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荷笑眯眯的:“阿承,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杨承犹豫了好一会儿,道:“妈知道杨劲成暗地里的那些事吗?”
温荷看了眼刚进门的杨劲成,低声说了句时机未到就挂断电话了。
“回来啦?”她笑着接住了他的外套:“公司忙不忙?”
杨劲成最中意温荷的一点,就是她识趣懂事,从来不会多问什么:“刚你和谁打电话?”
“阿承。我劝他回来,可他不听我的。”温荷愁眉不展:“这父子俩哪有什么隔夜仇的。阿承的性子太直,我担心他在外面受到欺负。”
杨劲成很是不满:“阿承的性子太犟,有空你多去劝劝他,家里得由他继承。”
温荷的眸底闪过一丝嘲讽,面上却是温顺:“好。”
杨承盯着自己黑屏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,妈这话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时机未到?
难道,妈也在暗中查杨劲成?
那杨劲成知道这件事吗?
他烦躁又担忧的抓了抓头发,想再给温荷打电话,又怕出什么岔子,只好给秦旌发了个消息,把温荷的话转述给了他。
秦旌:“温荷在查杨劲成!”
柳朝阳也是这个想法:“温荷不简单呐。你有没有细查过杨劲成?”
“还没有。”秦旌给伍萧发了个消息,要他细查杨劲成:“如果不是杨承找上我,我还没发觉到杨劲成的问题。”
他和杨劲成接触得不多,再加上杨劲成会伪装,他就没察觉到异常。
但他没想到的是,杨劲成和秦溪有所往来。
“杨劲成和秦溪之间,必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。”
“交易……”柳朝阳咀嚼着这个词,脑海中有个模模糊糊的念头:“能是什么样的交易?”
“虽然秦溪是秦家的养女,可她过的日子比秦家小姐都要好。不可能和外人有所交易的。除非,她有求,还是不能让秦家所知道的所求。”
“不能让家里知道的所求……”秦旌仔细想了一番,却是没能想到什么:“我没想到。”
柳朝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一阵儿,忽然道:“有没有和秦溪不对盘的人?”
“有,秦多多!”秦旌拨打了秦多多的电话,又把春节期间秦多多和秦溪冲突的事告诉了柳朝阳。
柳朝阳眼神古怪的在秦旌的身上转了好几圈,有种事情和他有关的感觉。
可光凭这些事,是无法确定她的猜测,还需要更多确凿的证据。
秦旌被看得发毛,刚要开口就听到秦多多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:“旌少。”
“嗯。你对秦溪了解多少?”
秦多多脑子有点儿蒙,她揉了揉自己的鸡窝头:“秦溪?旌少怎么会突然问起她?”
她的语气里满是嫌恶,她最讨厌的人就是秦溪,没有第二个。
“说!”
秦多多一个哆嗦,大脑瞬间清醒过来,还吓得她跪在床上:“我对秦溪了解得也不多。”
“从一开始,我就很讨厌秦溪,觉得她特别假,跟朵白莲花似的。从小到大,秦溪最擅长的事之一,就是在长辈和他人的面前装乖巧懂事。”
她撇了撇嘴,也就长辈认为秦溪乖巧懂事:“不知道旌少还记不记得,小时候秦溪特别喜欢往你身边凑,还做一些事来表达自己,在你面前刷脸。”
她小时候,他们一家是住在本家的。后来,父母见她和秦溪不合,担心会闹出什么事惹了大伯父不快,才从本家搬了出来。
感受到柳朝阳戏谑的视线,秦旌头皮发麻,他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:“没有。”
从小起,他只对朝阳在意,其他的女孩子入不了他的眼。
秦多多说了不少事,带着个人的情绪。
秦旌听着听着,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想法:“你们一家明天搬回本家,你负责盯着秦溪。”
柳朝阳一听就明白秦旌的用意了,眼含赞赏的看了眼他。
秦多多和秦溪不对盘,有秦多多盯着秦溪,处处给秦溪找麻烦,秦溪有可能会露出马脚的。
秦旌的俊颜露出了丝丝的笑意,朝阳对他的感觉并没有消失,这对他来说是好事。
秦多多的脑子打结了,旌少这是什么意思?“旌少,我能找秦溪麻烦吗?”
她天生看不惯秦溪,每次见到秦溪都会找她麻烦。
光让她盯着秦溪,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做什么,所以要问清楚。
“随你高兴。”
秦多多喜笑颜开,爽快的答应了下来。这下子,看秦溪还怎么嚣张。
柳朝阳笑道:“旌少,你这是故意让秦多多找秦溪麻烦啊。”
“秦溪是肯定有问题,但具体不知道是什么问题。”秦旌的眸中浮现出厉光:“她能这么久不露出任何马脚,那就说明她很擅长伪装自己。”
“要让秦溪露出马脚,就得找个和她不对盘的人,秦多多是最合适的人。”
如果秦溪有坏心,他不介意亲手送她进监狱。
“白家,你不要再插手,我会解决好。”她自己的仇,自己会报,也能报。
秦旌缓缓的点了下头:“好。”
柳朝阳示意秦旌坐下:“我们两个随意聊聊。”
“我对你有熟悉感,但我没记忆,始终有距离。聊聊天,或许能拉近我们两个的距离。”
暂时失去记忆的她,对那些事没有太多的感触,像是在听他人的故事。
多和他聊聊,也许她能想起什么。
秦旌很乐意:“从朝阳一开始想和我解除婚约谈起,怎么样?”
“一开始,我想和你解除婚约?为什么?”那时候的她是脑子犯抽了吗?放着这么极品的一个未婚夫不要。
秦旌笑着缓缓道来。
现在回想起当初的点点滴滴,只觉得自己很傻很蠢。
当时,他的暗中保护,并不能真正保护好朝阳,反倒还给她带来无数的麻烦。
白家。
白如镜焦头烂额,神情很是憔悴:“桑安,旌少有没有说为什么对付白家?”
旌少会出手对付白家,是因为他对付柳朝阳的事暴露了吗?
可如果是这样,旌少不会是这种温和的手段。
还是说,旌少是在算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