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南修满身是伤的样子,有人看不过去了:“时若,你怎么能纵容炎庭炎恒伤人!”
时牲气笑:“你们是怎么才能说出这样的话的?刚刚南修想伤阿若,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止也就算了,要不是炎庭炎恒,只怕阿若已经被南修重伤,你们都眼瞎吗?”
那名兽人见时牲发怒,吓得往后缩了缩,不敢再开口。
“我会对她动手,是因为她伤害可可。”南修冷眼看向司槿:“可可好心找她道歉,她不领情也就罢了,为什么要把可可伤成这样?”
时牲有始以来,第一次骂了脏话:“放你他娘的狗屁!我家阿若不需要她的道歉,她有眼色的就不该出现在阿若面前!”
“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还往前凑,活该被打,没被打死,都是我家阿若心善!”
时牲冷锐的视线落在石仓怀里的顾可身上:“你应该庆幸刚刚我不在,我要是在,你就不止伤这么点了!”
他的女儿他了解,断然不会无缘无故伤人,除非那人惹到了她。
不是时牲自夸,在部落里时若是性子最温顺的一个,能惹她动手,可见顾可做了什么恶事!
石仓厌恶地看了司槿一眼:“可可为部落里做出的贡献都是有目共睹的,时若打了她,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。”
“交代?什么交代?”时牲护起女儿来,完全不讲道理:“我看是顾可没长眼自个摔成这样,想要嫁祸给阿若才对。”
“我没有!”顾可泪眼朦胧,娇怯地倚在石仓怀里。
“是时若打的我,我没有嫁祸她,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!”
她指了指刚刚跟她一起进山洞的几名兽人。
接收到她的示意,两名雄性兽人当下站了出来。
“对,我们亲眼看到的,时若不仅纵容她身边的两名兽人侮辱可可,还打了可可一巴掌。”
众人往顾可脸上看去,果然见她脸颊红肿,醒目的指印落在那张白皙的小脸上,让人不由心生怜惜。
兽人继续说道:“可可身上的伤,都是时若打的,她嫉恨可可在部落受到追捧,所以动的手。”
他边说着,边悄悄看顾可的脸色,见她嘴角轻微弯起的弧度,才松了口气。
看来,他赌对了!
因为顾可的与众不同,部落中大部分雄性都想当她的伴侣,阿顺和阿原也不例外。
他们当然不可能蠢到将山洞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,那跟与顾可作对有什么区别。
至于那名另外一名雌性,同样以顾可马首是瞻。
他们看得清形式,知道该怎么做。
这也是顾可有信心诬蔑司槿的原因。
山洞里拢共就那么几个人,就算时若再怎么狡辩,部落里的人还是会选择相信她!
顾可看着众人对司槿怒目而视,心中得意,仍不忘添油加火:
“时若,我知道我抢了阿仓,你记恨我,可是阿仓救了我,我不能拒绝他,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,所以才想着跟你道歉,没想到……”
她红着眼睛吸了口气,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,将石仓推开。
然后一步步朝司槿走去。
“如果打我能让你心里舒服点,那你就打吧,我不会还手的。”
“总之,我很抱歉,不能将阿仓让给你!他喜欢我,离开我他会疯的。”
多么有情有义,善良天真的一个小雌性啊!为了石仓竟然可以委屈求全至此!
这是兽人们内心一致的想法。
“时若,可可都这样了,何必揪着不放,你一点都没有可可半分好心肠,也难怪石仓不喜欢你!”
“对呀,非要将部落闹得鸡犬不宁你才甘心吗?要我看,你就是仗着有一个当族长的阿父,才敢胡作非为!”
司槿听着他们指责的话,内心毫无波澜,她看着走到她面前,眼底隐隐流露出得意之色的顾可。
扬眉一笑:“你说话算话吗?”
“啊?”
顾可有一瞬间的愣住,完全被司槿这个问题给问懵了。
在她看来,她说出这样的话之后,时若应该是一副愤恨怨怒的样子,在不济,也应该皱一下眉头啊!
怎么会像现在这样,完全一副云淡风轻,满不在意的样子。
然而没等她思索出来,另一半脸上又挨了一巴掌。
声音清脆又响亮!
别说是南修他们没想到,就是顾可自己也没想到司槿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对她动手!
她,她真是一点都不怕的吗?
“时若!”
看到司槿再度扬手,南修眼疾手快的将顾可拉开。
司槿有些遗憾的收回了手:“不是说为了让我心里舒服点,那就打的吗?原来只是说说而已呀?”
“啧,害我当真了!”
封烨变回人形,一脸心疼地把司槿打人的手捧住,轻轻吹了吹:“阿槿,打人的活让我来做就好了,她皮糙肉厚,把你手打疼了怎么办?”
顾可看着封烨对待司槿小心翼翼,视若珍宝的模样,只觉得心中火辣辣的跟脸上的伤一样疼!
刚刚的得意完全没有了,取而代之的是满眼嫉恨。
得不到的,往往都是最好的,封烨和炎庭的区别对待,让顾可心中不甘。
自从来到兽世之后,顾可在面对雄性,从来都是无往不利的,可却在封烨和炎庭面前吃了两次瘪。
这让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!
她明明比时若优秀,不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