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傅不断地给他身体注射新的毒素,一旦某一种毒素压过了他体内原本的毒,就可以针对性医治了。是吗?”
“聪明,不愧是我的爱徒!”临山散人笑眯眯道。
“不过这样对他的身体伤害也太大了。”魏灵儿担忧地看着封冥。
“啧啧,这还没真成呢,就开始担心啦?”
“师傅!你又开始胡说八道!”
“行行行,知道你脸皮薄。不过你就算喜欢他,为师也能理解,若是我要再年轻个四五十,也一样会对他无法自拔。”
“师傅你那叫花痴,跟我可不一样。”
“臭丫头,又开始跟为师叫板……”临山散人话还没说完,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,两人俱是一惊。
“谁啊?!”魏灵儿喊道。
“小师傅,我是封熙,封氏的当家,我想求见临山散人。”
临山散人闻言赶紧给魏灵儿使了个眼神,魏灵儿将棉被遮住封冥的身体,一*坐了上去。
临山散人这才前去开门。
门一打开,封熙等人立在门口。
封九一脸怔愣地看着面前头发胡子花白的“老头”,不确定道:“他就是临山散人?”
临山散人故弄玄虚地捻了捻胡子,挑眉看着封九,“你就是封氏的家主吧?”
“散人认识我?”
“就算不认识,看到你这阵仗,想猜不出也是难吧?说吧,这次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?”
封九和封熙对视一眼道:“我家儿媳被毒蛇咬伤了,恳请散人出面医治。”
“蛇毒?”临山散人挑眉道:“谁人不知,封氏一族祖辈都是医学出身,你们一族这是没人了?区区蛇毒也来找我?”
“如果是普通的蛇毒,我也不会来叨扰散人。而是这次蛇毒非同一般,是白蛇一族蛇王的毒素。”
临山散人闻言一顿,“白蛇?你确定?”
“是。”
临山散人捻了捻胡子,“那的确很棘手,这样吧,我跟你过去看看。”
“那就太感谢散人了!”
临山散人笑笑,刚迈出房间,就对封熙等人道:“今天我小徒弟身体不舒服,你们这些人就不要去打扰她了。”
“您放心。”
临山散人得到答复,看了眼屋内假寐的魏灵儿,才跟着离开。
众人赶到封熙家时,景依依就躺在白二的一边,面色入白纸,若不是身旁有人照应,几乎要以为她已经死了。
临山散人被景依依的美貌小小地惊讶了下。
“你这一双儿女长得都不错嘛。”她看向身后的封九。
“散人说笑了,这是我儿媳,并非我儿子。”
“儿媳?”临山散人旋即想起爱徒的话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她打着马虎眼,开始为景依依把脉,将这一话题给揭过去。
几分钟后,封九看着临山散人的表情,抿唇道:“怎么样?”
“情况不太好,蛇毒已经蔓延到了全身,她最多能再活半年。”
“半年?!”封熙惊讶道。
“也可能更短。”临山散人补充道。
封九闻言沉默,良久他才道:“那有办法治吗?”
“白蛇的蛇毒,只有蛇的体,液能够清除毒素,不过这种蛇很难遇见不说,就算遇见了,如果不是那条咬她的蛇,也没办法。”
“体、液?”封熙皱眉道:“这东西怎么取?总不能人和蛇之间……”
“只能通过这种方式。”临山散人肯定了他的想法。
封熙忍不住作呕吐状,“这怎么可能?那岂不是无解了?”
“是啊。”临山散人耸了耸肩道。
封九一直沉默不语,这时,有人闯进来道:“家主,隔壁那位醒了。”
封九立刻赶去隔壁,临山散人见状,好奇地跟了过去。
白二刚刚起身,就见封九领着浩浩荡荡一群人进门,他警惕地看着封九。
“你醒了。”封九开口,白二表情一怔。
封九没有发觉他的异常,只道:“依依昏倒了。”
白二闻言,表情突变。
“她在哪?”
“隔壁。”
白二起身往外走,临山散人痴痴地望着白二,“现在这些年轻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?这也太帅了,还有他的睫毛是染色的吗?怎么是白的?”
封熙一脸无奈地看着临山散人,“散人,您看着点路……”
白二赶到房间时,看着昏迷的景依依,立即将手盖在她额头上。
封九见状,将门关上,随后赶到的临山散人被隔绝在了门外。
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临山散人蹙眉看着他。
封九正要解释,门内就传出一阵响动,他打开房门,就见景依依已经苏醒,而白二却坐在一旁昏昏欲睡。
“依依。”
“封叔叔。”景依依看向封九。
“怎么样?身体好些了吗?”
“恩,好多了。”景依依无奈地笑笑,“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,突然就觉得头晕……”
封九看着她,没有拆穿。
临山散人走过来捏住景依依的脉搏,“奇了,真奇了。明明毒素没解,竟然醒了?”
景依依蹙眉看着面前奇怪的“老头”,“封叔叔,他是?”
“他是临山散人,这次我和小冥过来,就是来求他问诊的。”
“是这样啊,你好。”景依依礼貌地打招呼,临山散人心虚地放开她。
“咳咳,既然她醒了,我就不打扰了。我的小徒弟还在等着我呢。”临山散人随意找了个由头,转身溜走。
“散人,等等,我送送你!”封熙追了出去。
封九看着余下的几个人道:“你们也出去候着吧。”
“是,家主。”
几人离开,屋内瞬间安静下来。
封九突然开口,“依依,你跟封叔叔说老实话,你是不是被他给咬了?”
景依依怔愣地看着封九,“您都知道了?”
“我是医生,你瞒不过我的。”
景依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,“我原本没想着瞒您,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,我这次来,就是为了解身上的毒……”
“封叔叔,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解开此毒吗?”
封九看了白二良久道:“办法有倒是有,不过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了。”
“是什么办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