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君撷脸色阴沉,“我没有软禁他。”
他只是让朝朝去国外求学,给足了朝朝自由,但朝朝就是不能回国。
“如果你没有软禁他。他早就回国了。”许相思不肯相信傅君撷。
傅君撷皱眉道,“你觉得他还小吗?他早该独立了。”
“他前几天才满十岁,才十岁而已。”许相思心酸道,“我甚至没有给他过十岁的生日。”
傅君撷:“我给他买过生日蛋糕。”
许相思痛心道,“你觉得朝朝需要的是生日蛋糕吗?”
傅君撷:“我小的时候,连生日蛋糕也没有。”
许相思:“就因为你自己小时候过得很苦,就要让自己的儿子也走你的老路吗?”
傅君撷:“他是未来傅家的接班人,不经受一些磨砺,怎么能担得起大任?”
许相思:“可你问过朝朝没有,他或许不想当你的接班人。你给予他的所有磨砺,都不是他想要的。”
傅君撷:“那你觉得,傅朝策需要什么?”
许相思:“我不知道,但我不会像你那样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朝朝的身上,我会尊重他。”
傅君撷:“生为傅家的儿子本就没什么自由,你不必再说了,我暂时不会让你见到他。”
许相思跟他吵得肺疼。
不想再吵了。
正好这时,刷完牙的知知也返回了卧室,便抱着知知下楼吃早餐。
傅君撷也跟着下了楼。
他们夫妻二人很默契,在知知的面前绝对不会吵架。
喝着牛奶,许相思说,“傅君撷,什么时候带我和知知回国,我想回国了。”
她不想呆在这里了。
说是结婚旅行,其实更像是有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。
哪有旅行的快乐?
全是痛苦。
唯一让她欣慰的是,她还能每天见到知知。
几天后,傅君撷带着许相思和傅知知回了国。
抵达京州城时,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。
回到锦秀府时,知知已经睡着了。
许相思把知知抱回了床上。
回到卧室,傅君撷在收拾行李。
许相思倚靠在衣帽间的门口,冷冷淡淡道,“你这是要出去?”
傅君撷一边收拾衣服,一边回答,“去外地出差,有点急事。”
“哦。”她淡淡地应了一声,没有再问别的。
“你好像巴不得我不在家?”傅君撷停下手上的动作,皱起眉头看着她。
许相思没有回答,也懒得回答。
反正他就是喜欢没事找事,总是胡乱揣测她的心理。
傅君撷又问,“你就没有别的要问的?”
“你希望我问什么?”许相思双手抱臂,好整以暇,“只要是你想听的,我可以说给你听。”
呵!
傅君撷一声苦笑。
没想到他想听一句让他早点回来,抑或是去外面要多注意照顾自己之类的关心的话,却还要求着她。
他气愤地关上行李箱,什么也没说,满眼冰霜的走了。
飞机上,傅君撷脸色黑沉沉的。
他刚坐下来没半分钟,隔壁坐的乘客走过来。
看到是他,陆筱洁惊了一下,“傅总,怎么是你,你也要去墨西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