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顾可眼睛泛红,南修心中怒气更甚,他将顾可拉到身后,目光冷沉地看着司槿。
“你会为你所作的付出代价的!”
南修看了站在司槿身边的司枫和封烨以及对他虎视眈眈的时牲,到底没动手。
他忍着满腔的怒火,朝时牲道:“可可再怎么说也是部落的功臣,你要是纵容时若欺凌可可,那么这个族长,你不配做!”
兽人的应和声此起彼伏,纷纷叫嚷着时牲让出族长之位,以及惩罚司槿。
“我可以不当族长,但是你们休想把欺凌顾可的罪名安在阿若的头上!”
这些天以来,时牲对部落里的人一次比一次失望,今天这次更甚。
他们从头到尾就只听顾可的话,她说什么他们就信什么,完全不给阿若解释的机会。
刚刚顾可挑衅的样子,他看在眼里,时牲始终相信司槿不会无故打人。
南修冷眼:“时若欺负可可这是事实,大家都有眼睛,都能看得到!”
“这不是她让我打的吗?”司槿一脸无辜:“你们刚刚难道聋了,都没听到?”
“我成全了她的请求,你们怎么反过来都责怪我了?啧啧,好心没好报呀!”
南修被噎了一下,脸色更加难看了。
“那刚刚在山洞的事情,你怎么说?”
众人都等着司槿给一个解释。
怎知司槿微微弯唇,半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。
“诚如阿父说的,我打她都是轻的,那下次要是还敢凑到我面前,我还敢打!”
她就算把山洞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,他们也不会相信。
凭白浪费她口舌!
“你……”
南修被司槿如此嚣张且目中无人的样子气得涨红了脸。
他扬手就想打司槿,却被时牲狠狠捏住,然后一把甩开。
“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!”
南修眼中划过一道杀气:“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?”
气氛一时剑拔弩张,紧张到了极点。
二世祖刚刚看乖女鹅打人打得爽快,这会儿不免有些担心起来。
“爸爸,青河部落现在以南修为首,你惹怒了他,万一他狗急跳墙对你和时牲动手怎么办?”
司槿挑眉:“他要是敢我还敬他是条汉子!”
只要封烨和司枫在青河部落一天,南修就不敢对他们动手。
虽然翼虎部落的实力不如以前,但就现在来看,还是要比青河部落要强盛。
如若不是有翼虎部落这座大山压着,只怕南修早就成为族长了,也不会忍辱负重,一直等到现在。
时牲当然也清楚南修的忌惮,以前他或许会为了部落跟他好好周旋,但现在他不想了。
他守护了十几年的人,到头来为了一个外人,将矛头对准阿若。
为着什么一群狼心狗肺的人,不值得!
这族长爱谁当谁当!
对南修的威胁,时牲根本不放在心上,他看都懒得看一眼,便拉着司槿回了洞穴。
临离开之际,还轻飘飘说了句:“我等着!”
一场闹剧落幕。
南修这边别提多么憋屈了。
顾可原本等着看司槿慌张解释,却无人相信她的场面。
谁知道事情的发展根本没按照她想的来,司槿根本没打算解释,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了!
她捂着红肿的脸,抬头看向南修,委屈道:“她打了我,难道就这样算了?”
南修收回了愤恨的目光,压下心头的怒火,怜惜地将顾可抱在怀里。
“可可,今天的事情我们不得不忍,炎庭两兄弟还在青河部落,要是我们现在就对付时牲和时若,哪么势必要面临翼虎部落的责难。”
“你放心,今日的事情我给你记着,等严庭和严恒离开部落,到时我会让时若加倍奉还!”
顾可就算再不甘心,也没有办法,她初来乍到,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南修。
原本因为迁怒,顾可已经放下了对严庭和炎恒的心思,此时听到这话,又不免蠢蠢欲动起来。
如果她能将两兄弟的心抓牢,那么翼虎部落就会成为她的后盾。
届时时牲两父女的下场,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?
山洞里。
时牲只要一想到那些兽人指责司槿的嘴脸,就觉得心寒。
这么多年了,他兢兢业业,就为了部落发展得更好。
倘若不是他们一开始就不相信他跟阿若,把他们置于对立面,他也不至于在顾可发现土豆之后,抗拒她留下。
若能给部落众人带来福利,他跟阿若委屈一点不算什么,但前提是部落中的人值得他们受这份委屈!
他其实不怨他们跟着顾可追求更好的生活,毕竟她确实给部落带来了许多。
这是不能否认的。
但这几十年的相处,都换不来半点信任与支持,属实让时牲寒心。
见时牲满身苍凉,司槿坐在石墩上,思索良久,才开口问道:“阿父,你如果不想失去族长之位,我可以替你夺回来。”
她是不想用自身的技能给青河部落里的人带来便利,但要是时牲实在割舍不下。
她还是会选择为了时牲退一步留下来。
当然,若是她留下,只怕部落里大部分人要被她赶走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