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锦赤红的双眸死死盯着南颖,却没有做出什么动作。
台下的易夫人怒吼道:“陆思铭你什么意思,欺负我们易家没人吗?”
明矾伸出手,身后的保镖顿时上前将易夫人强行带走。
剩下的易家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易锦无心顾及自己的母亲,嘶哑着声音质问道: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?”
陆思铭站在自己的位置上,冷冷看着易锦:“从你下药,便该猜到有今天。”
台下人神色一愣。
没想到易家大小姐这么不要脸,为了嫁人,下药这招都想出来了。
易锦捂着胸口:“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了,特地等着今天让我身败名裂是不是?”
陆思铭看向她:“是。”
易锦犹如雷劈一般,她多爱这个男人啊,陆思然多次下手,要不是她阻拦,他早就没命了。
可到头来她换来的是什么,一场全球笑话,让她身败名裂。
最狠,也不过你陆思铭。
见易锦不说话,陆思铭又扔下一重磅消息:“还有,孩子不是我的。”
“什么?”易锦目瞪口呆。
没等她询问,她和旁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视频被投射到墙上,只见画面里的她意乱情迷,和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做的正欢。
这时候,台下没人敢说话。
剧情太精彩,招架不住。
南颖朝墙上看去,她明明让明矾换成她那天拍的照片,怎么还是放出这个视频?
瞥了眼身旁的男人,见他还是面若冰霜,也没好意思问。
这几天,他大概也气疯了吧。
敢算计他陆思铭的,也就易锦一个了。
易锦跌跌撞撞朝南颖走来,陆思铭第一时间护在南颖面前,明矾,东星,远山楼三兄弟从各个角落赶来,将南颖这个公主护在身后。
易锦停下脚步,站在原地笑弯了腰,也笑出了泪。
她什么都不是,活该被他们算计,活该怀了一个孽种还不自知。
而南颖,生来就是三个哥哥护着,之后有明矾有陆思铭,有东星,她错了,应该听陆思然的话毁了他们。
她真的错了。
她失神的嘀咕道:“陆思然,陆思然?”
她惊慌的朝陆思然座位望去,还是见不到人。
她朝后猛退了一步,差点没能站稳,却没有人上前搀扶,好一会她才稳住身形。
看着身上奢华的婚纱,在南颖的对比下,一文不值。
她声嘶力竭的笑着,抬起手,狠狠撕扯着,薄弱的蕾丝被撕的乱七八糟,此刻的她就是一个落魄新娘。
门外闯进来许多保镖,都是防止易锦发疯的。
看着这一切,她乱了呼吸节奏,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扭曲不真实。
南颖道:“先让人把她带下去。”
这么下去,陆家名声怕是真的没法保全。
陆思铭道:“好。”
明矾立刻示意保镖上前,谁知道他们一靠近,易锦指着每个人大吼:“不许动,谁都不许动。”
嘶吼震天。
南颖吓的一激灵。
陆思铭立刻将她紧紧抱在怀里,捂着她的耳朵。
易锦表情失控,不是笑,不是哭,是一个无法形容的难看脸色。
她就静静看着这一幕,心里却没了感觉。
“南颖,我从不输你什么,为什么他就是不爱我,就是不爱我啊,一场婚礼都不愿意给我?”易锦苦笑着质问。
南颖从陆思铭怀中走出来,试图走到易锦面前,却被重重阻拦,她一一按下他们的手,摇头示意没事。
她心已经死了,不会再做什么。
上前,南颖轻咳一声:“命中注定是其一,心生爱慕是其二,其三,就算我失去了他,我也不会伤害他什么。”
她不是没和陆思铭分手过。
那段时间,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伤害他。
易锦并非这样,她要的只是得到陆思铭,得到陆家大少奶奶的身份。
本质上,他们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。
台下的南夫人在南启天的搀扶下上了台,身为母亲,有些事,她有必要解释。
“各位来宾,我想大家应该很好奇,为什么陆思铭坏了陆思然和我女儿的订婚典礼,在这我就告诉你们,早在多年前,他们已经相爱,所以,他们是水到渠成,没有任何杂质的恋爱,其实最初,我很看不上陆思铭,这样的男人,远没有我们对颖儿好,可是有一天,我女儿跪在我面前求我,求我成全。”
南夫人带着哭腔指着陆思铭道:“那时的他,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毛头小子,还没回陆家。”
“我女儿能为这样一个男人跪求父母,绝食多天,哭到两眼血泪,我不知道这里多少位母亲,但我想,只要为人父母都能体谅我当时的心情,所以,我不觉得我女儿和易锦一样,一点也不觉得。”
“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段过去啊。”
“按照南夫人这么说,那这四小姐算是情种了。”
“当初陆少从国外回来后,的确没有回陆氏集团,一直在外面打拼,那时候,真的容易误会成毛头小子。”
“我家丫头一顿不吃我都心疼的要死,这南夫人也是不容易啊。”
“明眼人一看南四小姐和陆少就是绝配,易锦还使下三滥手段,好在被人识破,否则要坏了多好的姻缘啊。”
易锦脸上写满暴躁,对着台下人吼道:“我才是最爱他的,我才是!”
她转身看向陆思铭:“你以为我那天要下的是这个药吗?不是,是陆思然给的毒药,他从没想过要放过你,要不是我在他身边阻拦,你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。”
她激动的大喊,两个眼睛都快瞪出来。
南颖毫不留情解释:“如果没有你在一旁,陆思然得不到他的消息,又怎么会下手,是你,给陆思然提供了报复的捷径。”
一语道破。
易锦怔了一下,最初还没反应过来,当她想到所有伤害都是从她手中经过时,顿时疯了。
她一直以为是自己保护了陆思铭。
到头来,是她亲自把一把刀送到他仇人手上。
是她啊……
怎么能是她呢?
易锦的笑比哭还难看。
她捂着脑袋难以想象,最后瘫倒在地拼命揉着头发,声声可怕嘶吼从婚纱中传了出来,听的人头皮一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