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被我说动了,但还是有些怀疑“真的吗?”
我猛点头“当然,苦海无边回头是岸,你们还有下辈子,下下辈子,下下下辈子,时间长着呢,所以你为什么要被其他不值得的事情耽误了你和他的将来?”什么下辈子之类的话,我完全是瞎编的,他们还有没有缘分,这得看月老。
但可以肯定的事,即便下辈子,没有遇到她所谓的相公,也还会遇到有比他相公更好的人。
女子沉寂了下去,她眉宇间的煞气散去了不少,眼里充满了迷茫,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而我倒是想再接再厉,但完全不知道还可以再说什么了。
刑天微微偏头“你们人类真是奇怪,一面说爱,一面放弃着这份爱。”
我和北阴相视一笑,我们似乎,从来没有放弃这份爱。我叹了口气:“呐,给你点时间想想吧,明天给我答案。”
我起身在嫁衣展柜上贴了几张符“不过呢,为了防止你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,就可能要委屈你暂时什么都不能做了。”
对此,女子没什么反应,慢慢消失了,估计回到了嫁衣里,嫁衣也变回了正常的颜色。
我看着北阴和刑天“所以,现在收工回家睡觉。”
我们回到茶楼,温沁思表示震惊“处理完了?”
“嗯哼。”我回答“差不多吧。”
在喝酸奶的尤里抬头“这次的事和屏翳没有关系吗?”
我也去拿了一杯酸奶“啊,暂时不知道,这么顺利,总感觉和屏翳无关,不过也有可能是为了麻痹我们,谁知道呢。”
不过我对这个偷尸体扒衣服,而且还敢那啥尸体的人,很好奇啊,这是哪路神人,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。
温沁思打着哈欠准备上楼睡觉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又折了回来“对了,今天我们走的时候,看到了个人,说是想要进博物馆看展品,我总感觉那个人怪怪的。”
我挥了挥手,表示明白。
这件啊,还是有些棘手的,所以到底和屏翳有没有关系。似乎自从出了屏翳那群人要复活蚩尤之后,我们就变的有些草木皆兵了。
第二天傍晚,才进博物馆,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。大厅比平时要阴暗很多,气温也有些低,黑暗中也多了不少东西。
我看了一眼嫁衣,似乎嫁衣没有问题。
北阴开头“猰貐。”
“哦哟,又被发现了啊。”熟悉的小孩声音响起,但也没有被发现的紧迫感。
我调侃道:“怎么,这是放弃对温沁思下手了?”
“切,那个弱鸡一点儿挑战都没有,我还是比较喜欢和你们打一架。”小孩有些嚣张的说。
我把符捏在手中,说:“麻烦开一下灯,太黑了,我们可不像你们,爱呆在黑暗里。”
我本来只是想讽刺一下猰貐,没想到,才说完,整个大厅的灯都亮起来了。
一个小孩盘腿坐在展柜上“谁说我喜欢黑暗了,亮一点挺好的啊。”
我眨眨眼“你们鬼每次出手不是都要把灯给弄灭了吗,难道是因为什么恶趣味?”
小孩毫无形象的挖了挖鼻孔“啊,那个啊,据说比较有气氛一点,具体我也不太清楚。”
我点头。表示明白“所以你是来找我们打架的?”
猰貐点头又摇头,小孩的脸配上严肃的表情,有些怪异“屏翳那家伙让我把你后面那个小东西带回去,但我更想和你们打一场。”
这猰貐还真是直白“你就不怕屏翳揍你?”
猰貐不解的问:“为什么要揍我,打赢了你们,我一样可以带走那个小东西。”
我勾起嘴唇,笑了“哟哟哟,你还真是自信。”
猰貐抬了抬下巴“那当然。”
我突然想起,北阴他们说过,上古时期的生物,总是不屑于趁人之威的。
我故意叹了口气,有些伤感的说“不过还真被你说对了,你有可能会赢呢,我和北阴可都被规则限制着。”
北阴看着我装模作样的表情,眼里划过一丝笑意。
猰貐果然愣住了“规则,那是什么?”
我见到的给猰貐说了一下,猰貐恍然大悟“又是你们这群无聊的捣鼓出来的东西啊。”
我不可置否“来吧来吧,俗话说不打不相识,打一架增进增进感情,也是不错的。”
猰貐毫不犹豫的拒绝“不行,我是个有原则的人。”
我撇了撇嘴“你可要想好了,如果没有规则的约束,你可是打不过我们的哟。”
然后就看到猰貐纠结的表情,本就巴掌大的脸,整个皱成了一团。我忍不住的想笑,原来猰貐这么好玩。
北阴这时开了口:“行了,别玩了,即便被规则约束,他也是打不过我们的。”
猰貐脸都黑了,跳下展台,手叉腰“你让我一下会死啊,好歹我们以前还一起打过架呢。”
北阴不可置否“如果你说的是看着我们打架捡便宜,那倒是有。”
其实我很好奇,猰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。
我想了想,问“所以你来的意义在哪里?”
一听我这么问,猰貐脸都垮了“屏翳那厮,找个什么破地方,又不好玩,好不容易有出来透气的机会,我当然要出来了。”
我微微眯眼“不知道是什么地方,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?”
猰貐呲牙笑了“你想套我话,休想,我不会告诉你的。不过你们是不是有个叫做夜叉的朋友,我倒是见过他。”
我心中一凛“他怎么样了!”
猰貐无所谓的说“啊,也没什么,就是被噬魂蛊折磨的够呛。”
猰貐挥了挥手“好了,我该走了,不能浪费了这大好时光。”然后消失不见。
我问北阴:“你觉得,猰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?”
北阴回答:“挑衅。”
我闭了闭眼,屏翳到底想要怎样?
看着嫁衣,突然觉得心有些累“你想好了没有?”
女鬼渐渐出现,她说:“我答应你,不再杀其他无辜的人,但你要把那人,找出来。”
我点头,说:“好。”
女鬼是附在嫁衣上的,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哪里很正常,但还是有着一些联系的,我问:“你有没有看见过那人长什么样?”
女鬼回答:“没有。”
我打电话给了尤泠,让他和博物馆的人交涉,开馆。我觉得那人,有可能回来看这件嫁衣的,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有这种感觉。
所以,既然我们没办法找到他,那就守株待兔。
回到茶楼,我震惊了,在饭桌上胡吃海塞那个猰貐是个什么鬼?
我黑着脸,看着猰貐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猰貐含着一大口肉,含糊不清的说:“次饭。”
我忍了又忍,回头“你们谁特么放他进来的?”
将臣揽着德古拉上了楼,尤里逛着游戏论坛,刑天开口“不是我。”
那么,就只剩下了一个人。我看向正准备溜走的温沁思“你来给我说说,你是不是傻,是不是特别想死?”
温沁思一步一步的挪回来“那什么,不就是一个小孩嘛,有什么?”
我一拍桌子,指着狼吞虎咽的猰貐“你说,这是一个小孩吗?哪个小孩跟他似的这样?”
他看着我,诚恳的说“老板,我错了,我再也不把陌生人带回家了。”
算了,温沁思带他进来也是有错,那群能够看出来的混蛋不阻止,更是过分。
我把目光移到猰貐身上“吃完了赶紧走,屏翳是缺你吃的还是怎么的?”
噫,看着心烦,上楼睡觉!
跟上来的北阴从背后揽住我的腰“别生气,温沁思的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我拐了北阴一下“你说那个屏翳到底想要干嘛啊,复活蚩尤非要搞出这么多事?”
北阴淡淡的说“猰貐被复活过,但复活失败,是因为,复活本就是一种违逆天道的东西。”
我明白北阴的话,只是“既然屏翳知道没有办法复活蚩尤,那还要捣鼓什么?”
北阴微微摇头“屏翳不可以,你可以。”
我迟疑着问:“是神鬼七杀令吗?”
“不止,其实女娲之力,远比你想要的还要神奇。”北阴这么说。
不对啊“未来的蚩尤不是已经被复活了吗?”
北阴解释道“那是以数以万计的灵魂为代价,而现在,他没有办法找到足够多的鬼魂去复活蚩尤,而你就会是他的最佳选择。”
烦死了烦死了,到头来还是要算计我,无论是河图,夜叉还是郁希锦,以及下落不明的盼盼,全都是受我的连累。
北阴吻了吻我的脸颊“不要想那么多。”
一夜无眠。
尤泠不知道用什么办法,说动了博物馆那边开放博物馆。因为博物馆安保人员死亡的消息被封锁,没有人知道发生了命案,所以来博物馆的人还是挺多的。
我们重点就是要看,来看那袭嫁衣的人。
一开始就是一些小姑娘比较喜欢,女孩子嘛,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幻象,更何况是这样一件奢华的嫁衣,即便是现代女孩,也是梦寐以求的。
人来人往,看嫁衣的都还正常。
突然,一名长相有些儒雅的男子站在嫁衣前,眼里泛着一丝丝的痴迷,甚至不用于其他人透过玻璃柜想要抚摸嫁衣的那种感觉,这人更像是温柔的抚摸着一个人一般,柔情似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