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锦衍的手轻轻护在她的腰上,另一只手将她放在身侧的手握起。
女人修长糯软的手被男人的大掌拿在掌心,男人的指节轻轻顺着她的指一点一点抚摸。
薄薄的茧抚过她柔软细腻的手指,酥酥痒痒的感觉。
她的手软得好像没有骨头,那么柔那么软。
鹿蔚白感受到自己的手被男人握着,轻轻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扣住了男人的指节。
“顾锦衍。”即便是口齿不清,神智极其混乱,鹿蔚白还是叫起了他的名字。
“嗯。”顾锦衍揉着她的手,似乎有别样的趣味在其中。
“顾锦衍。”鹿蔚白轻轻从他的身前爬了起来,睁开眼看着他。
“我在。”
“亲我一下。”
鹿蔚白扬起自己的脸包子送到男人唇前。
小时候父亲鹿卓廷总爱亲吻她的脸颊,久而久之她便养成了习惯,后来父亲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和她这么亲密过,曾经的习惯也渐渐被藏起来。
可是如今醉了,所有藏在内心深处的东西都被挖掘了出来。
她倏然很怀念这个亲昵的动作,也很像和面前的男人靠得再近一些。
看着面前的男人无动于衷,鹿蔚白不高兴地回眸睨着她。
“小气,亲一下都不肯。”
话落,接着就打算重新爬回男人的胸口。
可她刚刚说完,男人的手就轻轻抚上她的腰,随即一个吻落在她的腮边。
接着,或亲或咬。
凛冽的香味带着霸道缠绕上她的呼吸,一个特别异样的吻。
不过鹿蔚白也算心满意足了,毕竟自己想要的已经得到了。
鹿蔚白的眼睛微阖,男人顺着她的线条吻向她的唇。
鹿蔚白轻轻呜咽了一下,却还是没有来得及推开或者闪躲。
鹿蔚白没有被他握着的手轻轻环上他的颈间,轻轻地按着,却摸到一片濡湿粘腻。
“唔......”
鹿蔚白后仰离开了他的吻,一双眼睛虽然涣散,却凝着自己的指尖。
上面沾染的是血迹。
被她摸到肩头的咬伤,顾锦衍让她撤开没有继续吻她。
“你受伤了?”
鹿蔚白理智不大清晰,看着自己指尖的血迹,然后又往他肩膀上按了按。
“你以为是谁咬的?”
顾锦衍对她这种试探有些无奈。
酒精对于鹿蔚白,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“好像是我咬的。”
鹿蔚白摸了摸自己的唇角,即便是迷糊,她也依稀能想起自己做了什么。
“不然你觉得谁有那么大的胆子?”
顾锦衍抬手握了握她的腰,有那么点惩罚的意思。
鹿蔚白有些恶作剧似地吐了吐舌头,悻悻地抽回手。
“打算怎么补偿我?”
他的唇游走在她的腮边,轻轻停在她的唇上吻着。
“亲......亲你一下吧。”
鹿蔚白口齿不清地道,末音还没落下,唇已经被男人封住。
鹿蔚白的呼吸断断续续,最后干脆被完全堵截。
男人的吻已然不是刚刚那个温和安抚的,而是极度有侵占性的,似乎她的每一寸都在他的掌握间。
可是,这里是车里啊。
于是她抬手扯了扯男人的领带,示意他松开。
顾锦衍将她放开时的呼吸已经不稳,眼底的暗光浮现起那么层欲意。
“我不舒服。”
鹿蔚白撒娇地往他怀里拱,头发已经完全散落下来,凌乱而迷离的美。
“今天你又闹又咬,和我吵架还理直气壮,就不打算安慰一下我?”
顾锦衍抚摸着她的小腿,那双莹润而嫩滑的腿就放在他的腿上,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,那么蛊惑。
“可是我真的不舒服。”
鹿蔚白没有抬头,还是那个不情不愿的样子往他怀里拱。
声音带上委屈,可怜巴巴的。
顾锦衍揉着脑袋长叹一口气,他也算是对她这只小笨鹿没有办法。
“好,先回家。”
他也没有到要在车上强迫一只喝得醉醺醺的傻鹿。
鹿蔚白有些高兴地往他怀里蹭了蹭。
“谢谢顾先生。”
顾锦衍将她的腿往上轻抬,轻轻扶住,让她以更好的姿势卧在他怀里。
“今天怎么喝酒了?”
鹿蔚白沉默了一会再缓缓开口,“我那么乖,酒是人家请我喝的......我才不会自己喝酒。”
的确,鹿蔚白一个人就算再无聊也不会去找酒喝。
她先前已经领略过酒会给她带来什么,更别说这是在傅笙寒的晚宴。
可是那两杯酒的后劲实在大得出乎她的意料。
顾锦衍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。
不是她喝酒的,而是被人请来的,有人想让鹿蔚白出丑。
“乖,以后不要喝别人给你的酒了,听话。”
顾锦衍拍了拍她的脸,将她放在车上。
鹿蔚白感受到自己被男人放下,又那么点不高兴地拽着他的衣间。
“你要去哪?”
她还不舒服着呢,不想自己的枕头就这样离开。
“你乖乖躺一会,我开车带你回家。”
顾锦衍负手摸了摸她滚烫的脸蛋,温声地劝慰。
鹿蔚白松开了手指,也知道男人要开车。
随即她靠在窗边以一个更好的姿势依着,轻轻合上眼。
看着她安静的模样,顾锦衍转步下车,墨瞳却深深漾出别样的色彩。
转手,他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有事?”
片刻,傅笙寒低沉的声音便从电话间传来,似乎有些疲倦。
“把酒店花园里的监控调出来。”
傅笙寒听着他淡然似命令的声音,倏然感觉有些好笑。
鹿蔚白喝醉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,只是没想到顾锦衍会这么大反映。
“我让人明天把录像调给你。”
顾锦衍抬手将电话挂断,上车便发动了引擎。
鹿蔚白迷糊间只感觉自己爬了好一会,然后迷糊间被人抱起。
再沉睡过去的时候,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