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话少说，视频呢？”
“不急，我先点点钱数。”男人捡起地上的钞票，一摞一摞地数了起来。
几分钟后，男人将最后一摞美钞扔进了布兜儿，扬唇道：“算你守信用。”
话落，男人抬手，一个黑色物体朝白歌方向飞去，她迅速反应过来，接住了那东西，打开一看，是一个小小的U盘。
“只有这些？”白歌不信，“那些照片呢？”
“都在里面了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还有备份？”白歌抿唇，警惕地看着对方。
“既然说好了一手交钱，一手交货，我就不可能耍赖，况且只要有你妹妹还在一天，我就有的是办法让她拍出更多这样的视频，你与其来怀疑我，倒不如回去好好管教一下你那个妹妹。不过嘛……”男人话锋一转，笑着道：“好像没这个机会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姜振雷隔着面具看向白歌，月光下的她，比平时看上去更美了三分，同样是姐妹，白歌身上却透露着一股高贵，而妹妹白玥，却像是开在尘埃里的野花，美倒是美，却多了几分俗气。
想到白玥，自然就想到了她的背叛，姜振雷仍是无法释怀，他看着白歌，报复的欲望正在高涨。
白歌见他沉默，皱眉道：“你和我妹妹，到底是什么关系？”
“你很想知道吗？”男人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笑意。
白歌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，却能感受到周围空气的变化，她起了退缩之意。
就在白歌愣神的几秒钟，男人将布兜一扔，朝她扑了过去。
白歌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，男人紧跟着压上来撕扯她的衣服。
“你不是很想知道吗我和你妹妹什么关系吗？等你感觉到快活，就明白了。”男人咯咯地笑着，抬手去解裤带。
白歌趁着这机会，摸到身旁的石头，朝男人脸上狠狠砸了过去。
纵然有面具保护，姜振雷还是被砸得眼前一花，白歌趁着他倒地时，拿上U盘，飞奔离开。
她时不时地回头，确认男人没有追上来后，瘸着脚朝出租车停靠的方向跑去。
石桥下。
姜振雷将脸上的面具一扯，血液顺着他额角滴下来，他看着指间的血迹，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痰。
“妈的！贱女人！我迟早要办了你！”
姜振雷似不解气，又对着河水骂了几句，才起身去捡地上的钱。
他刚俯身碰到钞票，一双黑色帆布鞋映入眼帘，他眉头一皱，顺势抬头，一块大石砸了下来……
……
凌晨1点钟，澄园。
白歌直到下车时，才发现自己的鞋子丢了一只，她付了车钱，又补给了师傅布兜子的钱，一瘸一拐地进了澄园。
这个时间，季凡等佣人早已经休息。
白歌一进房间，径直走向浴室，打开淋雨，衣服都没脱就进了浴缸，水位一点一点地升高，她才开始狠命地搓着身上被男人碰过的地方，直到红得滴血才肯罢休。
沐浴过后，白歌湿着头发就栽倒进床，她打开手机，凌晨2点钟，霍远那边还是下午，她点开通讯录，找到霍远的电话，手指挪到屏幕上停顿了几秒，随后扣下手机。
她将手提箱扔出车外后，那辆车再也没有跟上来，这足以……霍远根本不信任她。
短短一天的时间，她经受了太多，她无比希望，父亲还在世，那样的话，至少她不会这么累了。
白歌直到现在才明白那句话的含义——哪有什么岁月静好？不过是有人在替负重前行。
……
这一觉，白歌睡得昏昏沉沉，醒来后便觉得头昏脑涨，没有精神。
“三十九度七。”
白歌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，头顿时更疼了……
她看了眼手机，零条未接来电，又打开微信，霍远连个表情都没给她发过。
白歌看着空荡荡的对话框，突然怀疑霍远是不是在旧金山有老婆，不然什么人会前一秒还跟你如胶似漆，下一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？
若不是白歌还住在澄园，几乎要认为自己遇上渣男了。
不。
或许她只是遇上了一个有钱的渣男。
想明白后，白歌忍不住赞一句，“果然，男人都是大猪蹄子。”
胡思乱想后，白歌眼睛一眯，又抱着枕头睡了过去。这一觉她睡得很沉，再醒来时，天色已经见黑，奇怪得是，竟没有人来找她。
往常她一顿饭不吃，季凡可就要追着她后屁股喂饭了。
事出反常必妖！
白歌套上衣服，瞥了眼桌上的温度计，又披了一件披风，这才推门走了出去。
她刚一出门，远远地就看到了季凡的身影，她挥手正要打招呼时，两名警察出现在视野当中……
白歌登时缩回了手。
警察怎么会出现在澄园？
“两位警官请放心，一有线索，我一定会立刻通知警局的。”季凡微笑着送走两名警官。
“砰——”大门关上，季凡扶着门口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
“你又犯什么事了？连警察都招上门儿了？”身后响起质问声，季凡“啊”地一声叫了出来，转身见到白歌后，才松了一口气，“呼，原来是夫人啊，吓了我一大跳。”
“在澄园你怕什么啦？”白歌暗道季凡胆子太小。
“夫人，您睡醒了？”季凡不答反问，眼神带着几丝怯懦。
白歌点点头，季凡想了想，才开口道：“夫人……恕我多嘴问一句，您昨晚是不是出去了？”
白歌表情微愣，她十点钟离开时尽管走得低调，可被佣人们看见也是在所难免，而且，她也并不打算瞒什么，大方承认道：“是，我昨晚出去了。”
“那您……去哪了？”
“见一个朋友。”她敷衍道。
“什么朋友啊……”
“你查户口呢吗？还是霍远让你问的？”白歌不耐烦道。
“不不不，总裁回旧金山时从不跟我联系的。”季凡赶紧摆手，撇清了霍远。
“那你问那么多做什么？”
季凡一脸委屈道：“夫人，我也不想问，可这是警察要我问的，我……不敢不问那。”
“警察？”白歌想到刚才离开的两名警局人员，错愕道：“你的意思是说，刚才那两个警察，是来找我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