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余凤随宾鸿来到宅院,两人一番云雨过后,在榻上,宾鸿对身边的余凤说道:“阿凤,我的老朋友林少雄他托我办一件事,希望你能帮助我。”
余凤道:“什么事啊?”
宾鸿道:“你现在去那个鹿雄武的家中,将这包药粉倒入鹿雄武的茶水之中,让他喝下去,然后叫他到凤凰山上找他的娘和你女儿菁菁就行了。”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,欲递给余凤。
余凤道:“这是什么药粉?你们想对阿武怎么样?”
宾鸿道:“你不要多问了,这是一包软筋散,吃完之后能令鹿雄武暂时武功发挥不出来,我们只是想从他身上取回那本账本,不会打他或者要了他的命,否则他们告到县衙,我们岂不是要坐牢,所以你放心好了。”
余凤道:“你们有什么账本在阿武身上?”
宾鸿道:“是一个生意上的账本,不小心弄丢了,有人说是鹿雄武捡去了,我们就向鹿雄武要,可这小子与我的老朋友林少雄有仇,就是不肯返还账本,所以我们打算强取,但鹿雄武这小子有武功,我们不得已,只好出此下策了。”
余凤道:“可是……。”
宾鸿显得不高兴起来,说道:“阿凤,难道你连这个小小的要求也不答应我。”
余凤想了一下,说道:“阿鸿,你说的话可是真的?”
宾鸿道:“我不会诓骗你的,你放心好了,现在就去吧。”
说完将那包药粉递给余凤,于是余凤又来到了鹿雄武的家中。
却说这天鹿雄武和赵忠在黄岙镇码头上扛运货物,只见欧阳总管走了过来,与那个包工头说了一阵子,于是那个包工头便对众人说他现在有要事停工,叫众人先回去。
于是鹿雄武和赵忠便停下来,正要回家,那个包工头叫住赵忠,说让赵忠帮他办一点事,算工钱的,于是赵忠便留了下来,鹿雄武单独回家了。
其实这欧阳总管是奉林少雄的命令,让他用钱买通包工头,叫包工头留下赵忠,让鹿雄武一个人回家,好实施他们阴险的计策。
那鹿雄武一走进家门,那余凤便迎了上来,说道:“阿武,你回来了,进屋坐下来喝口茶吧。”
鹿雄武道:“多谢余伯母”,便走进屋子坐在了桌边。
那余凤拿起茶壶倒了一杯给鹿雄武。鹿雄武也不多想,便接过喝了下去。
其实余凤已经在茶壶里下了宾鸿给她的那包药粉,那包药粉其实不是什么软筋散,而是一包迷药,人一旦喝下,到了时辰自然会倒地昏怒迷过去。
余凤见鹿雄武喝下了那杯下有宾鸿给她的药粉的茶水,便说道:“阿武,对了,你娘出门前曾吩咐我说你回来的时候,去她那儿一趟。”
鹿雄武道:“我娘现在还在凤凰山上啊?”
余凤道:“是的。”
鹿雄武道: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
余凤道:“阿武,你路上要小心呐。”
于是鹿雄武辞别余凤,往凤凰山上的方向奔去,到了凤凰山脚下时,只觉得眼前一黑,便晕了过去。
这时,凤凰山脚下的草树丛中窜出来一个人,将鹿雄武抱进草树丛中,在鹿雄武身上乱搜了一通,从鹿雄武的怀中取出一本旧册子。
这个人正是林少雄。原来林少雄算准鹿雄武喝了他的那包迷药后,到了凤凰山脚下便会晕倒,他按计划也将那秋月的尸体藏在这草树丛中。
那林少雄翻开那本小册子一看,只见里面写的都是鹿雄武在码头的扛运货物的数量,以及相应的工资。
林少雄翻看完那本小册子后,心中一喜,知道计划一定会成功,便解开了秋月和鹿雄武身上的衣衫,让他们身上衣衫不整,然后找来了尖石在秋月头上的受伤致死的部位猛敲了几下,又看了一下四周,并没有人,便计算着时间以等待他的娘唐赛儿的到来。
却说这天唐赛儿来到怡红院,问妓女春花和冬梅等人道:“你们今天有没有看见过秋月?”
春花和冬梅齐声说道:“没有见过。”
唐赛儿道:“这丫头一定是老娘昨夜里骂了她一顿,今天回凤凰山他娘家去了,春花、冬梅,你们随老娘去一趟秋月的家。”
春花和冬梅应声说是,便随唐赛儿一同往凤凰山方向走去。
那林少雄看到远处唐赛儿领着丫环向这边走来,心中一喜,嘿嘿了两声,他知道计划会成功了,便将鹿雄武和秋月的尸体拖到了路旁,然后将那本从鹿雄武怀中取出来的小册子压在秋月的尸体下面,再按了一下鹿雄武的“人中”穴,自己便隐藏了起来,往山上的小路上先回了家。
那鹿雄武被林少雄按了“人中”穴后,慢慢地醒了过来,发现自己竟躺在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身边,心中不由大诧,便努力回想着是怎么回事,但却什么也想不起来。
忽然他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女子面色死白,一动也不动,心中大疑,伸出手指在她的鼻子下一探,毫无气息,显然已经死亡。他吓了一大跳,忽然意识到什么,赶紧穿好衣服往回跑,正好与唐赛儿等人撞了个正着。
唐赛儿道:“你不是那个鹿雄武吗?干嘛这么慌慌张张的,可别撞倒了老娘。”
鹿雄武也不和他多说,赶紧跑回了家,此时家中已不见余凤,余凤已经回到宾鸿的宅院之中。
那唐赛儿望了慌慌张张的鹿雄武一眼,便领着丫环春花和冬梅向前走去,没走几步,便发现路旁躺着一名女子。
唐赛儿再定睛一看,那个女子正是秋月,便叫道:“春花、冬梅,你们看这个女子是不是秋月?”
春花和冬梅过去看了一下,说道:“妈妈,此人正是秋月,可能已经死了。”
唐赛儿叫道:“一定是刚才那个鹿雄武,一定是他杀死了秋月,春花,你赶快赶到蒲台县衙门,向县令大人报官去。”
那个春花领命去了。
过了一段时间,春花等人领来了县令张文慈及一帮衙差。张文慈让人勘查了一下现场,一伙人议论了一阵子,张文慈便带领众人回到了县衙,派出衙差将鹿雄武抓到了县衙大堂上。
只见张文慈高坐在县衙大堂上面,众衙差呼道:“威------武-------。”
之后,县令张文慈律尺一拍,喝道:“台下可是鹿雄武?”
鹿雄武道:“正是小民。”
县令张文慈道:“鹿雄武,你可曾在凤凰山脚下奸杀了一名叫秋月的女子,快快从实招来。”
鹿雄武道:“县令大人,小人冤枉啊,小人并未奸杀过那名叫秋月的女子,请县令大老爷明断啊。”
县令张文慈道:“那有人看见你衣衫不整地从秋月的尸体便奔过来,可有此事?”
鹿雄武道:“县令大人,小人确实是从那名死者身边奔回家,可是小人并不知道为何会晕倒在那名女死者的身边,且并没有奸杀那名女死者,请县令大人明查?”
县令张文慈道:“那这本小册子可是你身上之物?”说着从台上拿起一本小册子。
鹿雄武看了一下,说道:“县令大人,这本小册子确是小人身上之物,不知为何会在县令大人手中?”
县令张文慈律尺一拍,喝道:“大胆嫌犯,你来到凤凰山脚下见死者秋月长得俏丽,心生淫念,便企图奸淫她,但遭到女死者抵抗后,慌乱中用尖石敲打女死者的头部,导致其死亡,你在慌乱中也留下了作案罪证那本小册子,现在案件明明白白,你还敢喊冤枉,来人呐,先给我杖责二十大板,然后关入大牢,待本官呈报刑部,再定罪刑。”
鹿雄武听了,大叫道:“县令大人,冤枉啊,小人并没有奸杀那名女死者,小人真的冤枉啊。”
但任鹿雄武怎么呐喊,众衙差硬是把鹿雄武按在地上,重重地杖责了二十大板,然后将他打入大牢。
围观的人很多,人们议论纷纷着,只见其中有一个道骨仙风的道士看了,摇了摇头,捋了捋胡须,思忖了一下,便走开了。
那赵忠从码头上回来,见不见了鹿雄武也不见了余凤,正在纳闷,邻居们走了进来,其中一位年过五旬的老汉说道:“阿忠,阿武他出大事了,阿武被县里的衙差给抓走了。”
赵忠听了,心中一惊,又向邻居询问了几句,便飞快地奔出家门,向凤凰山上奔去。到了凤凰山脚下,刚好遇到鹿雄武的母亲及李菁菁,赵忠道:“伯母,菁菁,不好了,阿武他被县里衙差给抓走了。”
张瑶听了,心中一震,手上的装有红辣椒的篮子差点掉落下来。李菁菁道:“阿忠,你说清楚些,到底怎么回事?”
赵忠道: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我回到家中,邻居们便向我说阿武被衙差抓走了,我便马上赶来向你们说明。”
张瑶道:“那阿武现在应该在县衙里,我们赶紧去县衙看一看是怎么回事。”
赵忠道:“好的,伯母。”
三人便向蒲台县衙方向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