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在这里开战!”随着一声呵斥,叶长老出现了,他抛出几个粘液球将那炸弹包裹了起来,随后的爆炸只是几声闷响,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,大家都也舒了一口气。
“都给我出去,还有,给他做个治疗。”叶长老命令着,医生很不情愿的蹲下给灰无白治疗,手术刀快速翻飞,灰无白的小腿已经只剩白骨了,他的惨叫声渐渐失去了力道,他晕了过去,医生给他的腿上撒药,药物的刺激让灰无白再次惨叫醒来,医生起身说:“好了!”
灰无白的腿肌肉丛生,很快小腿上的肉长满了,只是随后又长出了一些黑色的绒毛,这条腿根本不是人腿。
黑无白无解的看着医生,医生轻描淡写的说:“我没有人类的细胞再生药粉了,只有灰狼的。”
很快一些穿着防护服的人过来清理现场,大家都也相继出去,我看了看外门,白灵和病毒还没有出来,见我没动,鬼刀他们也等着。
“你们出去吧,我要等着她。”我说着,想到了姐姐这个词,她是姐姐,这个词和妹妹的感觉不一样,我忽然不那么无助了,就像自己有了依靠。
“我们去外面等吧。”白克上来说。
鬼刀和断指人都也看着我,等我做决定。
“你们出去吧。”她是我唯一的亲人,我要等着。
“不行,病毒是个麻烦,他身上携带着好几种病菌,有极强的腐蚀性,而且能迅速侵入血液造成内脏器官衰竭,你刚刚也看到了,就算已经注射了抗体的自己人都无法保全,所以我们还是避免和他接触的好。”断指人说。
“你那个……姐姐才叫厉害,白瘴蛇的毒液连连金属都能灼蚀,而且它能通过鳞甲上的细孔散发毒雾,吸食之后就会中毒。”白克说着很是忌惮的看了看紧闭着的房门。
这时候外门打开了,出来的是病毒,他周身已经布满了那种脓疱,一个个破裂而后又浮现,他光秃秃的头已经分辨不出五官,我看到是他先出来,顿时觉得不妙,没有多想提手抓起秋鸣就冲了上去,鬼刀想拉我但是他慢了,白克弹出白丝将我拉了回来,这时候病毒突然轰然倒地,不动了。
我错愕之际,门又打开了,出来的是白灵,她脸上带着笑容,这笑容很诡异,我不知道她是开心还是难过。
她步履蹒跚,走路的姿势很怪,肌肤会随着身体的移动而蠕动着,反射着诡异的光芒,那是鳞甲,她身上布满了那种青白色的鳞片。
“走吧!”她轻声的说着,而后跨过了病毒的身体朝外走去。
边上的士兵都也不敢动了,只是看着我们离开,而后快速的清理战场。
出了裂变研究所,外面硝烟弥漫,爆炸声和惨叫声让原本就技术不成熟的变异兽受惊了,它们开始暴走,无差别的攻击周围的一切,甚至开始自相残杀,杀戮让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。
天空中的星皇忙碌着,他在控制着全城的机械,对王城发动攻击,还有系着叛逆者头巾的人从各处涌来,他们好似是星皇的帮手,开始占领王城的各处要塞。
我又想妈妈了,回头看着裂变研究所,白灵看我这样也回头,我看着她,不由的觉得亲切。
“我们回去救他们,不管他们愿不愿意,我都要把他们带出来。”我在征求着她的意见。
她转身,我以为她要绝情的离开,可是她突然回头朝着裂变研究所跑去,我赶忙跟上,鬼刀他们也追了上来,断指人呢喃着:“我就知道是这样!”
刚刚将病毒的尸体处理完的卫兵看到我们冲进来, 赶忙让开一条通道,白灵冲入了铁牢之中,我紧随其后,只听得她喊了一声:“妈妈。”
这喊声让我原本压抑着的泪水涌了出来,我也哭着跑了进去,可是妈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她该恨开心的答应才是啊,我又喊了一声妈妈,她还是没有动,白灵傻傻的站在病床前。
“她还是走了,又丢下我一个人。”父亲呢喃着。
“父亲!”白灵还是叫了出来。
“我不是你的父亲,你是寒山的女儿,我以为我把你们拆散了,没想到最后还是你胜利了,怪不得你死的时候会笑,原来你已经预知到了今天的结果,来吧,我杀了你们的父亲,你们可以报仇了!”父亲缓缓的转身看着白灵和随后进来的鬼刀。
白灵的身上泛起了青色的雾,鬼刀身上也泛起了白霜,他脸上的刺青亮的吓人。
“不能,你们不杀他,他是我父亲。”我挡在父亲前面。
他们没有动,就这么站着。
“芊鸟,你恨我吧,我不是一个好父亲,我毁了自己的家庭,也没有救了蓝星城,可是蓝星城是我们的家,没有它我们哪来的家,你们不会懂得,不会懂得。”父亲呢喃着,走到病床前抱起了母亲,而后朝着门口走去。
“爸爸!”我叫了一声。
他身形顿了顿说:“我们要靠着另外的一种方式活着,叶长老,把我们的基因摄取作为基因储备吧。”
门口的叶长老点头表示知道了。
“你不能带走妈妈!”白灵喊着要上去阻拦,父亲抱着母亲身形消失了,白灵扑了个空。
我恨父亲,我不理解他所谓的理想,我只知道他原本能带着母亲逃走的,可是他始终没有这么做,就是他将母亲害死的,我恨他,可是我又想他,我想起了童年是和他快乐相处的时光,不知道何时起,他变得急躁,脾气也不好了。
“爸爸,妈妈!”我终于哭了出来。
“芊鸟,不要难过了,他们解脱了,这也是一种幸福。”白克上来安慰我,我抱着他哭。
或许现在该安慰我的是我的姐姐,可是她没有,或许鬼刀,可是他也没有,他们都恨我的父亲,因为他杀了他们的父亲。
“我要离开这里,我要离开蓝星城,永远都不要回来。”我擦干了眼泪,转身朝外跑去,我原来以为鬼刀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,可他不是,他有了妹妹,我以为芊羽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,她却有了一个哥哥,只有我孤零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