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卖自己种的菜,卖自己手艺编制的筐蓝,鸡蛋,猪肉,豆腐,米面的比比皆是,还有卖野鸡野兔的,但是像他们这么大的猪还真没有。
像这种货物都全的集市一般都是八天一次的大集。
说来也巧,他们就碰上了大集,货多人多,熙熙攘攘,他们抬着庞然大物就在旁边占了个空地。
不一会儿就有人上前询问价格,但郁乐潼却让他们出价格,一听六两八两,摇头不卖。
郁乐潼想着沈言卿说过可以卖十几两,最起码十两要有的吧?
两人一直守到大日头出来都没卖掉。
沈言卿看着蹲下的郁乐潼,心有不忍,“不如八两卖了吧?”
他不忍心乐潼跟着他受累。
郁乐潼语气温和神情坚定道,“不,沈大哥,这是你拿命换来的!怎么能那么低价就卖掉?这次你受累了,等会我们卖得钱买点好吃的给你补身子。”
沈言卿听了,心里一暖。
自母亲死后,从来没有人为他这般考虑过。
第六章:卖野猪
沈言卿低头从衣襟取出馍馍,幸好昨日拿出来了。
然后他取下落了灰的表层,递给了郁乐潼。
郁乐潼原本想要拒绝,昨日吃过的水果早已消化,此时肚子“咕咕”声也响起。
她便接过,指尖不小心碰到沈言卿的指尖。
他的指尖温热而又粗糙,郁乐潼仔细看去,才发现沈言卿的手因昨日抓着藤蔓上来,都蹭红了皮。
这时有道温和的中年男声响起,“野猪肉什么价?”
听到话的郁乐潼二人都抬起头,“随您出价。”
沈言卿出口道,刚刚郁乐潼就是一直让客人出价的。
他虽然不懂为什么,但他相信郁乐潼有这样做的理由。
郁乐潼原本是想利用读心术来卖猪肉,只是她不知为何失效了。
她暗暗思忖着这人要是出价十两,就把它卖了吧。
郁乐潼二人就看到一个身穿墨绿色绸缎,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。
‘南县令最近要大办宴席,给了我二十两出来买野味,我要是给他办好了,他一定会对我重重有赏!
就是这两百多斤的野猪肉,不知道味道如何?’
郁乐潼看着此人对野猪纳闷的眼神,脱口而出道:“野猪肉肉质紧实,不肥不腻。吃起来味道极香。”
她摆起职业化微笑,心中却疑惑道:读心术显灵了?
中年男人看着对自己盈盈一笑的美人,挑眉道:“在下南县令的房管事,正好南县令要大摆宴席,需要野味当大菜,整头我拿下,给十两如何?”
‘这200多斤的野猪,我拖不回去,就是不知这二人能不能帮忙?’
听着房管事的话,郁乐潼狡黠一笑道:“十二两!我们给您送货上门。”
说来也巧,县令府与他们卖东西的地方足有四公里。
想着此距离,房管事点头应道:“成交!”
一个时辰后,两人将东西送到。
随后郁乐潼和沈言卿正离去时。
南县令正好往厨房而来,看到郁乐潼俏丽的身影,只觉得如惊鸿一瞥,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艳。
房管事瞬间明白过来,老爷这是瞧上了小娘子了。
他道:“老爷,那小娘子是来送野猪肉的,老爷若是喜欢,我让她每日都来送。”
南县令眯着眼笑道:“你是个聪明的。”
语气中是对房管事的满意。
房管事想着自己距离总管一职更进一步,忙出门叫住了郁乐潼和沈言卿。
听见房管事喊“停下”的郁乐潼和沈言卿都疑惑的回过头。
“有什么事吗?房管事。”郁乐潼盈盈一笑问道,心里却想着难道是不想要买野猪肉了?
房管事连忙道:“小娘子,我们县令看中你家野味了,以后小娘子可否直接送野味上门啊?”
这就算有长期合作客户了?
郁乐潼十分高兴,不假思索道:“好啊!若是再有,还给你们送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房管事客气道,眼睛里却闪出一道精光。
回到热闹的街市上。
沈言卿将卖野猪的银子都给了郁乐潼。
郁乐潼一怔,心下有些感动。
这男人,也太实在了吧?
“沈大哥,这是你打猎赚的银子,你自己留下吧。”
沈言卿摸了摸后脑勺,“乐潼,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,银子就由你来保管吧。”
往日自己赚的钱总是交给阿爹,自己一分都没有留下。
现在总算有钱在自己手上,应当拿这钱去给乐潼买嫁衣。
郁乐潼犹豫了片刻,点头道:“好。”
反正自己拿了这银子,能想法子赚更多的银钱。
郁乐潼思忖应该去买一些制作葡萄酒的材料。
经过一个布庄,沈言卿拉住郁乐潼道:“乐潼,咱们给你买一件嫁衣吧。”
郁乐潼扫视一眼嫁衣成品。
心下嫌弃,还没她做的好看呢。
她婉拒道:“沈大哥,我们赚的钱先存下来,以后买布,我想自己做嫁衣。”
沈言卿闻言,知道祖上传统都是新娘自己制作嫁衣,随即应下。
他想着自己应该去山上多打点野味才行,才能赚更多钱给乐潼一个家。
郁乐潼和沈言卿买了包子吃着,在集市上闲逛了起来。
经过一个摊贩,郁乐潼终于看到自己想买的白糖!
这可是制作葡萄酒最重要的一个原料。
“老板,白糖怎么卖?”郁乐潼询问道。
老板个子不高,满脸皱纹,看面相是个诚恳憨厚的。
“小娘子,二十文钱一斤。”老板粗哑着声音道。
“好!给我拿一斤。”郁乐潼爽快道。
这时候的糖都以红糖为主,都卖十文钱一斤,像这种精细的白糖,还是很少见的。
但是自己的葡萄酒到时候肯定是能够更好卖的。
沈言卿好奇道:“乐潼,你买糖干什么啊?”
郁乐潼狡黠一笑,“秘密,以后沈大哥就知道了。”
沈言卿看着郁乐潼道:“好啊,你还给我卖关子。”
虽然他如此说着,可他一点都生不了她的气。
也许乐潼自有她的道理。
而郁乐潼不敢说的原因是她不知道自己制作葡萄酒到底能不能成功。
毕竟在现代也只是喝的多,还是心血来潮偶尔做过几次。
随后郁乐潼和沈言卿回村,路上沈言卿拎着白糖,吃食和几个罐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