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礼随着钟声正式开始。
纷扰的宾客纷纷入席,等待着重要而华丽的时刻。
当陆思铭出现在教堂时,一片叫好,明矾止步于门前。
陆思铭第一视线是给南家人,微微点头算打招呼,只有南远回应,其他人只当看不见。
陆思铭没过多反应,走到自己的位置上。
曼妙音乐响起,教堂外大门打开,易锦一席白色优雅婚纱,挽着父亲的胳膊踏上红毯,她的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。
陆夫人拍手叫好。
易锦盯着陆思铭,眸中万千柔情。
她,终于完成自己的目标。
终于完成了……
其他人纷纷赞叹:“真美啊。”
“不愧是陆少看上的女人。”
“郎才女貌,又是一对佳话啊。”
听着下面的讨好声,易锦走的越发快速,恨不得现在就礼成。
屋外,原本易锦和陆思铭的合照被另一个火红的结婚照取代。
别墅里,东星看了眼时间道:“主子,走吧。”
南颖点了点头,上前挽着南楼的胳膊:“送妹妹出嫁吧。”
“嗯。”
南楼一改痞气,笔直身子,带着南颖步上门外红毯。
红毯一直从别墅铺到教堂门口,这一路,除了红,南颖碰不到一丝别的颜色,这也应了当初她的话。
她只要一片红……
南颖看向一旁的南楼,突然有一瞬间,觉得三哥稳重了,也悲伤了。
从小到大最怕的时刻还是来临了。
可是怎么办呢。
我们都长大了啊。
“三哥。”南颖沙哑了嗓音,泪水亦在眼眶打转。
“嗯。”南楼鼻音严重。
南颖逼自己忽略,反倒把南楼挽的更紧:“以后,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牵着我了?”
“能,当你想从那个混蛋身边离开时,三哥就是披荆斩棘浑身是伤,也会带着你离开,不论何时何地。”
南颖动了动嘴唇,始终没能发出声音。
泪水从眼中掉落,亦放缓了步伐。
教堂里,陆思铭道:“暂停。”
画面转变太快,所有人始料不及。
工作人员只好暂时暂停音乐。
陆夫人顿时上前,谁料陆思铭先她一步离开自己的位置,他朝易锦的方向走去。
最初易锦有些慌,担心陆思铭不肯结婚,现在看来,只是想来接她。
她提前松开父亲的手,微笑道:“思铭,我……”
陆思铭走到易锦面前时,看也不看她一眼,直接从身旁擦肩而过。
视线失去陆思铭的刹那,易锦笑容也垮了。
最担心的,还是来了。
她朝南家座位望去,南颖居然不在……
她幡然转身,头上王冠连同头纱一起掉落,耳边发丝凌乱。
明矾将大门打开。
门外是同为婚纱的南颖和南楼。
一场婚礼,一个新郎,两个新娘。
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。
外面的人早就炸了。
陆思铭走到南颖面前,弯腰伸手,绅士风度一流。
南楼看着眼前的妹夫,后脊说不出的不舒服,犹豫一番,还是不舍的将胳膊上的小手放到妹夫手上。
他沉声叮嘱:“不管你是谁,不管你想做什么,伤了她,我南楼都不会放过你!”
“好。”陆思铭郑重承诺。
南楼这才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,他朝南家众人走去,大家纷纷不解看着他,只是他没心思解释。
自己看吧。
陆夫人激动的跑上前:“思铭你想干什么,这是你和易锦的婚礼,不是你和南颖的,快松手。”
陆夫人恨不得上手。
陆思铭盯着陆夫人,一字一句道:“我说了,我娶的,是我最爱的,此生挚爱。”
陆夫人快气炸了:“什么此生挚爱,外界只知道你要娶的是易锦,不是什么南颖,给我松开,别让人看笑话,我们陆家丢不起这个脸。”
“我陆思铭,也丢不起这个人生。”
陆思铭的每句话都在大厅回荡,让人惊叹。
易锦死死盯着南颖,她突然笑了,笑的癫狂,狠狠踩在地上的王冠上。
大家看到这一幕,不有心头一紧。
“我就说么,陆少承认的爱人只有南颖一个,就算易锦怀了孕,也不可能负南颖。”
“上次易锦才被黎家退亲,这回又被陆家当众羞辱,真是可怜啊。”
“她可怜?如果陆少爱她,她怀孕自然无话可说,可现在看来,肚子里的孩子怕也是下三滥手段得的。”
“不愧是陆家,戏都比别家的精彩。”
“啊……”易锦捂着脸大声尖叫着,在偌大教堂回响着。
陆夫人闻声看了一眼,忙止住慌乱情绪,接着假笑:“思铭,妈妈不管你爱的是谁,但是你今天必须娶易锦,南颖的事,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,回家再说。”
空气一阵沉默。
就连陆思铭也只是盯着陆夫人不说话,该说的,他都说了,接不接受,与他无关。
陆夫人泪流满面,一直摇着脑袋:“不可以这样的,不可以的,你是我儿子啊,为什么不听我的话,为什么非要气妈妈。”
南颖站出来反问道:“是不是给了他生命,就要按照你的人生蓝图去生活,过得在安排的条条框框中,像陆思然一样。”
陆夫人疯一般嘶吼:“你给我闭嘴,要不是你,思铭怎么会这样,都是因为你我们陆家才会变成这样,才会变成大家的笑柄,思然呢,思然在哪,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,赶出去啊!”
陆家佣人上前:“夫人,二少刚才有事,不知道去哪了。”
“快去把他给我找回来!”
“是是是。”
佣人回头叫了一些人,紧急寻找陆思然。
“陆思铭,你可以不娶,但你今天敢带南颖上场,我们再不是母子,再也不是!”
说这句时,陆夫人闭上痛苦双眸,似是下定决心。
可陆思铭,没受到一丝胁迫,也没有迟疑一秒,挽着南颖的手在红毯上行走着。
南颖回眸看了眼激动的陆夫人。
她终于了解别人为什么会说陆夫人可怜了。
陆思铭真是像极了他的父亲,对这个女人没有一丝怜悯。
“思铭。”她柔声喊道。
见陆思铭没有回应,她只好暂时闭嘴,相信他不会真对自己的母亲忽视不管。
路过易锦身边时,一白一红,一高贵一狼狈,形成鲜明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