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山之巅上面有什么？
云层。
云层之上有什么？
碧蓝天空。
和一座漂浮在上面的巨大斗兽场。
“我在源初世界是一名建筑师，这是仿照古罗马斗兽场建立的，同时加上了一些自己的创意。”
路西菲尔脚尖落地，为梁灏介绍着。
这就是他为两人战斗选择的场所。
这里面的原力很浓郁，比梁灏以前看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浓郁，能够娉美的，也就是有铁龙基地之中的源晶塔。
整一座斗兽场都是用高纯度的原石堆砌起来的，而且都是最普通的那种，无属性原石。
梁灏不知道这些原石是运送过来就是无属性的，还是以前的属性都被打磨掉了。
无论是哪一种，这一座斗兽场的价值，都无法估量。
“这一座斗兽场，自从建立之后，一场战斗都没有经历过。”
路西菲尔张开自己的双臂，脸上带着一点点骄傲，仿佛对这一件艺术品极其满意。
“不过今天，它终于能够发挥作用了。”
“来吧，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力量。”
那就来吧。
梁灏摘下来自己的手环，从腹部的都带掏出小不点，然后把手环套在它的脑袋上。
“去吧，到上面去。”
摸了摸小不点的脑袋，梁灏让它带着手环飞到了斗兽场上空的石头上。
“啾啾~”
小不点鸣叫两声，飞了上去，站稳，眼睛盯着下面两人，宛如一个裁判。
心脏跳动，一股充实的感觉在几秒内传遍全身，那不是错觉，而是力量的涌动。
梁灏抬头，双眸之中有暗红火焰跳动。
路西菲尔脚尖一点，身体凌空向上漂浮两米，身上涌出黑色的雾气，把他整个人包裹住，看不到里面任何变化。
等到黑雾淡去，三双幽黑羽翼，已经展示在他的背后。
上面的羽毛，隐约浮现，纹路显示，然后又黯淡下去，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。
六翼堕天使，参上。
“你是客人，我是主人，理应让你先出手。”
银色发丝在黑雾之上漂浮，让路西菲尔的笑容看着有些妖异，他的脸庞似乎也变得模糊，有些看不清楚。
但是那股强大的原力，在梁灏眼中是极其耀眼的。
“砰。”
梁灏前脚掌发力，在地板上面留在一个淡淡白印，整个人化作一道暗红流光，如同炮弹冲向六翼天使。
他身上的纹身，也有荧光流转，让他整个看着格外狰狞。
如同深渊之中的恶魔。
果然，他是有资格和自己一战的存在。
看着那丝毫不受影响的速度，以及异于原力的力量，路西菲尔脸上笑容更甚。
双掌叠合，挡在胸前。
动作不快，却恰到好处。
梁灏的拳头，狠狠撞击在了掌盾上面。
强大的冲击力，让六翼天使向后倒飞出去。
在即将碰到墙壁的时候，羽翼扇动，稳住了他的身体。
梁灏的第一轮攻击，就这样被化解了。
有点意思。
“羽斩。”
黑雾在翅膀边缘凝聚，形成羽毛状，纹路清晰。
六只翅膀齐动，合拢，羽毛尖端全部对准了梁灏的方向。
“咻咻咻……”
随后，黑雾化作的羽毛宛如加特林机关枪，连绵不断地射向梁灏。
空气中无属性的原力在羽毛飞翔之际，不断融入里面，给羽毛边缘处镀上一层银白。
黑光之中夹带上了淡淡的银光。
梁灏向后跳去，脚下位置不断变换。
等到黑光消去，一路上都插满了黑色的羽毛，没有强烈的轰炸，只是单纯地插到地面之中。
锋利如长矛。
第一轮交手，双方以平局收场。
“喝！火球术。”
梁灏腿部微曲，中心下压，双手合十，张嘴往路西菲尔的方向唾了一口。
不是口水，而是能量攻击。
一个直径超过十米，夹带着点点黑光的斑驳暗红球体在空中出现，飞了过去。
“盾。”
路西菲尔抬起一只手掌，五指并拢。
地面上的黑羽受到指引，迅速消散，重组。
形成一面举盾，挡在了火球进攻的道路上面。
“滋滋滋……”
两股力量相互摩擦，消耗着，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火球消散，黑盾还有这淡淡的一层。
第二轮，路西菲尔似乎占据了点点上风。
“这样打下去，这场战斗很久都结束不了。”
六翼天使淡淡说道，眼中的光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。
一直保持的谦逊，和气，都消失不见。
“用上一点真本事吧。”
语气之中带着点点轻蔑，似乎对梁灏这样的实力十分不屑。
是原力导致他变成了这个样子吗？
还是他原本就是这样，之前的只是伪装。
梁灏知道原力对性格是有潜移默化影响的，能够掌控堕天使力量的人，肯定多多少少也会受到些影响。
这样的高傲，很符合神的设定。
只是理解归理解，对于这种语气，他还是充满厌恶。
“正合我意。”
梁灏深吸一口气，身上纹身全部亮起，暗红火焰升腾，在他头顶凝聚，直起三米多。
热身结束，火力全开模式启动。
“很不错。”
看着梁灏暗红火焰中那一双隐晦的眼睛，路西菲尔脸上残存不多的笑容完全隐去，六翼合拢，把他整个人重重包裹起来。
斗兽场中的无属性原力汇聚过去，黑雾翻腾，壮大着自身。
三双翅膀，在不断融合。
梁灏没有动，静静等候着变化的完成。
他想要的，是一场公平的切磋，虽然理性告诉他，现在是动手的最佳时机。
奈何他从来就不是一个理性的人。
翅膀展开，只剩下一对，却格外宽厚。
羽翼上面的纹路全部显示出来了，黑雾完全融到了里面。
羽毛已经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一团团涌动着的黑暗火焰。
堕天使路西菲尔，全名是堕落的炽天使路西菲尔。
“来吧。”
黑色的瞳孔对上梁灏的暗红眼眸，冰冷刺骨，不夹带丝毫情感。
这是路西菲尔的完全形态，天使与恶魔的完美结合。
“……”
梁灏不再说话，身体再次弹射出去，夹带着滔天暗红火焰，攻向黑翼炽天使。
路西菲尔也不再闪避，双翼振动，正面迎了上去。
拳头与拳头相接，两团火焰在斗兽场之中炸开，各占半边。
站在石头上的小不点，已经变化了三米多长的完整体，振翅高飞，远离斗兽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