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律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,一脸诧异:“对啊,二哥,我怎么看你觉得你今天身体好像很虚似的?”
季北寒那个家伙就是个风流种子,阅女无数的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。
他十分眯起眸子,上上下下的将厉沉墨打量了一番,随即将马缰用力一甩,“你们几个懂个屁,他摆明了就是把力气都用到了别的地方去了。剩下给我们就只剩下……九牛一毛了!”
秦律狐疑:“用到别的地方去了?是哪里?”
秦律律师,几兄弟里面年纪算小的了。
可是在律师圈里面却是人人闻之丧胆的名大状了。
唯一的缺点就是在感情这方面,反应迟钝到了极点。
季北寒贼兮兮的凑了过来:“你们几个信不信,现在把这家伙的衣服扒了,一定能够捡一背的爪子印。”
秦律皱眉,更加一头雾水:“二哥,你被谁抓伤了?”
季北寒看到秦律这个铁憨憨的样子,跟沈默对视了一眼,随即豪迈无比的爆笑:“哈哈,你太单纯了,说多了也不懂。”
秦律一下子就急了:“你们到底再说什么啊?”
沈默笑,“北寒,你可不能这么说。人家十八岁的时候还是睡过一个陪酒女的,只不过睡完人跑了。都开过荤了,哪里还单纯啊!”
秦律一张俊脸顿时炸了个通红,跳起来就要跟沈默拼命:“你特么闭嘴,我宰了你!”
“哦,年少轻狂花钱睡女人,敢做还不让说啊?”
“你们……要不是你们几个激我,我怎么会……沈默,你死定了!”
秦律追上去,对着沈默一顿爆捶。
另一边,季北寒干脆走到了厉沉墨的身边,喝了一口水:“瞧你这一脸荡漾,得手了吧?”
厉沉墨眉眼低垂。
脑海里面飞快的掠过女人的娇媚绽放的样子,嘴角不自觉一勾。
“我擦!麻烦你收起那一脸春风荡漾好吗?非得全世界都知道你睡到她了是不是?要不然我帮你写个牌子挂在胸前?”
厉沉墨终于抬头了,“是又怎么样?”
“我去,真得手了?”
季北寒震惊了。
刚才会说那些话,他只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。
可现在,亲耳听到厉沉墨承认,又是另外一种感觉了。
板上钉钉啊!
季北寒将大拇指翘起来,“我只是有一点比较好奇,以你的体力,今天都这幅亏了的样子,那女人是不是有命离开那个酒店,我持怀疑态度。”
厉沉墨抿唇,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。
走的时候,他替她清理了一下。
看到她那细细长长的腿在被子下面抖如筛糠,心中是有歉疚的。
一开始开疆扩土,他强忍着。
后来干脆放开了手脚,她便哭又哭喊洒成一团。
整整一个晚上。
光是床单就换了四次……
人能好吗?
“叮铃铃……”
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。
他拿着手机,走到一边。
说了几句之后,换了衣服洗了澡回到办公室,才看到林特助在那儿等着了。
“BOSS,苏小姐今天下午坚持要离开,我们的人不好阻挡。”
厉沉墨这两天都没过去。
不是不想,实在是没有脸面。
毕竟把人折腾成那个样子。
要是他真的就这样回去了,夏星染那个性子,非把他杀了不可。
怒极之下,永世不见也是有可能的。
“任长丰那边呢?”厉沉墨问。
林特助回道:“方士言已经醒过来了,但是坚持要控告。就算我们这边施压了,他们还是在坚持。所以我们这几天一直在搜集方家的黑料,还需要三天左右的时间! ”
厉沉墨点点头:“夏子期呢?”
“术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,明天就可以进行手术。”
“你出去吧。”
厉沉墨在办公桌后面坐下。
当房门关上之后,他安静了片刻,然后从自己的抽屉里面,拿出了一块白色的方巾。
方巾展开,其实是一块被剪掉的床单。
上面,有一抹嫣红绽放。
眼神一瞬幽暗,脑袋里面有很多美妙无比的画面一闪而过,让他呼吸都沉了几分。
当初知道她跟盛子安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,他心中莫名不爽。
可是经过了那个晚上,才知道,她竟然还是一张纯洁无暇的白纸。
那天晚上,他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五年前的场景。
他心里深处,想要找到记忆中的契合。
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黑夜里……
五年前,有一段时间他的记忆不太清楚了。
那一年,他经历了此生最恐怖最黑暗的一段,也不知道是不是抗拒,所以记忆自动屏蔽了一段。
那一年,他病的很重,差点就死了。
治疗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。
沈默给他找心理医生的时候,曾经询问过。
他梦中契合的女人,是不是就是M国的那个女人。
他下意识否认。
因为事后,他曾经试过两次。
每一次,光是碰到她的身体,就一阵打从心底的厌恶。
更别提进一步的事情了。
沈默说,有可能因为那一年病的太重,所以让他在这方面产生了障碍。
真的是这样的吗?
可是为什么每次在他碰夏星染的时候,内心总是会抑制不住的蠢蠢欲动?
难道真的就是一个巧合而已吗?
静默了片刻之后,厉沉墨将手机掏了出来,拨通了一个国外的号码:“你什么时候回国?”
那头,迷迷糊糊传来一道男声:“天,这边可是凌晨三点,沈默不是在国内吗?有事找他,别打扰我睡觉。”
“我……好像有那个女人的线索了。”
“咣当!”
电话那头,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“……不是,你说什么?”
“当初在M国的那份亲子鉴定,是你亲自做的?”厉沉墨冷硬的声音里面少有的带上了一丝迷惑。
“当然啊!你病了一年,整个人昏昏沉沉的。十三十四三个月的时候被她送回来了。你第一件事就是让我做亲子鉴定,我用人头保证,他们就是她的孩子。”
厉沉墨没说话。
“有些话,我说可能不太合适。但是这件事我最清楚,你病的只剩下一口气了,如果不是她不顾女孩子的名声,挺身而出,愿意替你留后,事情只怕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