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行川的话，让沈时鸾的瞳孔微缩了一下。
宋行川的猜测，或许是真的！
他们走后，有人来到了这里，将千枯散倒入了香炉中，再点燃。
也只有这个，才能解释得通沈时语的病情为什么加重。
而这真正的解药，为什么解不了沈时语的毒。
沈时鸾说道：“我本还有些疑惑，萧明正为什么会放心给沈时语下千枯散，不怕解药没用吗？现在看来……”
“萧明正能那么放心给沈时语用千枯散，是因为宋穆他们的解药确实可以去解这毒。但因为这香炉中的千枯散，所以导致了这个解药没用。”
“我们加重剂量的思路是对的，但这还不够，我们还需要一味药材……”沈时鸾顿了下，脑海里想起先前翻阅过的医书，她眼睛亮了下，道，“我们或许可以试一试寒山莲。”
沈时鸾从思考到想通，再到得出结论，整个过程五秒钟都没有用到。
而这，也让姜中升的眉头轻挑了起来。
眼里的赞赏毫不掩饰。
“为什么是寒山莲，不是别的？”姜中升问道。
“因为只有寒山莲，才是最适合水芙蓉的。它能将水芙蓉的作用发挥到最大，并且不带任何副作用。”沈时鸾不疾不徐道。
“沈时语现在身子亏损得很厉害，经不起一点折腾和刺激，而寒山莲药性温和，是所有药材中最温和的一味。加上先前说的那点，寒山莲便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姜中升每听一个字，眼底的赞赏就多一分。
他竖起大拇指，夸赞道：“不愧是我姜中升的徒弟，就是聪慧！”
说着，姜中升偏头看向宋行川，脸上满满的骄傲：“现在知道老头我为什么不收你做徒弟了吧？”
宋行川装作听不懂，呲牙道：“我知道啊，不就是因为我爷爷嘛，你和我爷爷不对头。”
“狗屁！”姜中升语气激动道，“是你不及我徒儿半分聪明！”
“好吧，其实你的老头也是一部分原因。”姜中升又道。
炫耀完，姜中升看回了沈时鸾，说道：“既然徒儿你已经知道差的最后一味药是什么了，便按照你上次的药方，在最后加寒山莲进去。”
“好。”沈时鸾颔首，道。
“寒山莲珍贵得很，南安王府能有吗？有的话，以萧明正那个死样子，他又舍得拿出来吗？”宋行川说道。
“他舍不得，沈城可舍得。”沈时鸾讥讽了一声，道。
宋行川和姜中升对视了一眼，表示：“……”
这不也是你爹吗？怎么这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，你一点也不有怨气呢？
或许，这才是有怨气的表达方式？
姜中升连忙安慰道：“徒儿，你爹没你的时候，就已经不是个人了，现在更不是个人，畜生都比他念情分。你就当你爹死了吧，啊，咱们不为这种死人糟心。”
虽然宋行川心里觉得背地里诅咒人死了不好，但谁让沈城欺负了沈时鸾呢，他点头附和道：“对，姜老说得对，别为死人糟心，晦气的嘞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