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看不出黑无常生气,但他紧握的双手表名了他现在的心情。
我越发歉疚了“我现在要去就我的同伴,也许小白也会在那里。”
黑无常微微垂眼“全听凤姑娘吩咐。”
多了一个帮手,但我有些高兴不起来“你能出手吗?”
黑无常一丝不苟的开口“对于干扰轮回的鬼魂,严惩不贷。”其实是为了小白的。
准备前往桑葚给的那个地方,我的手肘被拉住了。我回头,杜枫笑意浅浅的说“我等你回来。”那一瞬间,我是感动的,至少有那么一个人,是等我回家的,不论真心与否。
顺着桑葚给的地址找去,是一栋别墅。此时太阳还没有下山,依然留有余晖,即便是这样,这栋别墅还是给人阴沉沉的感觉。
我咽了咽口水,还是有些怕怕的“尤里,要不……你别进去了吧。”
尤里抱着书,摇摇头“现在唯有一起进去,利用某一瞬间的时间,才能够占卜到什么了。”
对上我担忧的目光,尤里安慰性的笑了笑“放心,我拥有的是绝对防御,虽然没有攻击性,但还是能够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。”
我老向黑无常,还没开口,他就说“我已经给王去了消息,他会很快赶到的。”
走近别墅,把手放在门上,门就吱呀一声,打开了一条缝。我深吸一口气“走吧。”
猛然推开别墅的门,才走进去,门就自己关上了。整个空间变的很昏暗,放佛透不进光一般。
楼梯口坐着一个胖胖的人,莫名眼熟。抽出七星桃木剑逼近,那人抬头,浮肿不堪的面容让我退后了一步,是那个朱老板。
他机械的起身,裂开嘴露出一抹扭曲的笑“凤老板,我好饿啊,我好饿啊!”
不用说,肯定又是想吃我的,这种时候,直接出手就好,脚下的地板突然陷了下去,一个不稳,刺偏了,整个人向朱老板砸去。
紧要关头,一个翻身,重新落在软踏踏的地板上,我皱眉“怎么回事?”
结果,除了自己,黑无常和尤里都已经浮在了半空中,莫名脸黑。给自己用了一张悬空符,才看清楚,这特么哪是地板啊,分明就是蠕动的肥肉。
本来厅里还有沙发柜子啥的各种摆设,现在都随着肥肉地板的蠕动陷了进去。额,不能说陷进去,应该说是被肥肉吃了就去。
啊,不知道有没有看过海绵宝宝肉饼变大什么都吃的那一集,我现下看到的,也差不多,大概就是那感觉了。
不多时,厅内就被吞的什么都不剩了,朱老板打了个饱嗝,臭气冲天。这个一个封闭空间,只能暂时封闭嗅觉,我的个神啊。
肥肉地板上像射子弹一样射出很多肉泥,恶心吧啦的,目标当然是我们三人啦。
那肉泥被我们躲过之后糊到了墙上,把墙腐蚀出一个大洞,我后怕的摸了摸自己的小嫩脸。
用符炸也肯定是不行的,那些肥肉炸出来,飞溅到身上被腐蚀就不好了。
朱老板的手瞬间伸长,向我们抓来。我和黑无常同时侧身,线断了他伸长的两只手,断手掉下去马上就被肥肉给吞噬了,自己吃自己,也是胃口好。
朱老板的手很快再生,还一边断口生出两条手臂。
我和黑无常对视了一眼,也不砍了,快速的移动着,那四只手分别追逐着我和黑无常。
朱老板的手可以无限伸长,因此追随着我们不断缠绕,堆满了大半个屋子,我和黑无常擦肩而过,最终停在了朱老板两边。
朱老板的四只手缠绕在一起,手掌处还被打了结,再动弹不了半分。
我勾了勾唇,还没来得及笑出来,朱老板狂吼,自己崩断了四条手臂,肉泥四溅,手臂快速重生,四条变成了八条,我都快忍不住骂娘了,还可以这样。
我求救似的看向黑无常,黑无常闭着眼睛穿梭在不断飞舞的手臂之间,一眨眼的功夫,就已经到了朱老板眼前,哭丧棒出手,直击朱老板心脏,可惜被朱老板回撤的那一大团手臂挡了回来。
被发现了意图,黑无常只能暂时放弃,他侧头说“那个人,心脏有东西?”
我感受了一下,什么都没有感受到,不过既然黑无常说了,自是不会骗我的。
一招撒豆成兵,让黑无常带着豆兵一起吸引朱老板的注意,我悄悄靠近朱老板,然后再寻个合适的机会出手。
朱老板心脏的地方被缠绕了很多层手臂,应该是想要保护好自己的心脏吧,那么更说明了心脏里有东西。
保护的太深,不太可能一击必中。我看着朱老板的头眯了眯眼,先干扰一下他的判断也是不错的,也不知道砍掉之后能不能长出两个头来。
趁朱老板一个不注意,手起刀落,肉肉的脑袋掉落后被吞噬,脑袋掉落的那一瞬间,朱老板的攻击都是杂乱无章的,他胸口出现了缝隙,就是这个时候,一击必中!
被插中心脏的朱老板瞬间腐烂变质,蛆虫恒生,同时也失去了活动能力和攻击能力。
剑尖的地方,抵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,看着腐烂的开始脱落露出白骨的尸体,在犹豫着,要不要取出来看一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。
咬了咬牙,还是拿吧。乱七八糟的刨开腐肉,就看到有彩色的光在闪动,同时我也感觉到了女娲石的力量,我去,之前都感受不到,大概是被腐肉的污浊掩盖了气息。
这枚女娲石碎片,要比之前得到的那枚小很多,但有总比没有好。弄干净之后,它就融进了我的丹田,和之前那片融在了一起,还好这次没有晕。
有些脱力的上了几个楼梯,就一屁股坐下了,厅中的被吞的家具横七竖八的放着,有些已经坏了。
也还没坐几分钟,就开始往上走了。二楼,不绝于耳的“咚咚”声。,有过转角,有一颗头颅像皮球一样砸在地上再弹起,砸在地上再弹起。
刚才的咚咚声,就是这样传出来的。
我抬脚踩住滚到脚边的头颅,一个穿着小洋装的女孩慢慢出现在前方,抱着一个没有头的兔子玩偶,长长的金发卷遮住了半边脸。
她看着歪了歪头,金发卷滑下,露出被遮住的部分,纵横交错的伤疤外翻,眼睛只剩下眼眶而没有眼珠。一半天使一半魔鬼,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吧。
她笑的无辜“姐姐要一起玩吗,输了要给我的兔兔做头的哦。”
一晃眼消失了,脚下的人头“咯咯咯”的笑个不停。
踹走那颗人头,顺着二楼转了一圈,都没有找到楼梯在哪里,人头砸在地上的“咚咚”声如影随形。
人头也不在发出渗人的笑,而是唱起了不知名的歌:
The rabbit was ill,
随着歌声,我推开了二楼的房间,一直玩偶兔子,躺在病床上,显得有些诡异。
and two rabbits look,
再推开一间房,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兔子,置身于各种仪器之间,脖子上还挂着一个听诊器。
three rabbit to buy medicine,
下一间房,还是玩偶兔子,这里堆满了各种药。
我挺住了开门的手,这首童谣,很熟悉的感觉。 兔子,病了,药。黑无常开口“大兔子病了,二兔子瞧。”
尤里看着一溜的房间,说“接下来还有七个房间有兔子。”
放佛为了印证尤里的话一般,我推开了接下来的七个房间分别是熬药的,命案现场,棺材,坑,哭泣,问话的十兔子。
four rabbit boil,
five rabbit dead,
six rabbits carry,
seven rabbits have dug a pit,
buried eight rabbits,
nine rabbit sat on the ground crying,
10 rabbit asked him why he cried?
Five rabbit?
The rabbit said,
never come back!
……
童谣一遍又一遍的被人头唱出来,所以,这是要玩什么。楼梯都没有,不玩也怕是不行的了。
小女孩的声音适合响起“你们要找到是谁杀了五兔子哦。那么,游戏开始了!”
童谣再次被唱起,这一次是不连贯的,才唱出一兔子,穿着病服的一兔子就满身脓包的跑了出来,手机拖着绷带,向我们挥舞着。
我们尝试着攻击一兔子,没用,除了棉絮飘飞,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。
一个不注意,尤里就被绷带给绑了个正着,裹的像个木乃伊似的,而我也才想起问尤里,有没有算到哪只兔子杀了五兔子。
然而,尤里连头部也被裹住了,根本说不了话。
大兔子杀伤力也不是盖的,不是说大兔子生病了吗,怎么还这么精力充沛。
想要救尤里,但没有办法靠近尤里所在的地方一步,我们只能尽快结束这场游戏。
我记得我在网上看过这首童谣的分析的,但是,我忘了,谁回去刻意的记这种东西啊。
黑无常冷硬的声音响起“三兔子。”
然后直奔三兔子的房间,而外面,二兔子的那句童谣,已然想起。
进了房间,我问黑无常“现在怎么办?”
黑无常一挥手,三兔子燃成了灰烬。
我不确定的说“现在应该没问题了吧。”
然后我就被打脸了,门被破开,一排排针筒向我们激射过来,带针头的那种,只能拼命躲闪。
我叫道“能不能把这个也钱了。”
黑无常摇头“不能,我试过了。”
一排排的针筒追着钉过来,偶尔用剑打掉几只。
三兔子的那句童谣响起,我们就受到了三兔子和二兔子的夹攻,我已经自暴自弃了“每一个都试一遍,我就不信找不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