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安:“先生,旌少没有说。但从情况来看,旌少有可能是在算账。”
白如镜揉着眉心:“还是联系不到葛媛媛?她有没有办成事?”
借着葛媛媛的手收拾柳朝阳这件事,是他和一个人的计划,连桑安也不知道。
可是,葛媛媛失踪了。
“还是联系不到葛媛媛。倒是林灵那边,是真和蓝荣华断干净了。”
“蓝荣华这个废物!你告诉蓝荣华,办不好这件事就滚蛋,我白家不养废物!”
他可不是白帮蓝荣华的。
“你再打听打听柳朝阳的情况。”
“是。”
夜晚的小岛,在风雨和海浪中,晃晃悠悠的。
柳朝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总觉得是缺少一点儿什么。具体缺少什么,一时间她也想不起来。
她烦闷的叹了口气,干脆坐了起来,一个人睡觉这么难的吗?
以往的二十几年,她都是一个人睡的。除了在医院的那几天,是秦旌陪在病床边。
“睡不着就想事情吧。”
柳朝阳找出笔和笔记本,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。
贝婧母子三人在暗中转移白家的财产和产业,准备从白如镜的手里夺权。
她把夺权两个字圈了起来,白臻比起白如镜来更自私自利和心狠。
这些年,如果不是白如镜大权在握,白臻早已经夺权了。
她轻呵一声:“这是个好机会!”
白如镜当了多年的白家掌权者,如果一朝成为什么都没有的人,还是被自己妻儿所背叛,那场景一定会非常精彩的。
有帮手帮她,要掩盖贝婧母子三人做的事,并不是难事。
柳朝阳给自己手下发了个消息,要他掩盖贝婧母子三人暗中做的事,不要让白如镜发现端倪。
她要亲眼看着,白如镜失去一切,得仰仗妻儿过日子的生活。
等解决了白如镜,要收拾贝婧母子三人就容易得多了。
她早已经挖好坑,只等着贝婧母子三人往里跳。
剩下的,就是和秦旌布局,看能不能引出幕后之人。
秦家。
秦溪看着搬回来的秦多多一家,眸底闪过一丝错愕和烦闷,秦多多一家为什么会搬回来?“
秦多多亲昵的挽着秦溪的手,笑眯眯的丢出个炸弹:“溪溪,是旌少亲自打电话让我们一家搬回本家的,还必须是今天。”
“能搬回本家,我可高兴啦。”
有旌少的话在,她就不信自己还收拾不了秦溪。
秦溪扬起一抹甜甜的笑意:“多多姐,你能搬回来住太好了,我早就想你搬回来住。”
哥哥这是什么意思?为什么要让秦多多一家搬回来?
秦多多无声的哼了下,她可不信秦溪是真欢迎她回来:“有你这句话,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我就怕你多心。对了,旌少让我和你多相处。”她见秦溪脸色一变,笑容扩大了几分:“可能是,旌少怕你一个人在家里闷。”
“溪溪,我能到你房间看看吗?”
秦溪笑容不变道:“多多姐,你刚回来,先好好的休息休息。等你休息好了,我再请你到我房间坐坐。”
哥哥为什么要让秦多多盯着她?哥哥是怀疑她什么了吗?
她要小心一些,绝不能出任何的岔子。
“哟,这不是多多吗?”秦学名笑呵呵道:“你这丫头,怎么跑来本家了?”
秦多多:“三哥。旌少让我们一家搬回来,我就回来了呀。三哥今天不上班?”
“我回来取点东西就走。”秦学名看向秦溪:“溪溪,多多回来了,就有人陪你了,你也不用一个人孤孤单单的。”
秦溪很是开心:“是呀,有多多姐陪我,我就不会缠着三哥你们了。”
三哥也不是个简单的,她要离三哥远点。
秦旌一早起来,得知柳朝阳昨晚几乎没怎么睡,又是责备又是心疼:“睡不着吗?”
一挨着秦旌,柳朝阳的困意就袭了上来,转瞬的功夫就睡着了,看得他无奈又无语。
朝阳这是把他当枕头了吗?
也不知道她昨晚为什么不睡觉。
秦旌让柳朝阳平躺在自己的腿上,又让佣人拿来了薄毯盖在她的身上,随后开始处理堆积的工作。
秦溪那边有秦多多盯着,就等着秦溪露出马脚。
唯一麻烦的是,还没查到秦元的任何线索。
华国,帝都郊外某个小洋楼里。
憔悴不堪的秦元躺在沙发上,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。
忽然,他跟诈尸似的蹦了起来:“不行,我不能这样继续下去。”
他被逐出秦家,多半是和他帮葛媛媛有关。
如果真是和这件事有关,以旌少的性子,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。而且,要他帮忙那人却是毫发无伤,还有可能会对他下狠手。
他不能坐以待毙。
要想好好的活着,唯一的办法是和旌少做交易,但他这样贸贸然和旌少做交易,旌少不一定会放过他。
得想个稳妥的办法才行。
等柳朝阳醒来,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了。
“醒了?”从头顶传来的熟悉男子声音,让她惊诧的看了他好几眼:“你……”
她是一挨着秦旌就睡着的。
难道说,昨晚她之所以会睡不着,是因为他不在身边?
这是什么鬼道理?
“嗯?朝阳想问什么?”
“以前,我们两个都一起睡?”
“是。朝阳睡不着的原因,是我没陪着?”
柳朝阳坐了起来,看了秦旌好几眼:“可能是。”
她也不确定。
“今晚做个试验就知道了。”
如果真是这样,那她会想哭的。
秦旌失笑:“我们先吃饭。今天天气放晴,我们在附近转转。”
“好。”
两人用过饭后,就肩并肩的在别墅四周转悠着。
雨后的空气十分清新,带着一股海水的味道。地面有些潮湿,时不时会有水滴从树叶落下,折射出别样的光彩。
“这个小岛真不错。”柳朝阳展开双臂,深吸了一口气:“你工作的事不要紧吗?”
因为她失忆的关系,北安集团的事暂时由爸接管。
秦旌半开玩笑半认真道:“工作哪里有自己老婆重要。”
柳朝阳的心猛的一跳,挑眉笑看着秦旌:“甜言蜜语对我无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