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澜澜。”曾红莲赶紧叫了她一声。
安澜在心里冷笑。
还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啊。
澜澜这个称呼也是她配叫的吗?
“澜澜,来,先坐下吧。”曾红莲见她沉默,赶紧又开口说道。
在她看来,沉默就是默认了吧。
所以,安澜还是会认她这个母亲的,对吗?
那她是不是很快就能去帮她守花店了呢?
曾红莲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,唇角微微有些上扬。
像她这样的母亲,哪个孩子会不爱呢。
倒是林梅那贱人,长得丑,性子闷,谁会喜欢啊。
安澜看了她一眼,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自己突然改变了态度,但她敢肯定的是,她绝对没安好心。
能在安国新的嘴里抢饭吃的女人,没点心机怎么行。
她可不是什么傻子。
以为她说两句好听的话就傻傻的把她当成好人了。
呵,做梦!
“你没看到你男人已经头破血流了吗?你还有心思在这儿和我闲聊,你怕是从来都没爱过他吧,只爱他的钱。”后面那句话简直是神补刀,直戳安国新的肺管子,感觉血压飙升,额头上的血好像流得更猛了。
安国新的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曾红莲。
这个女人怎么敢这样对她。
曾红莲被安澜的话弄得心头发慌,抬头正巧对上安国新杀人的目光,吓得身体发抖,急急忙忙的说道:“国新,你别听她说的话,没有的事!我很爱你的!”
这个死丫头故意想搞她。
肯定是林梅那贱人逼她来的。
等她下次见到林梅,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一顿。
简直太可恶了。
“爱不爱不是嘴巴说了算,得行动!你看我妈,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说过爱谁,可她却心甘情愿为安家付出,用行动来证明了她的爱,而你呢?你做了什么?”安澜对着曾红莲笑,说出来的话却扎得她心口疼痛。
曾红莲最怕的就是拿她和林梅比。
因为她永远做不到像林梅那样任劳任怨。
更别说吃苦了。
“爸,你眼神不好,抱着一个不爱你的女人以为捡到了宝,结果把爱你的女人往外推,有时间记得去检查一下眼睛是不是有问题!”安澜的声音温婉又好听。
可惜她说出来的话字字扎心。
她的想法很简单呀,就是要挑拨两人,让这两个纠缠了十几年的狗男女内讧。
安国新这样的人多疑,只要在他心里埋下一棵怀疑的种子,慢慢地,这种子就会生根发芽。
到时候,两个人就会狗咬狗。
安国新肺疼心口疼。
这死丫头就是专门跑来气他的。
可偏偏安澜的话还是在他心里扎了根。
回想起曾红莲的种种,他觉得曾红莲是真的没有那么爱他。
曾红莲被安澜这一番挑拨弄得有些无措。
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。
安老太太见安国新的额头不断流血,担心儿子失血过多,冲着曾红莲吼,“还不赶紧陪国新去医院!再流多一点血,人都要休克了!”
吼完看到曾红莲那张化得像妖精一样的脸,心里越发的烦躁。
几十岁了还化成这样,想去外面勾男人呢!
这个贱人!
曾红莲哪里还敢有其他的小心思,赶紧和安国新走了。
安国新也没心思去管安澜突然来这里做什么,保命要紧,先去医院处理伤口。
下楼的时候,曾红莲伸手扶他,“国新,慢点。”
安国新甩开她的手,“离我远点!”
曾红莲被他狰狞的样子吓得后退一步,“国新,你别听安澜瞎说!她明显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夫妻感情呢!”
心里把安澜骂了无数次。
安澜这个小贱人比林梅难对付,她得小心点了。
房门关上,安老太太瞪着安澜吼,“死丫头,你刚才说那些话分明就是想让这个家鸡犬不宁,他可是你爸,你这良心被狗吃了吗?”
她又不傻,哪里会听不出来安澜说那些话的意思。
她在挑拨他们一家人的关系。
真是心思狠毒呀!
“和我谈良心?这玩意儿你们有吗?”安澜冷笑着说道:“今天我来不想和你们吵架,我就是来给我妈拿行李的!”
当然,拿行李只是借口,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。
这话肯定不能告诉安老太太。
“拿什么行李!你现在就打电话让你妈回来!一把年纪了和丈夫吵了架还离家出走,像什么话!”安老太太这二十几年欺负林梅已经成了习惯,使唤她更是得心应手。
安澜冷笑一声,“我妈不会回来了,她要和安国新离婚!”
“离婚?就凭林梅那鬼样子?除了我家国新,还有谁会娶啊!安澜我给你说,赶紧让你妈回来,别到时候惹火了你爸,到时她想回来都回不来了!”安老太太对自己的儿子真是谜之自信。
自己的儿子哪怕是坨屎她都觉得香。
安澜直接被气笑,“你放心,我妈不会再回来了,你们安家也别想再使唤她!她这么多年做牛做马,到头来落到个老公出轨还家暴的下场,她的悲惨人生从现在开始结束,以后会过得很好的!所以,你以后就别再指责我妈这不好那不好,她再不好都与你无关了!”
安老太太被她的这番话气得心口疼,指着她,嘴唇哆嗦着,“你,你真是个不孝女!”
“我不孝还不是被你们逼的!”安澜说完就伸手推开了卧室的门。
卧室里那个小小的梳妆台上摆满了护肤品和化妆品,空气中还有一股浓浓的香水味。
安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这才迈步进了房间。
安老太太在身后最难听的语言来骂她,诅咒她。
她只当没有听到。
环顾四周,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小小的摄像头塞到了空调里面,反正现在天气不是很冷,暂时用不上空调,也不怕被发现。
刚才从浅水湾冲出来没一会儿她就冷静下来了,于是去商场里买了这枚摄像头。
只要拿到安国新出轨的证据,母亲离婚的官司就好打了。
楼下,安国新和曾红莲正站在路边等出租车,两人的情绪都不太好,谁也没理谁。
就在这时,突然有人从旁边的小巷里冲出来,不等两人反应过来,头上就被套上麻袋扛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