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问题,你知道的,我求之不得。”
我没回头,丢下一句径直走出了病房。
还没走出医院,手机上就收到一份新的文件。
陆时舟不仅把承诺的地皮给了我,甚至还给了我一份丰厚至极的“财产分割”协议。
我只是打眼扫了一下,那串让人不仔细就数不过来的数字,还有其下一连串的产业、股权等等,可等于是在他的全部身家上狠狠割了一刀。
“出收还真是大方。”
我盯着那份新的协议,自嘲地说:“若是跟他再结婚离婚个几次,说不准就把他全部身家都分来了。”
虽然已经离开了医院,没有了刺鼻的消毒水味,可我胸口依旧憋闷。
那感觉非但没有缓解,反而愈演愈烈。
陆时舟已经提了离婚,我和他的契约自然就此中止。
我想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从陆时舟的别墅里搬出去。
原本身在同一屋檐下,即便是我可以躲避,尽量减少跟陆时舟相见的机会,但终究还是很不方便。
难得他“想开了”,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。
看到我回家就收拾东西,陈伯几次借口来“帮”我,却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我很清楚他想劝我什么,只是这事的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,劝是劝不通的。
虽然在这儿住了一段时间,但我收拾的行李里东西却不多。
陆时舟给我准备的东西一应俱全,可除了我自己添置的,其余的东西我都不想带走。
这样的场景,跟几年前又何其相似。
我拖着行李往外走,却感觉自己像是一只都在重蹈覆辙。
才刚下楼,却听到门外一片吵嚷。
一群人推门而入,竟是陆时舟的父亲陆正源,还有陆婷和几个随行保镖。
他们看到我拖着行李,脸上都闪过惊诧。
陆婷反应过来,立刻上前抓住我的手臂嚷嚷起来。
“许嘉宁,你才害得我哥又进医院,这就想跑?你这个心思歹毒的蛇蝎女人,是不是一定要害死我哥,才会善罢甘休!”
我被她摇晃得身形不稳,心中更是烦躁难耐。
猛地抽手出来,让陆婷失了重心,被我带得踉跄两步,差点儿摔倒。
“陆婷,你趁着陆时舟失忆,在他面前挑拨离间的事,我还没跟你算账。怎么,现在又要再来一次?他给你的苦头,没吃够是不是?”
被我这么一吼,陆婷身子抖了抖,脸上露出明显的惧意。
显然,陆时舟恢复记忆后,给她留下的教训够深。
看当她视线扫过身后的陆正源,身体一挺,腰杆立刻又直起来。
瞪着我吼回来:“许嘉宁,你喊什么喊?我哥因你两进医院,这不是事实?上次失忆去了半条命,这回他酒精中毒,连另半条命都快丢了。
怎么,说你两句,还委屈上了?”
她似乎还想冲过来,对我比划两下。
陆正源却阻止道:“小婷,这可是你嫂子,有话好好说。”
他话是向着我说的,眼中的嫌恶可不比陆婷少半分。
我沉默不语,等着看他接下来的表演。
果然,陆正源看着我,意味深长地说:“嘉宁啊,你现在跟时舟闹得这么僵,接下来……打算怎么办?”