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中午,赵忠回到家中,张瑶见了,说道:“阿忠,菁菁,已经过了七天了,怎么阿武这个案子知府那边没有动静啊?”
赵忠和李菁菁听了,说道:“是啊。”
赵忠道:“娘,您别急,我和菁菁明日再去知府衙门一趟,问个清楚。”
一旁的李菁菁也说道:“对。”
第二天,赵忠和李菁菁便向张瑶辞别,向知府所在地方向奔去,张瑶送了他们一程后,回到家中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,竟咳出了一口鲜血,自己不由呆住了。
那赵忠和李菁菁来到知府衙门后,便击鼓鸣冤,李宗文升堂审案,见是赵忠和李菁菁两人,已经知道他们的来意,说道:“赵忠,李菁菁,鹿雄武一案,本官重新仔细审查过了,人证物证俱在,没有疑点,你们回去吧。”
赵忠道:“知府大人,本案最大的疑点应该是余凤在茶水中下了迷药,才会让林少雄他们有机可趁……。”
知府李宗文打断赵忠的话,喝道:“本官说过鹿雄武一案没有疑点,就是没有疑点,你们回蒲台县去吧,退堂。”说完起身向内堂走去。
赵忠和李菁菁忙大声喊道:“知府大人,此案真的是冤枉啊,真的…。。”
但知府李宗文根本不听他们不停地喊冤,走进了内堂。
赵忠和李菁菁被衙差赶了出来,只好一脸沮丧地又气愤又悲伤地回到了蒲台县。
却说那宾鸿听了林少雄的话后,回家很快便背着余凤偷偷地把账簿给焚烧掉了。
这天,宾鸿又来到余凤的房中,两人一阵云雨之后,余凤对宾鸿说道:“阿鸿,鹿雄武那个案子进展得怎么样了?”
宾鸿道:“能进展得怎么样,这几个土包子还将案子告到府台大人那儿,真是不识时务。”
余凤道:“为什么?”
宾鸿道:“因为我们也已经……。”
他说到这里才发觉话说漏了嘴,便闭口不说了。
余凤听了,心中已料到宾鸿和林少雄他们一定不但买通了县令,而且也买通了府台大人,她见宾鸿闭口不说,知道再问不但没用,反而会引起宾鸿的猜疑,便将话题转到别处去了。
却说鹿雄武被打入大牢,与其母亲张瑶及赵忠李菁菁相见辞别之后,便一个人蹲在牢房里想着整件事的经过,不由心潮起伏不止。
这时,只见衙差又押着一个人关进自己所处的牢房。他看了那个人一眼,只见这个人满脸污秽,但鹿雄武认得出来,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那个仙风道骨的算命道士,不由说道:“道长,您怎么也被关了进来?”
那个道士说道:“你都被关了进来,我又怎么不会被关进来。”
鹿雄武听了,一时语塞。
那道士笑道:“实话告诉你吧,那个张县令和林少雄宾鸿他们是一伙的。”
鹿雄武听了,说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那道士道:“我亲眼看见他们一起进醉仙楼吃喝,一起走出醉仙楼的。”
鹿雄武听了,顿时傻了,说道:“这么说,我这辈子都别想平冤出去了。”
那道士道:“你现在才知道。”
鹿雄武听了,呆了一会儿,哭道:“我不想死啊,老天爷,您为何不长眼……。”他一边哭,一边抓起牢房中的稻草狠狠朝地上打去,他哭闹了一阵子,便一个人靠在牢房的墙壁上,默默地流泪。
那个道士见了,说道:“小伙子,现在后悔自己多管闲事了?”
鹿雄武道:“难道我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帮恶贼残害百姓,祸国殃民而无动于衷。”
那道士听了,说道:“好,有种。”
于是端坐起来,闭目养神,不再说话。鹿雄武则呆呆地靠着墙壁,也不再言语。
第二天,衙差忽然领着三名江湖人物打扮的大汉走了进来,把他们也关进了鹿雄武所在的牢房中。
那三名大汉看了一下那个闭目养神的道士一眼,又看了一下鹿雄武,互相使了个眼神,便扑向鹿雄武展出招式发起攻势。
只见一个大汉一招“黑虎掏心”,向鹿雄武的胸口击去,鹿雄武闪身一避,又一名大汉一招“罗汉劈柴”,挥掌向鹿雄武的背上斜劈过去,鹿雄武又闪身一避,这时,另一名大汉挥掌击向鹿雄武的胸口,鹿雄武已无处可避,只得也挥掌相击,但听“砰”的一声,两人同时向后跌去。
鹿雄武向后跌退还没站稳脚跟,这时一名大汉挥腿向鹿雄武的下盘一扫,鹿雄武不由翻倒在地。
那三名大汉便凑过来,伸脚向鹿雄武的身上乱踢起来,鹿雄武只得忍痛挨着,但只一会儿,便发觉那三四名大汉僵住了身子,不再踢他了。
鹿雄武不由大感奇怪,站了起来,看了那三名大汉的背后,只见这三名大汉的背后都插着一根稻草,显然是被人点了穴。
他心中不禁大震,这种投掷稻草点人穴道的武功,自己是再练上一甲子也达不到这个境界的,奇了,这个牢房中除了自己和那个相命道士,没有其他人啊,会是谁救了自己呢?难道是那个算命道士,他想到这里,不由又惊又疑地看着那个算命道士。
那个算命道士见鹿雄武满脸狐疑地呆看着自己,不由微微一笑,说道:“小伙子,呆看贫道干什么啊?还不快感谢贫道的救命之恩。”
鹿雄武听了,说道:“原来真是道长救了在下一命,原来道长是个武功如此之高的高手,在下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。”
这时,有个看守牢房的衙差走过来,鹿雄武便叫住他,说道:“这位衙差大哥,这三位爷患病了,请你带他们出去治好病再来。”
那个衙差听了,看了那三名大汉一下,便走出去叫来三名衙差一起将那三个大汉抬了出去。
那道士看了鹿雄武一眼,说道:“小伙子,包括这次算进去,贫道已经救了你两次了。”
鹿雄武听了,不禁又惊又疑,问道:“道长,你以前还救过在下一次?”
那算命道士说道:“那次在蒲台县到黄岙镇的交界处的山间,你和你的朋友遭到三四名蒙面大汉的袭击,还是贫道救了你们。”
鹿雄武一听,想起来了,说道:“难怪那天我听到救我们的那个高人的声音有点熟悉,原来是道长您。”
那个算命道士微微一笑,说道:“小伙子,你觉得贫道的武功怎么样啊?”
鹿雄武道:“道长的武功真是高极了,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。”
那道士微微一笑,说道:“那你想不想拜我为师,跟我习武啊?”
鹿雄武听了,心中大喜,有点不敢相信,说道:“道长,您的意思是想让我跟随您习武?”
那算命道士说道:“正是,你愿不愿意啊?”
鹿雄武道:“在下求之不得啊。”
那算命道士道:“那你还不快行拜师之礼?”
鹿雄武听了,正要向那个算命道士行拜师之礼,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,一脸沮丧地一屁股地坐在牢房的地上,说道:“道长,算了,我都要被处于死刑了,还练什么武?”
那算命道士说道:“你放心,贫道相过你的命格,你绝不是个早夭之人。”
鹿雄武听了,说道:“真的?”
那算命道士说道:“贫道从不诓人,小伙子,还不快行拜师之礼?”
鹿雄武听了,满心欢喜中杂夹着一点惊疑,便在那个算命道士面前,扣了三个响头,说道:“弟子鹿雄武拜见恩师。”
那道士叫鹿雄武起来,慈蔼地说道:“阿武,实不相瞒,为师观察你有一段时间了,那次你在客栈里喝止店小二打骂乞丐,并且给乞丐馒头吃,为师便知道你品性侠义善良,后来为师扮成算命先生摸了你的骨骼,发现你是个难得的修道和习武的良材,心中便打定要收你为徒了,于是便常留意你。这次见你被人诬陷,被衙差抓入大牢,而为师的时日也不多了,便决定也入牢中收你为徒。”
鹿雄武听了,说道:“师傅,你为何说时日不多了?还有师傅你武功这么高,在江湖上可有名号?徒儿还不知师傅的尊姓大名呢?”
那道士说道:“为师乃是全真教三子之一,道号玉虚子,几天前和我的两位师兄弟与白莲教主大战,我们虽然把白莲教主打成重伤,并且还把她打下了万丈悬崖,但为师的两位师兄弟全部战死,为师我也被白莲教主打成重伤,不久于人世了,其实为师收你为徒,是想到那白莲教可能死灰复燃,要你传承为师的遗愿,彻底消灭白莲教,阿武,你可愿意?”
鹿雄武听了,说道:“师傅,那白莲教徒儿也听人说过,她们会妖法,残害百姓,徒儿如果能学成师傅那般的本领,一定会继承师傅的遗愿,铲除白莲教,为民除害。”
玉虚子听了,说道:“好,好徒儿,为师果然没有看错你。”
鹿雄武道:“师傅,您还没有告诉徒儿,您是怎样与白莲教主恶战,又是怎样受伤的?”
于是玉虚子便说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