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什么人!快点放我下来!”安国新担心的要死。
该不会是放高利贷的那群人吧?
可以前他借的高利贷不是有人帮忙还了吗?
他最近没有借过啊。
这些人是不是认错人了?
曾红莲也想到了可能是安国新借了高利贷,然后被高利贷的人追着要债,于是就把他们给带走了。可那是安国新借的债,和她无关呀。
想明白了这些,曾红莲赶紧开口说道:“钱是安国新借的,和我无关,要找就找他别找我!”
安国新额头上还在流血,脑子晕乎乎的,听到曾红莲的这句话连脑子都瞬间清醒过来,气得他破口大骂,“曾红莲你踏马给老子闭嘴,老子什么时候借钱了!”
最让人气愤的是,他根本就没有借高利贷,这女人怎么敢胡言乱语。
“安国新,你要是个男人的话就自己一个人承担,别把我扯上,明天就周末了,儿子放假回家找不到我肯定会担心的!”曾红莲当然不愿意和安国新扯在一起。
都这个时候了,她要先把自己摘干净。
明哲保身的道理她哪会不懂。
更何况,能做安国新十几年的小三,能从安国新手里拿钱花,她也不是什么傻子。
“曾红莲!你真好样的!我踏马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!”安国新气得头晕。
果然,安澜说的曾红莲不爱他是真的。
他这么多年的一腔真心喂了狗。
“国新,我就是担心儿子,没有别的意思,你别生气。”曾红莲的声音带着哭腔,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装出来的,“我不说了。”
虽然怕死,想把一切责任推到安国新身上,但她也清楚安国新不是什么善良的人,惹火了他是真的会拿刀捅人的,只好暂时闭嘴。
安国新气得不轻,呼吸不顺,再加上额头上的伤口,他的脑子有点晕。
不过,在他快要晕过去之前,他被扔到了地上。
接着,头上的麻袋被取掉。
他看到了披头散发,衣衫凌乱的曾红莲。
曾红莲看到他,哇的哭出声来。
她是真的怕了。
万一,有什么三长两短,那她就见不到儿子了啊。
她不想死。
“你,别哭了。”安国新看她哭,心里又难受,只好小声安慰道。
“国新,我,我害怕呀!你老实告诉我,你是不是借高利贷了?”她担心呀。
“上次我不是告诉过你,那个厉总帮我把高利贷都还清了吗?我最近根本没有借过!”看在女人这么害怕的份上,他只好实话实说。
“那这些人为什么抓我们呀?”曾红莲想不明白。
“别紧张,我们不会要你们的命,我们也不是放高利贷的!现在,医生先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,好好配合!”突然出现的声音把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。
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黑西装,大背头,戴着墨镜,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冷洌气息的男人。
安国新很认真的打量了他好一会儿,很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号人。
是谁?
不过,没有等他想明白就有人来帮他处理伤口。
最后顺便还帮他把脸上的血渍清理干净了,换上干净的衣服。
安国新被这一系列的操作弄得有点懵。
这该不会是穿戴好了要把他弄死吧?
曾红莲吓得瑟瑟发抖,心里是怨安国新的。
虽然这些人说不是放高利贷的,肯定也是安国新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。
“国新,你再想想看是不是还有遗漏的?赶紧说清楚啊。”她开口提醒安国新。
安国新瞪着她,“怎么?你又想把责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,把自己摘干净?曾红莲,你要是敢,我现在就弄死你!”
果然是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曾红莲这女人真是自私。
要是换了林梅,她肯定把所有的事都揽到自己身上,绝对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和伤害。
想到这里,安国新愣了一下。
他居然会想到林梅。
林梅那个死女人呆板又无趣,他简直讨厌死她了。
和她睡在一张床上,真是对她没有一点兴趣。
到了这个时候,曾红莲也不怕了,“安国新,都怪你!现在出了事你别想拉我陪葬!我才不要,要拉你拉林梅去!”
安国新气得不轻,扑过去和曾红莲打了起来,“贱人!”
此时,阳光小区。
安澜放好摄像头之后打开衣柜找母亲的衣服,结果衣柜里全都是曾红莲的衣服。
除了外套,还有好几条性感的睡裙。
这女人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会。
怪不得安国新这么多年都没腻。
安澜冷笑,关上衣柜之后在角落里的一个蛇皮袋里找到了母亲的衣服。
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。
拖着蛇皮袋出门,安老太太冲过来拦住她。
“把东西放下!”
“我妈的衣服我当然要拿走!奶奶,请你让开!不然,我对你不客气了!反正现在家里就我们两人,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,我可不会救你的!”她的善良和真心,只给值得的人。
像安家这群人,根本不配。
想起以前为了母亲拼命的对奶奶好,有什么吃的喝的都先给她,过年过节给她钱,还送礼物什么的,现在想来,那个时候的自己就是大傻子,还妄想着能感化他们。
真是笑话。
安老太太果然还是被吓到了,赶紧走到沙发上坐下来,“赶紧滚,别在我面前碍眼!”
这个死丫头要是对她动手,她可是一点胜算都没有。
国新又不在,连个帮手都没有,还是别硬刚了。
不得不说,老太太是个聪明人。
于是,安澜顺利把摄像头放到了安国新的卧室,还拿走了母亲的衣服。
拖着蛇皮袋走出大门,站在路边等车的时候,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。
其实,她真的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坚强。
她也会痛的。
这时,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下。
安澜赶紧伸手抹掉眼泪。
车窗降下,露出盛妄的脸。
安澜把头别开,假装没看见。
她和他不熟。
也不想打招呼。
“安老板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哭呀?你不是说你老公很爱你吗?怎么没有陪在你身边呢?”盛妄的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