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魂都快错乱的花芮芯,气的浑身颤抖,纤细的手指指着花长歌:“花长歌,凭你也敢自称郡主,果然是不要脸的贱人的女儿”
“啪!”
这一巴掌比之前那一巴掌还要重,花芮芯身体歪倒撞上了身边的姬幽明,一张嘴尝到了血腥味儿。
姬幽明这才缓过神来,瞬间暴怒,挡在花芮芯跟前。
“花长歌,你放肆!”
花长歌笑容冰冷,盯着姬幽明:“还有更放肆的,王爷可以好好欣赏欣赏,本郡主不介意你回去后到处分享!”
话落音,花长歌忽然转向姬幽明的背后,将花芮芯拉了出来,又是两个巴掌甩在她脸上。
没有松开她,而是将她往跟前一拉,改为捏住她的下巴。
“贱人的女儿,恩?”
花芮芯完全没想到,花长歌居然一言不合就动手。
关键是,她根本不知道花长歌到底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。
姬幽明更火大,他挡在花芮芯跟前,居然都被花长歌得手,他的脸呢,都快花长歌压在地上踩了。
“花长歌!”
阴沉的声音,姬幽明猛地出手,直逼花长歌面门。
呵!
外表是彬彬有礼的贵公子,芯子里已经狠毒黑透了。
以为这一招能够吓住花长歌,让她乖乖就擒,姬幽明心中冷笑,已经想好了千百种折磨花长歌的办法。
他要她在他面前痛哭流涕,抱着他的大腿哭着闹着喊她错了!
结果呢?
花长歌虚晃一招,不仅避开了他的攻击,甚至扣住他的手腕,猛地一拉,跟着往天空中一甩。
纤细柔弱的小姑娘,就这么抡起一个身高一米八往上的成年男人。
不仅抡起来了,还在空中抡圈圈!
长信侯府众人:“……”
被打了三耳光的花芮芯:“……”
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妖怪?
姬幽明惊恐大于愤怒,放声怒吼:“花长歌,你给本王停下来,本王饶你不死!”
花长歌冷笑:“王爷求人都不会,看来脑子还不够清醒!”
姬幽明:“……”
他发誓,这辈子和花长歌不共戴天!
头脑发晕,眼前发黑,甚至胃里开始翻腾,这样再转下去,姬幽明觉得自己会崩溃。
“花长歌,马上放本王下来,本……本王”
花芮芯眼神一闪,扑通一声在花长歌跟前跪了下来。
“大姐姐,求求您快把王爷放下来吧,真要有个好歹,你也没办法向皇上交代。”
花长歌可不是怕事的:“这就是你们求人的态度?”
她都已经跪下了,还要怎样?
哪怕对姬幽明无限恨意,这个时候姬幽明还不能出事,花芮芯窝火又憋屈。
“大姐姐,都是我的不是,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,王爷是无辜的,您快将王爷放下来。”
花长歌将人亡花芮芯面前一丢,然后转过身去洗手。
姬幽明:“……”
别给他机会,否则他一定要将花长歌生吞活剥了。
撞进花芮芯怀里,花芮芯连带着姬幽明扑通一声摔在地上,姬幽明额头磕在了边上的石阶上,终于晕了过去。
花芮芯被压着,脸颊红肿,哪里还有刚来时的漂亮娇媚。
“王爷……王爷……”
最后还是苏嬷嬷看不下去,出去找了在门外候着的成王府的下人,将两人带了出去。
“啪啪啪……”
姬无心一边鼓掌,一边慢悠悠地往里走。
“歌儿好本事!”
花长歌无所谓地笑笑:“自保而已,让王爷见笑了。”
刚才看到花长歌直接将姬幽明抡起来的那一瞬,姬无心是震惊的。
毕竟反差太大,他有心看戏,还等着花长歌向他求救呢,没想到是他多虑了。
越是这样,他对花长歌越是着迷。
她总是能给他惊喜。
这样的女子留在身边,必定非常有趣。
还要给姬无心准备烤全羊,现在时辰不算早,花长歌擦干手:“王爷自便,我去准备烤全羊的食材。”
一个人多无聊,姬无心跟着花长歌往里走:“本王随意瞧瞧!”
知道拦不住,花长歌不多费口舌。
后院的厨房,窗明几净,几乎一尘不染。
各种食材摆放整齐,还有新鲜的蔬菜水果,瓜果点心,一眼看去,满满都是对胃的挑衅。
花长歌回到房间换了一套束身衣,方便干活,头发也用发带绑了起来,和她在花记烧烤的打扮差不多。
姬无心的脑中,忽然闪过一道黑影。
小桃见花长歌过来,忙主动介绍:“小姐,这是按照您的要求,刚送来的现宰的活羊。”
姬无心脑中的黑影被打散,视线被已经清理干净的羊吸引过去。
大约五十斤的羊,花长歌看了看确定肉质不错,然后开始准备各种调料。
姬无心就在旁边看着,也不觉得无趣。
甚至发现,花长歌不管做什么,一举一动,都那么赏心悦目。
一直到一道声音插进来,破坏了他的好心情。
“长歌,我们来了。”
是言珖,让了让身体,白长岭和顾心风并排而立,两人齐齐看向正在做准备工作的花长歌。
谁也没想到,花长歌是真的在亲自下厨。
原本以为传话的人说错了,看来是他们对花长歌一点儿不了解。
“花记烧烤名声很响,没想到真的是长歌你的产业。”白长岭率先开口,笑容满面:“长歌,你还有多少技能,是我们不知道的。”
至于徒手抡成王,刚才过来后院的这一路,府中下人们都在谈论,他们也听了一路。
顾心风拱拱手,神情严肃:“不请自来,还望郡主见谅,恭喜郡主!”
这倒是也意外,不过花长歌不在意。
“来者是客,顾大人客气了。”
花长歌速度很快,将所有食材调料配菜之类的准备齐全,再将羊转移到烧烤架上,恰好酉时。
姬无心眯了眯眼:“歌儿这般,越发深的本王心。”
花长歌还没说话,言珖猛地盯向姬无心。
“王爷什么意思?”
就东洲王这种纨绔王爷,说浪荡风流,那都是侮辱了浪荡风流这四个大字。
这几年来,姬无心几乎夜夜宿在秦楼楚馆,将青楼女子带回东洲王府更是家常便饭。
至于那些女子最后如何,听说东洲王府的后院,时不时能听到女子幽怨的哭声求饶声,有人曾亲眼看到有女子被赶出王府。
若是将那些女子一直养在王府,言珖觉得姬无心虽然风流成性,至少还有人性。
可玩腻了又将人扔出王府,这和杀了那些女子有什么两样?
可真是应了他的名字,无心!
心都没有的人,还指望他能有良心?
看着怒容满面的眼光,姬无心无言冷笑,并不说话。
而那猛然袭来的寒气,言珖不寒而栗。
言珖虽然出身神武将军府,到底年轻,又常年学医,身上书卷气居多,比起从战场厮杀,满手血腥的姬无心,纯实力碾压。
白长岭浅浅一笑,清隽高雅:“言珖,我们是客人。”
言珖虽然不忿,但很在意花长歌,也听得进去白长岭的话。
收回视线在白长岭身边坐下来,依然如芒在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