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四收回目光,穿过人群,将披风盖在文夫人身上,顺势凑到她耳边道:“大小姐在门外,不过夫人放心,二位少爷孝顺已经拦下她,并且吩咐让小四把东西带过来。”
文夫人听到文凤儿离开打起精神,心思也比之前安定许多,她裹好披风,手搭在简小四的肩上缓缓站起来,走到文家家主文远面前并跪下,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“阿远,你与柳儿自幼一起长大,青梅竹马,我又做了你这么多年的妻子,我是怎样的人,你是最清楚不过的,我怎么可能做背叛你的事情,我必定是遭歹人陷害。阿远,你一定找到那个暗算我的人,为我报仇。”
文远对柳氏也算是情深意重,虽然,他现在还不能接受刚才看到的事情,但他看到柳氏这么楚楚可怜的跪在自己面前,哭的梨花带雨,他心里自然是不忍心的。
就当文远打算软下心,文老夫人在一旁说道:“你嫁到文府这么多年,上不伺候公婆,下不教导子女,日日夜夜只知道享福,全然没有一点主母的样子。今日不说你是咎由自取还是有人陷害你,但,你在文家祖宗祠堂做下如此龌蹉事情,文家是说什么都不会留你。女子不守妇道本应浸猪笼,但看在你这些年给我们文府开枝散叶的份上,你即日起就拿着休书离开文府,我们文家是绝对不会要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。”
一旁看戏的人低声惊呼,虽说今日文府出了这丢面子的事情,但是毕竟文府有一个姑娘要嫁到安阳城,所以大家心思怎样都是在心里,谁都不敢明面上表现出来。
“老夫人,我在您身边伺候这些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怎么您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,我知道府里家务繁忙,我不能像晗娘妹妹那样时时刻刻在您身边照顾,可是,我对您也是孝顺的紧,这些年的相处,您的心就如此硬,真的对我半分感情都没有?”
简小四不得不佩服文夫人还是有些手段的,她这三言两语把自己处在文府一个弱势地位,暂时将周围人的视线转移到文老夫人和晗娘身上。
“姐姐,你莫要血口喷人,你自己做了错事,老夫人也是按规处罚你,你怎可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推卸自己的错误。”晗娘盼望这一天已经许久了,她又怎么可能让文夫人就这么轻易逃脱,她从角落里走出来,一两句话便又把众人的目光放在文夫人这件事上。
一面是含辛茹苦把自己带大的亲生母亲,一面是陪伴自己多年的结发夫妻,就当文远不知道要怎么处置的时候,他突然看向春娟,怒喝道:“贱奴,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?让自家主子出了这般事情,你死不足惜!”
春娟听到文远的话连忙跪下,从怀里颤颤地掏出一个东西,双手举过头顶将东西递给文远,“老爷,我家夫人的的确确是被人陷害的,这是春娟在祠堂附近的捡到的香包,上面还绣着一个……”
春娟很聪明的把话留一半,给人这种胆小的感觉,怕是一会儿事情闹大了,也就没有人会注意到她这个小小的丫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