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他喜欢男人，太恶心了，亏我以前还挺喜欢他呢。”
“不就一张脸能看，有什么好的，忘了他吧。”
……
“顾言，你敢带个带把的回来，就永远别进家门！”
……
“你妈妈是你害死的！”
……
顾言猛地睁开眼，心跳如鼓，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。
宿醉的刺痛就钻进了脑海，噩梦也抛在脑后。
记得昨晚去了一个同学的生日趴，玩游戏时被阴了，喝醉了酒，最后是被人带回家的。
是谁呢？
记忆有些断片，唯独记得昨晚给他换衣服的人，以前似乎认识。
但身上干爽，衣服也早被换成了丝质睡衣，宽宽松松的，看似价格不菲。
他冷下脸来，忽然想起昨晚有把声音说要给他擦身子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，“人不是我灌醉的，但是我没有阻止他，所以我也有连带责任。”
这声音很熟悉，是谁？
“还能怎么样？当然是先把他这样那样再捆绑监禁道具浴室丝带触手各种play来一次……”程昱推门进来，见顾言已经醒了，顿时语塞。
顾言面色阴冷你地看着他。
程昱打了个冷颤，想要解释，嘴巴却像是打了结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喂喂？怎么忽然不出声了？发生什么事了？”手机那边来催了。
程昱回过神，随口道：“有事，过会聊。”
他挂掉通话，若无其事地打了个招呼：“昨晚睡得怎么样？”
顾言一声不吭，冷眼相看。
气氛尴尬，程昱立马老实解释道：“你昨晚醉得厉害，是我送你回来，衣服是我给你换的，该看的不该看的也看了，但不该摸的没有摸，不用谢。”
顾言沉着脸，冷声问：“我衣服呢？”
程昱见他没动静，又厚着脸皮说：“你的衣服还没干，今天就穿我的吧。”说完就从柜子里拿了套衣服远远扔给他。
顾言接住后，忽然道：“刚才我听说，你好像要将我……”
程昱又道：“哦，刚才手机里的是我发小，我们一直很喜欢开这种玩笑，你别放心上，我性取向正常，对男人没兴趣。”
顾言垂下眼眸，细密的长刘海将他的表情遮住了。
果然，昨晚肯定是醉得不轻，才会认为程昱就是那个人。
程昱见他不说话，又试探叫了两声，“顾同学？顾神？顾言？”
顾言抬眸，冲他勾勾手指，“过来。”
程昱站着没动。
他感觉顾言肯定生气了，过去肯定会被挨揍。
顾言下了床，因睡衣有点宽松，丝绸般嫩滑的睡衣就落肩了，露出圆润的肩头，程昱立马瞪直了眼。
顾言注意到了，也没去弄，就板着脸，赤着脚，踩着干爽的地板走过去，在程昱面前站定。
他看着程昱一会，忽然揪起程昱的衣领往自己面前拉拢，贴到他耳边低声道：“昨晚送我回来，谢你了。但是我想你跟发小说的那些话，都是心里话吧？”
程昱刚想辩驳，却是一拳迎风而来。
程昱：“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