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面绣着什么?”文远问道。
在简小四的位置上可以清楚看到春娟的神情,她不是不敢说,而是要装作不敢说。
难道是?
“上面绣着一个‘贺’字,午时,贺小姐来宴席上时,春娟就在她身上看到一模一样的香包。”
“哦?”文远眯了眯眼睛,接过香包细细看了一遍,然后对贺迎春道,“贺家小姐对此事有何说法?”
贺迎春摸了摸自己腰间,发现香包确实不见,只是她实在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丢的,再说,她虽然有心往内院方向去找婆婆,可是因为简小四的缘故她耽搁在半路,从来都没有来过这祠堂,这香包又怎么会掉落在这边?
贺迎春就算是反应再怎么迟钝,这时候也猜到这件事情起先就是用来对付她的,只是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错竟然落到文家夫人身上。
“难道贺小姐就打算什么都不说吗?难道贺小姐不觉得应该给我家夫人一个交代吗?”文远上前两步,将手里的香包在贺迎春的面前晃了晃。
“文远,你不要欺人太甚,这是你文府自家的家务事,我们贺家没有打算要插手,所以你也别妄想把这盆脏水往我女儿身上扣,算计你家夫人对我女儿有什么好处!”
贺家家主不愧是习武出身,开口气势就不凡,他人高马大,一双眼睛瞪起来跟铜铃似的,只是远远看着,不靠近,心里都会生出畏意,“你们还在这里凑什么热闹,文府出了这样的事情,这喜事怎么可能还办得下去?”
众人听贺家家主这话便有了离开的念头,本看看文家的热闹还可以,毕竟贺家还没有离开,可现在贺家也牵扯进来,大家虽然很希望看他们两家出丑,不过清川文贺二家双雄对决,人家争上下,很容易波及到他们这样的小家族,所以,他们还是能避开就避开吧。
“你们不用离开,我文远自幼饱读诗书,习圣人常纲,行得正坐的直,不怕别人看笑话。”文远轻哼一声,“哼,不过,也有可能某人做了坏事,心虚了,想要支开众人。”
贺家家主脾气有些耐不住,被文远这么一激,自然顺着他的话往下说:“我一身正气,怎会惧怕小人污蔑。我今日还偏要大家伙给我做主,文老家伙,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,我就会怕了你。”
“那样最好!”
两大家主此时像孩子般斗气似的,彼此倔强,一步都不肯退让,两个人心里舒服了,可是,站在旁边的小家族的老爷夫人心里可就不好受了,他们之前是在凑热闹,现在可是在趟浑水,他们现在倒是后悔起刚才因有兴趣看文家的笑话而呆在这里。
“贺小姐,请问这个香包是你的吗?”文远将手里的香包递给贺迎春,问道。
贺迎春拿过来细细翻看,她倒是真的希望这香包是别人的,可是在她再三确认下,这个香包的确是她的。
她不好女工,可母亲经常拿一些绣品为难她,这香包布料虽是上乘,但这绣工之差怕是整个清川都找不到第二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