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在医院和沈月浓闹得不愉快的陆景湛赌气般的回到公司工作。
这让高深有些担心。
陆景湛本以为繁多的工作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,结果坐在办公室里的他却越来越烦躁。
“高深!”陆景湛坐在办公室里高声叫道。
正在给员工解释现在不能进办公室的高深听到后,便立刻跑进办公室。
“陆总,你找我?”
陆景湛周身散发着低气压,“让司机把车开到楼下。”
高深舔了舔唇,小心翼翼地开口,“去哪儿啊?”
陆景湛起身,一把扯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,反手搭在肩上,又攀着高深的肩向外走,“喝酒。”
这是高深头一回见到这样的陆景湛,便也不敢反驳,一边被陆景湛推着走一边给司机打去电话。
门口站着的员工看到陆景湛还想上前,却被高深无声的手势拦住。
“找个热闹点的。”上了车,陆景湛靠在车窗上,说出了自己的要求。
司机看向了高深,高深耸肩,“走吧。”
叮铃铃——
高深推开门,挂在门后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,但由于酒吧里的音乐声太大,让人已经快听不到这个铃铛声了。
陆景湛跟在高深后面进来,他表情冷漠,似乎什么也提不起他的兴趣。
“给我来一杯苹果白兰地。”高深坐在吧台前,对调酒师说道。
他说完,看向了在身旁坐下的陆景湛,“你要什么?”
陆景湛将手机甩在吧台上,沉声道:“长岛冰茶。”
高深瞪着眼睛看向他,“陆总,你……”
对于高深的疑问,陆景湛则是只一个眼神看过去,便让他闭了嘴。
两人不知道的是,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不远处坐在卡座里的一个女人注视着。
女人摇晃着手上的酒杯,或明或暗的光线在她脸上身上交织,印出她姣好的面容。
“语岚,你在看什么?”一旁的小姐妹见女人一直盯着吧台方向,便出声问道。
明语岚听到小姐妹的问话,转过头去,笑道:“没什么。”
接着她站起来,示意小姐妹给自己让路,“失陪一下。”
明语岚走到吧台,重新点了一杯威士忌,听着冰块与杯壁碰撞的声音,她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怡筠,你猜我在酒吧看到谁了?”
张怡筠接到明语岚的电话时正在准备下班,听到电话那头明语岚略带得意的声音,她有些没好气的回答,“谁啊?”
明语岚瞟了一眼将长岛冰茶当水喝的陆景湛,嘴角带着笑,“你心心念念的陆景湛啊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,张怡筠瞬间来了精神,“真的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我马上过来。”
张怡筠很快就到达了酒吧,进入酒吧之后,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穿着白衬衣,低垂着头的陆景湛。
“我就说他在吧。”明语岚看张怡筠盯着吧台,笑道。
张怡筠点头,眼睛看向了坐在陆景湛身旁一脸担心的高深,“高深也在,你去把他引开。”
明语岚也看向高深,“交给我吧。”
她说着,起身向高深走去。
只见明语岚走到高深面前,不知她低头在高深耳边说了什么,便见高深立刻起身,跟着明语岚向外走去。
明语岚的给力相助,让张怡筠得以顺利靠近陆景湛。
“再来……一杯。”陆景湛眼神迷离,一手撑着酒杯,一手举起向酒保示意。
酒保擦着酒杯,面上有些无奈,“你这都喝多少了,不能再给你了。”
听到酒保拒绝,陆景湛皱眉,“少废话。”
张怡筠就在这个时候上前,手贴上陆景湛的手臂,柔声叫道:“景湛。”
陆景湛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手臂上的手,又听着在耳边响起来的声音,却迟迟没有动作。
见陆景湛没有反应,张怡筠勾唇一笑,将他贴得更紧,手也从他的手臂上向上游走,最后贴在了他的脸上。
可就在这时,陆景湛一把推开了她,力道不轻,让张怡筠以有些不雅的姿势向后连退几步。
“景湛!”张怡筠吓了一跳,没想到陆景湛会突然推开自己。
“你,好臭。”陆景湛皱着眉,满脸的嫌弃。
“什么?”张怡筠听了,瞪圆了眼。
陆景湛则是摇摇晃晃的起身,想要离开。
而这时,高深也发现了明语岚是为了引开自己,急急忙忙从外面赶回来。
“陆总!”他一把扶住快要倒地的陆景湛,叫了一声。
“衣服。”陆景湛指着一旁椅子上的外套,说道。
高深拿了衣服,又看向愣在一旁的张怡筠,脸色变得有些不好,“告辞了,张总。”
陆景湛在高深的搀扶下离开。
张怡筠就在一旁看着,根本无从阻拦。
“怡筠,你还好吧?”明语岚看到高深扶着陆景湛出去,便明白张怡筠没有得逞。
张怡筠看向明语岚,脸色有些奇怪,“我喷了香水啊。”
听到这个毫无关系的回答,明语岚也奇怪,但还是上前嗅闻,“是啊,moc的黑森林。”
“他说我臭!”张怡筠指着酒吧的门的方向,不敢相信又觉得愤怒。
明语岚忍不住想笑,“哎呀,没事没事,就是喝醉了。”
张怡筠还是气着,坐在吧台上点了一杯鸡尾酒。而明语岚则坐在她旁边,带着些看热闹的心态看着她。
最后,明语岚还是开口了,“想要得到陆景湛吗?”
张怡筠看过去,眼里带着疯狂。
医院里,沈月浓拿着手机坐在床上,心里并不舒服。
手机上是她找洛霜要过来的周报表,其上的数据并不繁杂,但沈月浓却看不进去,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陆景湛说过的话。
沈月浓正盯着报表出神,却突然回神,猛地看向床边。
这里站着一个人。
“陆景澜?”沈月浓看着这个人,叫道。
陆景澜笑着,“嫂子。”
沈月浓有些警惕地上下打量一番,“你来做什么?”
对于沈月浓的质问,陆景澜却不在意,他好整以暇的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,“嫂子说的什么话,你受伤了,我还不能来看看你?”
沈月浓看着他,突然笑了一下,“可以,听说陆太爷住在你家?”
陆景澜也是个聪明人,只是点头,“是啊,他是个值得人尊敬的老人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朝沈月浓靠近,“嫂子喷了香水吗?好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