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得对。”姜妍立即就乐开了花，跑到了郁乐潼面前，吧唧一下，就在郁乐潼脸颊上，亲了一口，又道：“咱们要一直好好在一起。”
“喵——”
郁乐潼的怀里，小橘立即就叫了一声，倒像是附和她们二人的言语似的。
四日后的清晨。
好几日不曾出现在女学里的清辉公主，今日竟然来了。
郁乐潼到时，她正好在和苏轻叶说话。
“哟，来得真早，当真是笨鸟先飞，来学习了？”清辉公主嘴角挂着讥诮的笑意，道：“下个月，皇室的女学就要重新开学了，依我看——”
“公主殿下。”
谁曾想，清辉公主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呢，外头寒山先生已经进来了。
寒山先生的背后背着戒尺呢，长长的一条，郁乐潼光是这么远远看着，就稍稍觉得有一点点发憷了。
清辉公主也是哆嗦了一下子，嘴皮一抖，后头的话，就不敢说了。
真蠢。
郁乐潼想着，她这竟然到姜家女学，来挖人了？
当定国公府姜家，当寒山先生，是吃干饭的么？
“公主殿下。”
寒山先生再次看向清辉公主，朗声道：“此处，是姜家女学。公主既然已经决定往后都不来，今日何故又来了？”
“若是为皇室女学招揽学生，大可贴上公告。亦或是让贵妃娘娘下发懿旨，实在是不必到定国公府来。”
让陈贵妃下懿旨？
郁乐潼听着…
怎么感觉寒山先生这般严肃说这话的时候，倒像是在…嘲讽陈贵妃，要要下懿旨，才能招到学生呢？
清辉公主却显然没想那么多，深深地看了寒山先生一眼以后，到底有所顾忌，没有直接和寒山先生起冲突。
“今日，是发上回测验的成绩的日子。我过来，便是为此。”
清辉公主的眉眼从郁乐潼的身上扫了过去，嘴角挂着些许笑意，便道：“姜家女学，勤学苦练的宗旨，我还是记着的。”
“拿了上次的成绩，若是不好，我也能回宫去，继续好好努力。以免——考得太差，丢人现眼，是不是？”
郁乐潼险些给气得笑了。
清辉公主这阴阳怪气的，也实在是太明显了，摆明了冲着她来的，为了看她的笑话，也当真是不遗余力了。
“行。”
寒山先生的眼神稍稍有些冷，不过她很快收敛住了以后，便开始宣读成绩了。
第一名，仍然是李清芷。
她一脸的淡然，还是和从前一样，一副做小伏低的样子，即使是苏轻叶看她稍稍有些不喜，终究还是没说什么。
第二名，乃是苏轻叶，与李清芷不过差了那么一点点，苏轻叶虽然心中稍有不满，不过女学里佼佼者众多，她能高居第二，已然十分出色了。
接下来，便是第三名。
先前，清辉公主时常能考到第三名，果然此次念到这儿的时候，她不由地挺胸坐直，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来。
只是…
寒山先生却并未看她，而是将目光投向姜妍，道：“第三名，是姜妍。姜姑娘近来很勤奋，考到了第三，很不错。”
姜妍喜出望外。
她一向，也就是十来名的成绩，这回得了第三，的确意外。
“阿妍，别发呆啦！”郁乐潼忙戳了戳同桌姜妍，姜妍果然这才反应了过来，连忙去领自己的考卷。
看着考卷上的名次，她都要感动得哭了。
努力了这么久，终究还是有回报的。
“哼。”
清辉公主见了，果然就显得不屑了起来，低声嘀咕道：“不过是头一回第三而已，有什么好得意的？”
姜妍正高兴呢，一听这好似一瓢冷水的话语，便立即反唇相讥了回去道：“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得意了？当真是，恶者看人恶呢。”
“你——”
清辉公主话还没开口，听见嘀咕的寒山先生就将目光望了过来，然后道：“第四名，是郁乐潼。”
这下子，在场的人就都瞪大了眼睛。
不仅如此，回过神来的人，好些都倒吸了一口凉气，扭头过来，不可思议地看向了郁乐潼，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清辉公主反应是最大的，当即失声叫道：“不可能！”
寒山先生却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，只道：“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。郡主近来多么努力，大家也都知道，有所进步，我并不意外。”
这一次的考题，其实不难。
平时学的东西只要强加记忆，就能考得不错，根据这一次的试卷，寒山先生能够看得出来，郁乐潼的确是花了心思背书的。
不像是有些人…
仗着自己有几分聪明，不认真，最后考出来的成绩，反而不是很好。
“我不相信！”
清辉公主却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，指着郁乐潼就道：“就凭她，也能考到第四？郁乐潼，你说你是不是作弊了？”
郁乐潼并不回答，而是一脸沉静地上前去，从寒山先生的手里，将属于自己的试卷，给拿了回来。
“郁乐潼！”
清辉公主眼看着郁乐潼不搭理自己，直接起身来就拦在了郁乐潼的面前，质问道：“你是不是心虚了，不敢回答我？”
“公主。”
郁乐潼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先前，阿妍已经说了，请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况且，考试时先生一直看着呢。”
“你当先生是瞎的，我要是作弊，她能瞧不见？”
清辉公主的呼吸瞬间就是一窒，然后看向了寒山先生，问道：“该不会，你俩是合谋的吧？”
“寒山先生，当初你与你丈夫和离的事儿，跟我母妃实在是无关。你若是因此记恨母妃，而将这怨恨转嫁在我身上，那还真是——”
“啪嗒。”
就在众人瞪大了眼睛时，寒山先生也不知何时竟然直接一把拉过了清辉公主的手，又从身后拿出戒尺来，狠狠地就拍在了清辉公主的手上。
这一下，寒山先生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留，直将清辉公主的手心给打出了一条红印来。
甚至，都有些发肿了。
眼看着，寒山先生第二下又要打下来的时候，清辉公主反应了过来，将手给抽了回来，道：“我就知道，你果然是个记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