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找到鬼刀他们,可是我听到了传令兵的话,让这里的士兵去裂变研究所集合,这让我想到了鬼刀会不会去救我的父母了,于是我折转去了裂变研究所。
裂变研究所这里已经乱作一团,我穿了一件士兵的衣服作为伪装,混在人群中往那里赶去,很好找,他们都涌向了一个固定地点,就是被称作铁牢的地方,我知道这里,曾经是关押大型野兽的地方,它分为内层和外层,好像套间一样,此刻他们所在的区域就是外层的围墙,鬼刀他们应该是进去了。这里正发生着战斗,断指人和几个蒙面人守着门口,大批守卫对他们进行围攻,虽然他们只有4个人,可是也不落下风。
“断指人1”我叫着上去帮忙,他看到我很是意外,脸上露出一个笑容,同时他的头上也挨了一棍子,棍子弯了,他很是愤怒的将那人击飞而后整理着头发说:“怎么样?”
我摇摇头表示没有完成任务。
“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。”他也摇头说。
“不过,星皇回来了,他正在和王权教会开战。”
“这个意外好,看来我们这里的压力很快就要解除了。”断指人承受了几颗子弹的攻击之后,无所谓的拍拍伤处。
“你进去吧,鬼刀他们和你那个妹妹在里面。”断指人刻意用了“你那个妹妹”来提醒我。
我点头,他让开门的位置,我推门而入,里面已经宛若冰火地狱,杀手“雨”正降下十几颗微型炸弹,浓烈的热浪席卷而来,鬼刀的寒冰瞬间淹没烈火,而后又被另外的爆炸震碎,白灵,我还是叫她白灵吧,她正用诡异身法攻击着青芒,辅助青芒的有画师黑无白和灰无白两兄弟,还有一个人比较少见,他就是杀手排名第九的“医生”,他很少出现,因为他是王权教会所有长老们的专用医师,为什么把他列为杀手,那是因为杀人和救人他同样精通。
“芊鸟!”鬼刀很是开心的叫了一声。
我也很开心,朝着他跑去,同时躲开了画师哥哥黑无白的攻击,这里的空间不大,却让我们这么多人乱战在一起,好在这个牢笼一样的地方很坚固。
“你去里屋吧,芊长老不肯离开,你去劝劝他。”鬼刀说着。
听到他的话我看了看白灵,白灵蒙着面,周身透着一种诡异的青色气息,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了这句话,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去见过父母,他们认出她了吗?
“快去,我们没多少时间了。”白克喊着从屋顶跃下,怪不得我没看到他,原来他在屋顶,将画师中的弟弟挂在了屋顶之上。
我跑到内屋门前,门锁的部位融了一个洞,我将门打开,我是知道这种地方的结构,但是从来没有进来过,里面的场景就像一所医院,白色的墙壁,白色的帘子,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,连父母的衣服都是白色的,父亲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,母亲躺在床上,很安静,这让我不由的担心。父亲抬起头,他很憔悴,胡子拉碴的,他的头发已显苍白,不再有蓝宝石般的光泽。
“芊鸟?”父亲的声音苍老但是依旧有着往日的威严。
“父亲!”我缓缓的走向他。
母亲听到了我的声音,身子动了,可是她是身子很虚弱,只是动了动并没有坐起来。
“妈妈!”我轻唤一声而后扑上去,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涌了出来。
“芊鸟,你……怎么回来了?”母亲的喜悦还没有完全释放就收敛了,她很是担心的看着我,而后挣扎着探手拉着我。
她的手瘦骨嶙峋,原先母亲的手是那么温润光滑,此刻却如枯枝般干涩。
“妈妈,我来救你们。”我说着要扶她起身。
母亲摇着头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:“我哪里也不去了,你还是走吧,记得找到芊羽,带她来开这里。”
“不能走,芊鸟你们不能走。”父亲在边上呢喃着,这声音让母亲情绪波动剧烈的咳嗽了起来。
我抚着母亲的胸脯,让她情绪得以平复之后回头说:“父亲,我要带母亲走,你如果想留下的话,你留下好了。“
“芊鸟,蓝星城不能没有你们,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事,如果我们破解了生育男女的难题,蓝星城就不会灭亡。”父亲拉着我,手劲抓的我很疼。
“蓝星城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我挣脱他的拉扯之后冷冷的说,我恨他,他作为一个父亲居然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。
“蓝星城是我们大家的希望,我们曾经在它身上倾注了多少精力和心血,它原本是我们美好的家园,可是后来他被……但是我们还有希望,这就是我们的家啊。”
“不是,我看不到希望,我只看到了欺骗和虚伪,这里不是我的家。”我说着扶起母亲,然后说:“我找到芊羽了。”
我说的很轻,同时观察着母亲的反应。
妈妈原本低垂着的眼眸马上睁大了,用力的抓着我,显得很是激动:“她在哪里?她在哪里?”
我扭头看看父亲,他也显得很是期待。
“外面,不过她不想见你们。”
“是,是我不好,当初抛弃了她。”母亲说着落泪了。
“她……她……”父亲有些结巴了,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。
“虽然芊羽这么说,可是她也来救你们了,我们走吧。”
“带我去见她,没想到我居然能见到她,这样我就死也知足了。”母亲还是借着我的拉力坐了起来,我没想到母亲这么瘦了,以至于我都没用多大力气就将她带起。
“我去叫她,不过……”我酝酿了一下情绪继续说,“她服用了基因药水,所以长得有点怪。”
“基因药水?”母亲很是担心的问。
“她的头发有些怪。”我小声的说,同时观察着母亲的反应,母亲的脸色变了,我想她一定回想起了什么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父亲还是决定出门去看他未曾谋面的女儿。
父亲出去了,我知道他不会受伤,因为他能在人的视线里“隐身”。
“妈妈,芊羽是白发吗?”我问。
母亲沉思了一下说:“当时生下你们的时候,她的头发颜色很浅,妈妈当时送她走是因为我无法隐藏两个女儿,特别是对你父亲,你也知道他对蓝星城的爱超过了我们,所以我只能选其中的一个送走。”
我松了一口气,看来她真是我的妹妹。
这时候父亲回来了,我看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。
“她是我的女儿?”他这话不知道是对我和母亲说,还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她的头发是浅色的对吧,”母亲开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