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非常轻浮,也让沈月浓觉得特别不舒服。
“你该走了。”沈月浓冷声说着,并按下了一旁的呼叫铃。
陆景澜脸上的笑容一僵,“嫂子,我就是开个玩笑,不用这么麻烦别人吧?”
但是听到呼叫铃的护工根本就不会给陆景澜任何辩解的时间。
呼叫铃按下没过一会儿,护工就开门而入,“有什么需要吗?陆夫人。”
沈月浓双手环胸,看了眼坐在旁边的陆景澜,“把他带走,妨碍我休息了。”
听到沈月浓的话,护工立刻上前请走陆景澜。
陆景澜吊儿郎当地起身,并没有生气,看着沈月浓的眼睛里还带着笑,“下次见了,嫂子。”
沈月浓冷着脸,心里却因为陆景澜眼里的那抹笑而变得更加警惕。
而另一边,高深正扶着陆景湛站在路边。
要搀扶一个醉鬼是非常困难的,高深对此深有体会。
陆景湛醉着,腿脚无力,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高深身上,但却又不肯好好站着,总是挣扎着要向前走。
“陆总,前面是马路啊!”高深一把拉回陆景湛。
陆景湛皱着眉,不再动了。
他的配合让高深松了一口气,“陆总,你在这儿站着,我去把车开出来。”
之前的司机将车停在附近的地下停车场之后便走了,现在也只能让高深做一回司机了。
陆景湛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,听到高深的话,却并没有理解那是什么意思,只是下意识点了一下头。
而高深看他点头,便以为陆景湛听懂了自己的意思,便拽着他走到一旁的长椅上。
“陆总,你在这儿坐着啊。”高深说着,并把外套搭在了陆景湛的身上。
此时的陆景湛已经靠在长椅上昏昏欲睡了,高深见此便有些放下心来,毕竟昏昏欲睡总比四处走动要好。
“陆总,等我来接你啊。”高深喊着这句话朝地下车库跑去。
陆景湛在昏睡一会儿之后,便突然惊醒,眸子亮了一瞬,接着甩开搭在自己身上的外套,摇晃着朝路边走去。
他虽然醉,却还能准确的拦下一辆出租车。
“客人,去哪儿啊?”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陆景湛上车,问道。
“去市医院。”陆景湛低垂着眼,低声说着。
“好嘞。”出租车司机一把按下计费器,开车走了。
而当高深把车开出来时,只看到了掉落在长椅旁边的外套,而陆景湛却不见了踪影。
拿着外套,高深只觉得自己从头凉到脚,“陆,陆总!”
陆景湛在出租车后座上安静的坐了一会儿,接着便把头伸到前面,笑着看向司机,“我要去医院见我的老婆。”
司机闻到了一股酒味,有些好笑地看着陆景湛,顺着他说,“你老婆在医院干什么啊?住院了?”
陆景湛听到这话就皱眉,有些心疼,“是啊,住院呢,哎,我的月浓啊,就是离不开我。”
司机听了,就笑,“看来你们感情很好啊。”
陆景湛听到这话有些得意,“那是当然,我每天都要去陪她,今天都晚了。”
听到这话,司机加快了速度,“那我快一点。”
陆景湛靠回去,点头,“对,快一点,我老婆还在等我呢……”
一辆出租车在医院门口停下,司机转头叫醒了在后座睡着的人。
陆景湛再一次惊醒,挣扎着坐起来,同时打开车门就要下车。
“25块,客人。”但司机叫住了他。
听到司机的话,陆景湛皱眉,脑子有些没转过弯,他转头看向驾驶座,嘟囔一句,“啊,不是老陈啊。”
司机没有听清,还想问,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解开手腕上的那块银色的表,并递给自己。
“这个足够了。”陆景湛说着,将手表硬塞给司机。
手表脱手后,陆景便立刻下车,走进了医院。
沈月浓已经在准备睡觉了,突然听到病房外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,微微起身想去查看,却看见自己的病房门被人暴力推开。
碰!
房门撞到墙上,因为力道太大,又反弹回来,却被人挡了回去。
这人挡住房门后,又抬手打开了灯。
白色的光笼罩了整个病房,也让沈月浓得以看清突然闯入的人是谁。
这人正是陆景湛,其后还跟着一个值班医生。
“抱歉,陆夫人。”值班医生抓了抓头,对沈月浓说道。
沈月浓摆手,没有在意,而是看向了眼前这个不太正常的陆景湛。
陆景湛见到沈月浓后,就咧嘴笑开了,他回头看着值班医生,有些得意地说道:“看到没,这就是我老婆。”
这句话一点也不符合平时的陆景湛,沈月浓一看他醉成这样,也没工夫再和他赌气了。
“就让他在这儿吧。”沈月浓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陆景湛,对还站在门口的值班医生说道。
听到沈月浓的话,值班医生有些犹豫,但一想刚刚在走廊上大闹的陆景湛在病房里却这么安静,便也就同意了。
值班医生走后,沈月浓这才重新看向了陆景湛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狼狈的陆景湛,白色衬衣上印着白色或淡黄的斑点,浑身酒气,脸上还带着傻气。
“月浓。”陆景湛看着坐在床上的沈月浓,深情地叫了一声。
这声呼喊里的情意实在太浓了,沈月浓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,便掀被下床,一把扯开陆景湛的衣服。
“弄这么脏。”她皱着眉,将衬衣扔到墙角。
陆景湛定定地看着沈月浓,舔唇,“好看吗?”
“什么?”沈月浓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,皱眉。
但陆景湛却一把拉住沈月浓的手,让她来摸自己的身体,“好看吗?”
他又一次问了。
这一次,他语气低沉,带着无尽的诱或和性感。
沈月浓感受到手下凹凸又带着些弹性的肌肤,愣了一瞬,猛地想抽开手。
喝醉的陆景湛力气很大,让她根本挣不开。
“我们睡觉吧,我困了。”陆景湛拉着沈月浓上床,强硬地抱着她。
沈月浓根本挣不开,只能任由他抱着自己。
而另一边,高深也终于打通了陆景湛的电话。
“喂?”可电话那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。
高深皱眉,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出租车司机啊,你这朋友没给钱,就给了个手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