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宠物?”
封九奇怪地看着她,“你还有这癖好?”
“不是不是。”景依依摆手道:“他是我养的宠物蛇。小白。”
“他是蛇变的?”封九蹙眉地看着床上的白二。
“恩……我知道这听上去有点玄幻,但这是千真万确的,我亲眼见过小白变成蛇。”景依依解释道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欸?”
“封氏一族原本就跟各种毒蛇毒虫打交道,封氏祖上也曾经有人见过蛇幻化成人形,既然有人见过,就说明这真实存在,只是你比较幸运罢了。也难怪这些药剂对他没用了。”
“封叔叔,那小白什么时候会好?”
“等你封熙大哥把草药取回来,敷上就好了。他会昏睡,多半是因为这山上寒冷,导致他身体虚弱,进入冬眠状态了。”
“冬眠?”景依依惊讶道。
“恩,就算他幻化成人形,到底是条蛇。蛇的本性是不会轻易改变的。”封九说到这,看向景依依,“这蛇没对你做什么吧?”
“没,没有。他真的只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那就好。蛇本性狡猾、而且喜色,多少还是得谨慎点。”
景依依默默点头,“封叔叔,怎么不见封冥?”
“他?”封九摇摇头,“那个臭小子又不知道跑哪里疯去了。我们也在找他。”
“他不在吗……”景依依呢喃道。
“你先坐会,我已经派族人出去找了,只要他还留在祖庄,很快就会找到他的。”
景依依点点头,很快封熙便带着红马蹄草回来,封九替白二敷上后不久,血果真止住了。
“怎么样?找到那小子没?”封九看着封熙等人。
“还没有,我们的人已经往山下去了。不过山下正在大雪,恐怕他也走不了太远的。”
“恩,继续找下去。”
“是。”
封九回头看着景依依,“依依啊,你饿不饿?”
景依依摇摇头,脸色已经比来时要白了几分。
“你的脸怎么了?”封九奇怪道。
“我的脸……”景依依怔愣,“没事,可能是有点困。”
“我已经让封熙给你安排好了房间,我叫人带你过去。”
“不用了封叔叔,我……”景依依猛地起身,眼前突然一花,朝后跌去。
……
彼时,阁楼。
临山散人抱着铁罐子回到楼上,一推门,就见封冥枕在魏灵儿的腿上,正陷入沉睡。
“啧啧,这小子艳福不浅啊。”临山散人吃味道:“连我都没枕过我徒儿的大腿!”
魏灵儿不禁翻了个白眼,“师傅不是有师公吗?还枕我的腿干什么?”
临山散人撇撇嘴,将铁罐放下,“有他有什么用?我离家出走这么久,也不见他过来追我。”
“你将师公心爱的宝贝蜈蚣都给炖汤了,我要是师公,也不来追你。”
“我还抵不过一只蜈蚣?再说,我完全可以找十条八条来嘛!有什么好稀奇的。”
魏灵儿无奈地摇摇头,她这个师傅哪里都好,就是性格太霸道,尤其是对待师公……
“师傅,你这铁罐里头装的什么东西?”魏灵儿看着她摆弄手里的铁罐,好奇道。
“给你老公的第二剂药。”
魏灵儿拿开铁罐盖子,一条二十厘米长的蜈蚣从铁罐里头爬了出来。
“啊!”她尖叫一声,朝后退了两步。
蜈蚣爬下桌子,朝着门口爬去,就在这时,临山散人一个盖子扣过去,将蜈蚣擒住。
“臭徒弟!这可是为师一大早去抓的,你差点就给他放跑了!”
“师傅,你怎么净抓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啊?”魏灵儿无语道。
“怎么叫乱七八糟的东西?这是剧毒蜈蚣,毒素虽然比雪貂差一些,但胜在剂量大,你把这东西敲碎,直接喂给他吃下去。”
魏灵儿胃部顿时一阵*。
“生吃啊?”
“当然了!这东西要是炖汤了才叫浪费呢。”临山散人拿起罐子,趁着蜈蚣爬出来前将盖子扣上递给魏灵儿。
魏灵儿犹豫半天,还是接了过来,她拿着小锤子走到窗边,顺着盖子的小口一锤一锤砸了下去。
几分钟后,铁罐内终于没了动静。
魏灵儿一掀开盖子,扑命而来一股草药的清香。
“奇怪,这东西怎么这么香?”
临山散人道:“那蜈蚣之所以有剧毒,就是因为吃毒草长大的,身体里自然都是毒草的味道了。哎哎,血别倒掉,直接让他全部喝下去,一滴都不要浪费。”
“师傅,你确定不是在坑人吗?”魏灵儿看着铁罐乌黑的血水,差点没吐出来。
“你见我什么时候坑过帅哥?赶紧动手,别耽误了毒性。”
魏灵儿撇撇嘴,拿着铁罐来到床边,喂给了封冥。
封冥全程没有睁眼,喝下蜈蚣毒后,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,身体逐渐变得僵硬。
“师傅,怎么办?他身体都僵了!”魏灵儿紧张道。
“不用担心,僵就说明毒素在发挥作用,你就在一边好好等着就是了。等毒性稳定了之后,就会好了。”
“师傅,我不明白,你一直找来这些奇怪的东西,当真能救活他吗?”
“你看看你,又不信任为师……”
“师傅,我是认真的。他现在也算是我的人了,如果你真不打算好好救他,我来想办法救。”
临山散人怔愣地看着她,“行啊小丫头,真情窦初开了?”
魏灵儿没应声,算是默认了他的话。
“行吧,看在你是我最宠爱的小徒弟的份上,我就把办法告诉你好了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“我之所以给他试各种毒素,并非简单的以毒攻毒,而是在试探哪一种毒素能够在他体内占据上风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魏灵儿一头雾水地看着他。
“笨蛋!刚说完最宠你,就给我掉链子。”临山散人敲了下她的脑袋。
“师傅你快点说嘛!”
“哎,真是没办法。你想想,为什么封冥的病很棘手?”临山散人继续引导她。
魏灵儿想了想道:“因为他体内的毒素积压的太多,即便想解,也不知道该解哪一种,或者说,他体内的毒已经形成了一个全新的毒素……啊!我懂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