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舟的话,让我也跟着紧张起来。
我不怕自己受到什么伤害,但很怕会因此给宝宝造成什么不可逆的损伤。
出了浴室,我就把陆时舟赶出门,匆忙换好衣服,跟他一起去了医院。
经过一番检查后,医生才对我说:“经过初步检查,许小姐呛进喉管的泡沫数量不多,虽然对喉管、食道都有轻微灼伤,但经过相关处理已无大恙。
而且因为送医及时,也不会对腹中胎儿造成什么影响。当然,后续还要仔细观察几天,若是有不舒服,还要尽快回来复查。”
我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用药,便遵照医嘱,回家适量喝水,暂时不要说话,以减少对嗓子的过分使用。
这下连准备好的晚餐也不能吃了,只能吃些流食。
郑嫂虽然不厌其烦地重新准备,我却觉得十分愧疚,并很自然地又把这笔账记到了陆时舟头上。
这一番折腾过后,我的体力也耗尽了。
加上又受了些惊吓,整个人都觉得昏沉沉的。
在郑嫂准备晚餐的时候,我躺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。
陆时舟不放心我,居然又偷溜进客房,发现我被子都不盖地睡在床上,脸上还有着不正常的潮.红,这才惊觉我似乎是生病了。
很不幸,经过测量,我的体温已经达到了38度,妥妥的发烧了。
只是我自己已经烧得迷迷糊糊,浑然不觉,但对陆时舟不断将我吵醒,让我喝水,用酒精给我擦拭身体的行为,感到十分不满。
“好困,让我睡觉!”
我不满地抱怨着。
可陆时舟就像是铁了心要折腾我,完全不肯罢手。
偏偏我四肢无力,浑身肌肉酸疼,连提起反抗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。
数度昏睡,又数度醒来,我的意识始终没有清醒过。
而等我真正地清醒过来,已经是三天后了。
房间里静悄悄的,窗帘拉开着,午后的阳光从落地窗斜洒进来,投下一道道倾斜的光柱。
尘埃在光柱中飘舞着,时间似乎也跟着慢下来,随着尘埃的飞舞而缓缓流动。
我看得入了神,连房门被轻轻推开都没有察觉。
“夫……许小姐,您终于醒了!”
郑嫂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,看到我醒来差点儿惊喜地叫出来。
还好她很快克制住自己的情绪,只是快步走到窗边,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。
“先生守了您三天三夜,今天还要出差,一早就出门了。”
“我……已经睡了三天了?”
我诧异地看着郑嫂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。
“是啊,许小姐,您发烧了,这两天反反复复的,始终没有彻底退烧。您现在的情况,又不适合吃药,所以先生很不放心,非要亲自照顾你……”
郑嫂嘴里说的,关于陆时舟做过的种种,我并不陌生。
在他因为高烧昏迷的日子里,我也曾经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过他。
那时,我把这种行为当成一种还人情的方式。
而现在,陆时舟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,守在我身边,直到不得不离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