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晚上,在蒲台县的醉仙楼厢房中,只见里面摆着一桌丰盛的酒席,林少雄和宾鸿正陪着县令张文慈喝得酒兴正酣。
这时林少雄拍了一个巴掌,欧阳总管走了进来,林少雄在他耳边嘀咕了一下,那欧阳总管便走了出去,不一会儿便捧着一盘东西走进来。
县令张文慈一看,只见盘子中的东西被一块纱布遮住了,看不清楚。
这时只见林少雄揭开那盘子上的纱布,露出一排排金灿灿的金子,林少雄接过那盘子,对县令张文慈说道:“县令大人,这是你的酬劳,请收下。”
那县令张文慈见了,笑得合不拢嘴,便收了下来。
林少雄道:“这次鹿雄武一案,多谢县令大人帮忙了。”
那县令张文慈道:“这次鹿雄武一案,是你们做得天衣无缝,本大人只是举手之劳而已,谈不上什么谢。”
三人又吃喝了一会儿,只听那县令张文慈道:“林老板、宾老板,说实在话,你们这样私贩国宝太过于风险,必须再买通一个人。”
林少雄和宾鸿听了,齐声说道:“再买通谁?”
那县令张文慈道:“就是知府李宗文。”
林少雄道:“可是我们不知道这个知府的为人如何,不知道……。”
那县令张文慈打断他的话,说道:“唉,那个李宗文是和我们同一路的,你们尽管可以与他交涉。”
林少雄和宾鸿听了,心中大为高兴。只听林少雄道:“这样就好,只要买通了知府,我们以后便可放手大胆去干了。”
宾鸿也道:“不错。”
三人又饮酌了一会儿,林少雄道:“那个鹿雄武几次三番地与我作对,这次他打入了大牢,我不狠狠教训痛打他一顿,难消我心头之恨,我准备过两天派人去牢里将他痛打一顿,还请县令大人帮一下忙。”
那县令张文慈道:“这个没问题,只是你们别把那个鹿雄武打死了,否则本官就有麻烦了。”
林少雄道:“不会的,我们只想将他打得半死,不会真地打死他,县令大人尽管放心便是。”
林少雄停了一会儿,好像想到什么事,便对宾鸿说道:“宾鸿大叔,现在我们这一单生意已经做完,你回去快把那些账簿给烧了,以免生出不测。”
宾鸿道:“阿雄你放心,我回去便把那些账簿烧掉。”
三人吃饱喝足之后,林少雄又让那个歌妓如梦陪县令张文慈快活了一夜,他和宾鸿先回去了。
却说鹿雄武的母亲张瑶和赵忠、李菁菁三人从宾鸿的宅院门口回到家中后,张瑶心中挂念着鹿雄武的安危,不由默默垂泪。
赵忠见了,说道:“伯母,你别悲伤过度,我明日便去知府那里投状伸冤,我就不信老天爷会不长眼睛,总是庇佑坏人。”
李菁菁听了,说道:“阿忠,明天我随你一道去知府衙门为阿武伸冤。”
赵忠道:“菁菁姐,你还是别去了,伯母一个人在家需要人照顾。”
李菁菁听了,心想也是,便默不作声。
张瑶道:“阿忠,明天若是去知府衙门为阿武伸冤,还是菁菁陪你一起去为好,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,你们互相也有个照应。”
李菁菁听了,说道:“伯母,您说的也对,可是您谁来照顾呢?”
张瑶道:“我在家自己会照顾自己,何况还有乡亲们。”
赵忠道:“伯母,阿忠我心中有个请求,不知伯母答应不答应?”
张瑶道:“阿忠,你心中有什么事,便说出来吧。”
赵忠道:“伯母,现在阿武关在牢里,我们家中便失去了一个顶梁柱,没了经济来源,我和阿武已是结义兄弟,我想伯母索性认我做义子,好让我能够撑起这个家,为你们为这个家尽自己所能。”
张瑶听了,心中大为感动,含泪地抚摸了一下赵忠的头,说道:“好孩子,真是难为你了。”
赵忠听了,心中一喜,说道:“这么说伯母是答应我了?”
张瑶怜爱地说道:“还叫伯母?”
赵忠心中大喜,说道:“娘,请受孩儿三拜”,说完便在张瑶面前扣了三个响头。
第二天,赵忠和李菁菁辞别了张瑶,便向知府衙门的方向出发了。
傍晚时分,两人到达知府衙门外,赵忠便击鼓鸣冤,知府李宗文便升堂审案。
只见知府李宗文高高端坐在大堂之上,大堂下面跪着赵忠和李菁菁。
李宗文律尺一拍,喝道:“下跪何人?”
赵忠道:“小民叫赵忠,身边这位是小民的朋友,叫李菁菁,我们状告蒲台县奸商林少雄和宾鸿,他们串通人将我的义兄鹿雄武迷晕,再诬陷我的义兄鹿雄武奸杀女子,请知府大人明查。”
那知府李宗文听了,心中嘀咕起来:“那蒲台县的林少雄和宾鸿不是刚才还送银子来孝敬本官吗,怎么立马便有人状告他们。”
于是说道:“你们可有状纸?快呈上来。”
那赵忠忙从怀中掏出状纸,让衙差递给了知府李宗文。
李宗文看了一下状纸,果然是状告蒲台县的商人林少雄和宾鸿设计陷害鹿雄武的。他心中嘀咕道:“自己既然收了林少雄和宾鸿银子,拿人钱财,便要与人消灾。”
于是说道:“赵忠,李菁菁,本官决定重新审理鹿雄武一案,你们且回蒲台县老家,七日之内,若本官发现鹿雄武这桩案子有疑点,或者要翻案,自会通知你们,若七日之内,没有通知你们,你们自己再做决定吧,退堂。”说完便走进了内堂。
赵忠和李菁菁只好先回到蒲台县黄岙镇老家了。
这天,在黄岙镇的码头上,赵忠又去扛运货物了。只见包工头将一袋货物压在赵忠的肩头,赵忠喊道:“老兄,再来一袋。”
那包工头听了,便又搬起一袋货物押在赵忠的肩上。
赵忠脚下有点踉跄了,但见赵忠又喊道:“老兄,再搬一袋给我押上。”
那包工头道:“阿忠,这一袋袋货物很重的,你吃不吃得消?”
赵忠道:“吃不消也得扛啊,我兄弟阿武被关进了大牢里,探监需要银子打发衙差,家中有五六十岁的老母需要养着,不多扛几袋,怎么多赚点银子养家糊口啊。”
那个包工头摇了摇头,便又搬起一袋货物押在赵忠的肩上,只见赵忠裂着嘴,踉踉跄跄地将货物扛进了货仓中。
这样干了一整天,回到鹿雄武的家中,赵忠一头扑在榻上,喊着腰酸背疼。
张瑶见了,说道:“阿忠,你干活不要那么卖力,要注意身子,知不知道?”
赵忠道:“娘,阿忠会知道注意分寸的。”
就这样,赵忠在码头上干了七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