在一堆影碟里,看到了霓虹国的艾薇片,大喇喇地摆在吧台上。
我去,这些该死的二代们。
真是他妈饱暖思淫欲啊,别人还在为挣几毛钱累死累活时,他过得比皇帝还爽呢。
“那个霍伯隽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别跟他学坏了。”姜美树恶心的不得了,起身就要下车。
“嘭——”驾驶室内的防弹车门,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。
是谭道恒。
姜美树愣了下,不自在地笑笑,“嗨,道哥。”
“嗨。”谭道恒上半身探入,也若无其事地笑着打了声招呼,而后笑道:“光少,没打扰到你吧?隽爷让我告诉你一声,他有些事儿先走了,您这边有事儿叫我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盛齐光淡淡应了声。
“您忙,我下去了。”谭道恒下车,轻轻关上车门。
“我也走了。”姜美树跟着打开车门。
“干嘛急着走,想找他?怕他误会了?”谭道恒的出现,让盛齐光脸色一下子就变了。
他差点忘了,姜美树只是不喜欢他,但是,不代表她不喜欢别的男人。
比如谭道恒。
姜美树摇摇手指,“别胡说,我谁都不喜欢,我只喜欢钱。”
“骗人,”盛齐光醋意上来了,是打翻了一缸子的那种醋,反手将姜美树拉到怀里,并关上车门,“你敢再说一次不喜欢他吗?”
姜美树挣扎开,气恼地打他一拳:“盛齐光,你别过分,不要以为你是病人我就不会用力打你啊。”
盛齐光一肚子闷气,他还有更过分的呢,“那你打好了,要打就现在打,不然,待会儿你就没力气打了。”
“噗呲。”姜美树被逗笑了,地主家的傻儿子,“就你啊?让我没力气?”
少年,要不要这么奶?
咋地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媳妇儿样儿呢。
简直就一人形二哈。
“喂……唔……”
然后,很快,姜美树就知道什么叫让她没力气。
数日不见,小奶狗他就进化成了小狼狗!
平时看着挺天老实,挺蔫不拉几,挺好讲道理,挺单纯的,挺好欺负的一少年,突然就压下来强吻她。
而且,亲起嘴来很霸道,很老道,很熟练。
除了初恋以外,姜美树有很多年没跟人接过吻了。
她以为自己真的对男人绝缘了,可是,当盛齐光扣住她后脑勺,将她抵在椅背上,用力亲下来的刹那,姜美树居然被暴击的脑海中一片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